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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旁敲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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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改完,請稍后…)

  張松聽到那些蠻族的呼聲,心中一驚:

“金旋!”他轉頭看向趕來那人,原本心中些許的不滿此時也消散了  他原本以為金旋將他晾在這里不見,

  是為了給他一個下馬威,但看到他那風塵仆仆的樣子,想來也是他想錯了。

  張松上前一步,躬身施禮道:

  “想必是平蠻中郎將,武陵郡守金元機駕臨。”

  金旋正欲與龐統說什么,見張松搭話,他趕忙回到:

  “正是!不知劉益州派張別駕前來是有何事?”

  張松聽到此話臉色一正:

  “金將軍雖是平蠻中朗將,但南中百族,我益州早已收服,將軍平蠻豈有從荊州平至益州之理?”

  金旋見張松沒有問自己為何隱藏自己,反而責問自己,他愣了一下,心中嘀咕道:

  “在歷史上這張松不是對劉璋不滿嗎?現在為何在維護益州。”

  而張松見金旋沒有回答,又說道:

  “且將軍攻打南中,隱藏身份,豈是要行不軌之事?”

  還沒等金旋回答,一旁的龐統突然哈哈大笑。

  張松聽到這笑聲,轉頭看向了個那個丑鄙文人,他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你是何人?為何發笑?”

  龐統此時心有怒火,但卻不能向灑向金旋,

  畢竟金旋現在也算是自己的姐夫,而這益州別駕張松,容貌不怎么樣,竟然還敢嘲笑自己,

  這使得他許久沒有波動的心,也是充滿樂怒火,

  因而他面帶不善,只是對張松稍稍一禮便說道:

  “襄陽龐統,見過張別駕!”

  見龐統如此倨傲,張松心中頓生不滿,亦是沒了什么好臉色:

  “龐統?在荊州任何職?”

  龐統笑了笑回到:

  “統,一介布衣而已。”

  聽到此話,張松臉色更是難看,甩了一下衣袖,也不在問他剛才為何發笑,而是斥道:

  “一介布衣,安敢如此放肆。”

  龐統見張松發怒,竟呵呵一笑:

  “我當這益州別駕是個人物,本想前來與之交談,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你!”

  一旁的金旋眼看二人要出言懟了起來,急忙阻攔道:

“張別駕既是劉益州派來,恐怕是有要事相商,莫不是來爭吵。”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張松聽到此話氣的鼻子一歪,指著龐統說道:

  “金將軍何必派如此丑鄙之人欺辱于我。”

  “這…”金旋心中也有些無奈,

  這場見面最終是不歡而散。

  他本想這二人,見面以后可以惺惺相惜,沒想到卻互相懟了起來,

  而且方才了他偏幫龐統,如今也算是引得張松不滿,

  想那歷史上,張松背叛劉璋,引得劉備入川,里應外合之下,將益州奪下,

  可惜張松因為事情敗露而被殺,而龐統被張任射死在落鳳坡上,

  至死這二人也未曾見過一面,沒想到這二人相見似乎性格相沖,

  至于得罪張松,對于張松能否幫助自己入川,金旋也不是很在意,

  畢竟他現在的情況與劉備不同,

  劉備當初只能從南郡江陵進入益州,

  此道易守難攻,若是劉備強行攻打,恐怕及難進入,

  而他如今占據南中,

  無論從與越巂還是犍為,皆是居高臨下之態,

  且道路眾多,益州想要防備也及其不易,此時張松的作用似乎也不大了,

  同時還有一點,他擔憂張松的忠誠問題,

  從他的行為上看,此人似乎是十足的投機分子,

  先是要將益州賣于曹操,后將益州賣于劉備,

  所幸張松死的早,不然他活下來,在劉備遭遇夷陵大戰時,

  也不知他這個益州本土大族會做出何事。

  想到這里他長長的嘆息一聲,

  這些皆是他心中的猜想,張松究竟是何種人物,他自己也沒有去深入了解,也不能妄下定論,

  所幸張松答應了傍晚擺宴迎接之事,

  他還可以進一步了解其人。

  而一旁的龐統聽到金旋的嘆息,心中也有戚戚之意。

  不知為何,方才見張松譏諷自己,他竟失去了多年的風輕云淡的本事,

  他回想了一下,其原因也大概是因為張松丑陋,

  二人本就不相上下,而張松竟然還有臉面嘲諷自己,這也由不得他發怒。

  “唉!耽誤了金旋的大事。”龐統心中有些歉意,

  “那張松身為益州別駕親自出使牂牁,想來也是所謀甚大,既然如此,我在此事上也可幫幫金旋,畢竟此事也有我之過錯!”

