“那行,到時候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忙的,盡管直說,我們現在可是親家了,不用見外。”
東秦云此人雖然對東景同不太好,但為人很仗義,也很豪爽。
“那是自然,不過暫時不用,只是婚禮恐怕只能麻煩兩位操持了。”
他得去先把那些渣渣清理了,才能安心為自己女兒出嫁做準備。
“這是自然,你們只管去往死里虐他,其他的有我跟姐夫在呢。”
他們去“打仗了”,他們自然得保證后勤工作。
“婚禮我會幫你安排妥當,放手去干吧。”
對于陸璟,陸昊一向很有信心。
“謝謝!”
這種后背有人支持的感覺,挺好的。
“好了,事情大概已經商量妥當了,我們先下去吧,不然她們該擔心了。”
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好當著她們的面說,不然她們指不定得擔心成什么樣。
“嗯,先下去吧!”
倒不是她們沒主見或是婦人之見,只是他們覺得這些事情沒必要讓她們煩心而已。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陸美涵一直都挺擔心的,但看到他們臉色如常,又放心了些。
“放心吧,只是說了些男人之間該說的話而已。”
東秦云這么說了,宋清漪跟莫輕鳶就不好再問了。
只是想著,回去之后再問。
一群人在郗和家吃了晚餐,東秦云夫婦兩跟著東景同去了他在這邊的住處。
這邊是其樂融融,可另外一邊濱城莫氏集團頂樓氣氛卻有些凍人。
“什么?他居然拒絕跟我們合作?”
一個看起來瘦弱,但眼睛里卻泛著精光的中年男人憤怒的拍在眼前的桌子上。
“嗯,他們說我們的條件太苛刻了,他們不愿意再繼續合作。”
言希的頭壓的很低,袖子中的拳頭卻握的死死的。
每次面對他,他心里的恨意就加強了一分,只是現在還不行,他必須把所有情緒藏在心里,不然這兩年來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莫容明冷靜了一會兒,平靜的看著言希。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現在合作吹了,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莫總,您應該知道,這樣的事情也是出乎您意料的。
我能做的,只有盡我所能去爭取談成合作,但他們不愿,我總不能強制要求他們。”
且不說陸璟對他的威脅如何,就是讓他去,他也不敢。
莫容明眼睛一瞇,臉色明顯不悅。
“你這是,在教訓我?”
“您多想了,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他手心溢滿了汗,說實在的,對于莫容明,他骨子里對他有種懼怕。
或許是因為小時候的事情,又或者是因為其他的。
“聽說陸璟跟郗荀的女兒在一起了?”
那場求婚,即便他遠在濱城也能知道。
“是,就在前兩天,他給她求婚了。”
對于這些事情,他不敢有一絲隱瞞。
只要被他知道了,他恐怕明天就不用來了。
“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他又恢復了那副平靜的模樣,但越是這樣,言希心里就越沒底。
“如果他們兩結婚了,那陸氏集團必定一家獨大,到時候他就更加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其實,單是陸璟他們都動不了,更何況是加上郗氏集團。
“嗯,你說的很對,所以你認為這件事情該怎么解決?”
“唯一的辦法,就是…”
“就是什么?”
“讓這兩家成為仇人?”
好像也只有這樣,他們才有機會。
“很好,不愧是我莫容明的兒子。就是要然后給他們成為仇人,我們才能有機會,可是怎么樣才能讓這兩家準親家反目呢?”
他一句句說著,可言希聽著兒子兩個字,心里生出一種厭惡。
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將頭壓的更低,確保莫容明不會看到他眼中得情緒才徐徐說道:
“讓陸璟跟郗和分手?”
“不不不,分手了還能復合。而且陸昊跟郗荀關系很好,就算是小輩走不到一起,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可是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至少,他現在想不到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
他陰冷的笑了笑,然后看向言希。
“有一種東西,叫殺人滅口你不知道嗎?”
殺了郗和,然后栽贓給陸璟,你說郗荀唯一的女兒死了,還是死在他最滿意的準女婿手上,兩家還能和好如初嗎?
言希看著他面不改色的說出這樣的話,心里很震撼。
“可是,殺人是犯法的。”
更何況,那個還是他曾經喜歡過的人。
他的表情,莫容明都看在眼里。
“所以,做的時候得神不知鬼不覺,還得不動聲色的把一切都嫁禍在陸璟的頭上。”
“那…這件事情該由誰去呢?”
他看到他眼里都情緒,有些心慌,甚至有些恐懼。
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一點點都不行。
“我覺得,這件事情非你莫屬,你覺得呢?”
不是詢問的口吻,而是命令的口氣。
“不,莫總,這件事情我覺得可以從長計議。”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說出了這句話,看著莫容明陰沉的臉色,他有些恐懼。
“我的意思是,殺了郗和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您知道的,陸璟那個人心有多狠。
我們栽贓他,他總有一天能查出來是我們做的,到時候我們恐怕…”
閻王爺的稱號不是白給的,要是讓他知道郗和是被他們殺了的,到時候恐怕整個莫氏集團都不夠平息他的怒火。
莫容明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揚。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么好辦法?”
“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讓他們這婚結不成,最好是能在這樣的基礎上讓兩家徹底決裂。”
“具體說說看?”
莫容明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坐在椅子上一副悠閑的姿態。
“如果,我是說如果,郗和被人強了,陸璟應該就不會跟她結婚了吧。
要是再如果,這件事情跟陸璟有直接關系,那郗荀應該也不會輕易罷休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余光注意莫容明的表情。
看到他微微緩和,甚至嘴角有上揚的趨勢,他心里松了口氣。
郗和,你別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跟陸璟在一起。
我也是無可奈何的,我也又很多不得已,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