  想到這里,龐統對走在前面的金旋說道:

  “金將軍,不知晚上的宴會,龐統可否參加?”

  聽到龐統的詢問,金旋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龐統,他有些想不明白龐統要做什么?

  畢竟龐統已經將張松得罪了,

  雖然金旋心中十分看好龐統,但正如張松所說別駕的身份要遠遠高于龐統,

  不但是龐統甚至要高于他,

  光從字面上便可理解這官職的重要,

  別駕,其身份可以獨自乘一車,

  不說古代,便是放在前世,領導出巡,可獨座一車者其地位也可想而知,

  若是大致類比官職,金旋也想了想也許是省一級的地位,

  當然因為時間的不同其中地位也可能會有變化。

  若是龐統在宴會上再次懟兩句張松,將此人徹底得罪,

  那以張松的地位,恐怕對劉璋的影響甚大啊!

  但要是不答應…

  金旋沉思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畢竟龐統才智過人,想他也不是失智之人。

  龐統見金旋竟然答應了,先是愣了一下,

  按照他的猜想,金旋本應該不會答應此事,他的腹中也準備好了說服之語。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金旋竟然答應了,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雖然不知道金旋心中如何想,但他還是微微一笑,心想到:

  “這金旋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同了。”

  時間流轉,

  轉眼間太陽西沉,天色也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此時的太守府上卻是燈火通明,

  其中賓客滿座,觥籌交錯。

  看著下面相互談甚歡樂的部下,金旋心有感慨,

  這在宴席上談論正事的做法,流傳數千年啊!

  而就在這時金旋看到了怪異的一幕,

  原本還相互厭惡的龐統,張松,竟然相談甚歡,

  這讓金旋怎么也沒有想到,

  “不愧是龐統!”

  此時張松心中充滿了驚異之色,

  對于湊上了的龐統他本不欲搭理,

  但早上在金旋離開,他打聽起了龐統的身份,

  雖然龐統時一介布衣,但卻出身荊州世家,

  尤其金旋的正妻,有傳言是龐統的長姐,

  為了不影響他的計劃,面對這樣身份的龐統,他也只能捏著鼻子與之交談,

  可不交談不要緊,僅僅是說了幾句,

  張松便發現這龐統談吐不凡,

  而后又與之深談之下,雖然不愿意承認,

  但這龐統的才能學識,確實強于自己,

  有時候龐統說的多了,便是他也只能點頭,而跟不上龐統的話語,

  此時的他也徹底收起了輕視之下,

  而龐統還在不停的觀察這張松,

  “這張松的才能亦是不錯,而且從他的話語中隱隱的聽出,他似乎對劉璋有些不滿。”

  想到此話,龐統微微一笑,

  又轉移話題,在悄悄的引導著張松,

  雖然張松心有警惕,但幾杯酒下肚之后,張松的言語之中還是出現了紕漏,

  所謂言多必失,

  其中一些事情還是讓龐統停了出來,

  此時龐統心中大笑著:

  “哈哈!聽說金旋手下缺人,不知我將此人說服,這金旋該如何感謝于我?”

  相談甚歡的張松,此時悄悄的看了一眼金旋,

  想到金旋手下,有蠻兵數萬,又有龐統這樣的大才,

  而且昨日接觸過的蔣琬,也讓他感覺不凡,

  金旋又是有野心之人,如此之下,起未來可期,

  雖然他心中微動,但他心最矚目的還是曹操,

  此時的曹操,已經擁兵數十萬,

  戰勝了四世三公的袁紹,得到了大漢最富庶之地,

  其手下能臣武將,兵力人口,是其他勢力遠遠所不及也。

  若是在得益州,天下三分,曹操將得二分,天下大勢也會因此而定,

  而他,張松也因奉獻益州也可封侯拜相,遺得子孫。

  想到此處,在與金旋相比,

  卻是如富麗宮殿和破爛茅屋之比較。

  而且金旋這里還有一個最大的弊端,

  那便是金旋手下皆是蠻族,少有漢人,

  他也是知曉南中情況,便是將南中散居漢人全部集結,

  也打不到五萬戶,

  若是從中征兵,也不過能集結兩三萬大軍,

  如此薄弱的勢力,如何爭霸天下,

  再說他甚為益州本土大族,

  深知這些益州大族是如何排外,

  便是劉璋父子在益州統治多年,也時常有叛亂發生,

  若是金旋引蠻族入蜀,不說天下如何看,

  便是民心大族反叛,金旋也難以壓制,

  若是南中漢兵,又有不足,

  難矣!

  想到這里,張松收斂了自己松動的心思,繼續蒙頭飲酒,

  “既然金旋難得益州,那他便要阻攔金旋得到益州,

  若蠻族入蜀,恐為生靈涂炭,他必須要阻攔此事。”

  此時宴會進行到當興之時,

  金旋也向張松問起了此次出使的目的,

  而張松要不就是顧左右而言他,

  要不就是責問金旋為何要隱名埋姓,偷偷攻打南中,

  所幸宴會之上有龐統相幫,這些話語皆被龐統所化解。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直到宴會結束,金旋也沒有得到什么實質的結果。

  此時的金旋正跪坐在一處側堂中,

  而堂內,還有幾人,正是蔣琬以及金旋幾人的心腹,

  不過除了這幾人外,還多了一個人,這人正是龐統,

  此時的金旋皺著眉頭,想到張松在宴會上的表現,

  他有些摸不準張松的目的,

  而且他心中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張松是如何知曉自己在在牂牁的,

  可惜,無論他如何問,他人如何旁敲側擊的打問,

  張松在此事上皆是不松口,到最后金旋只能放棄在他身上打問此事。

  “這張松究竟是有何目的?”

  金旋不自覺的自語了一句,

  而龐統聽到金旋的話,笑了笑說道:

  “金郡守,統倒是有些猜測!”

  聽到龐統的話,金旋眼中一亮,雖然龐統不愿意投效自己,

  但他愿意在此事之上幫助他,金旋也是極為高興,

  此事的他,有些慶幸,答應龐統參加宴會。

  “士元與那張松相談甚歡,定有發現!請先講來。”金旋高興的說道。

  龐統點了點頭說道:

  “那張松恐怕是來拖延時間的?”

  “拖延時間?”金旋愣了一下。

  “正是!”

  “近幾日,統了解了些南中地勢,

從南中入蜀難以防守,劉璋定然害怕,然,劉璋所屬士卒,皆在防備張魯、劉表  所以需要時間來集結士卒,或防守,或為進攻。”

  聽到此話,有人反駁道:

  “你怎么知道,張松還有沒有其他目的。”

  龐統看了一眼那個五溪首領,而后對金旋說道:

  “郡守,此事簡單,只要一試便可。”

  “如何試!”

  “只要這樣…”

  第二日,清晨,

  正在睡夢中的張松又被外面的嘈雜聲吵起,

  有些困頓的他,坐了起來,無奈的向外面的守衛喊道:

  “又是何時喧嘩。”

  “回稟別駕,牂牁似乎在出兵。”

  “什么!”聽到護衛的話,張松立刻清醒了過來,

  他匆匆穿好衣物,來到了門外:

  “快與我去見金將軍!”

  “是!”

  路上,張松的臉上陰沉不已,

  若是金旋向益州進軍那可就糟了,

  益州雖然在僰道,與越巂二處屯兵防衛,

  但幾次攻打二郡不下,使得二處軍力大損,

  此時也不及金旋的兵力,

  若是被金旋知道虛實,

  將二處防守攻破,入得蜀地,

  雖然蜀郡幾城可以防守,

  但大致安穩了數十年的蜀郡,也因此遭遇兵災,

  益州實力定會大損,

  而且北張魯,東面的劉表也不會放過此次機會,

  到時候益州這些大族該何去何從?

  想到這里,張松心中便是一陣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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