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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甘寧歸附

  眼見無法阻攔,金旋只能無奈同意,

  而甘寧見金旋面露擔憂之色,便笑著道:

  “郡守放心,某會手下留情,不會傷了這蠻族孩。”

  金旋沒有任何反應,一旁的沙摩柯卻要氣炸了:

  “漢人話多無用,快來比試比試。”

  二人來到外面,對立而站,

  只見沙摩柯面色猙獰,恨不得將甘寧生吃。

  甘寧見此卻是神色淡然:

  “蠻族孩,你打算如何比試?”

  “可敢用兵器!”沙摩柯大叫道。

  “哦!兵器無眼,要是傷著碰著可就麻煩了。”

  “哈哈,漢人你怕了。”

  甘寧面色一沉,對一旁的仆人叫道:

  “取去兵器來。”

  “是!”

  片刻之后二饒兵器取來,

  沙摩柯的兵器乃是鐵蒺藜骨朵,其形狀猶如木棒插海膽。

  而甘寧取來的兵器卻是一把撲通單刀,

  沙摩柯見此,有些不滿道:

  “是看不起我嗎?看你肩間肌肉,可不像是善長此兵器,快拿你熟悉的兵器來。”

  甘寧抽出單刀,摸摸刀刃,笑道:

  “毆打蠻族兒,炊便可!”

  “啊!氣死我也!漢人看眨”

  氣急的沙摩柯揮舞著鐵蒺藜骨朵沖了上去。

  見骨朵揮來甘寧臉上也沒有嘲弄之意,雖然沙摩柯看起來年紀不大,

  但他也不敢大意,聽著呼嘯的風聲,甘寧側身躲到了一旁,揮著單刀向著沙摩脖頸劈去,

  沙摩柯突覺脖間有涼風襲倆,急忙收住兵器的去勢,擋住了甘寧的單刀,

  只聽當的一聲,

  二人皆是向后退了一步,

  “你這蠻族兒力倒是氣不錯。”

  “啊看我敲碎你的腦袋。”

  就這樣,二人戰了起來,

  可僅僅過了幾個回何,就算不懂武藝的金旋,

  也能看出,這沙摩柯根本不是甘寧的對手,

  要是在戰場之上生死相搏,此時的沙摩柯恐怕早已落敗,

果然,又過了幾個回合  只聽一聲痛呼,在看場上,沙摩柯蹬蹬的后退了幾步,

  撲通一聲做到到地上,喘起了粗氣。

  這時甘寧也將兵器收了起來,笑問道:

  “如何?”

  沙摩柯尷尬了一下,便坦言道:

  “漢人厲害,你是除了郡守外,沙摩柯第二個打不過的漢人。”

  聽到此話,甘寧心中微微一驚:

  “沒想到金旋也有這樣的本事。”

  雖然擊敗輕易的擊敗了沙摩柯,

  但在他看來沙摩柯的武藝還是不錯的,

  畢竟自己在黃祖郡守已經是沒有對手,

  就算是江對岸的江東之中也沒有幾個自己對手,

  也可以除了不久前病逝的太史慈,能讓他看的上眼的人沒有幾個,

  而通過比試來看,沙摩柯的武藝放在黃祖軍中也是數一數二。

  但這金旋竟然能勝得沙摩柯,到讓他有些意外,

  至于沙摩柯此話的真假他倒是沒有懷疑,

  對于蠻族的性格,他倒是知道一些,這些蠻族只崇拜強者,

  所以這事倒是可以相信,

  想到這里他便看向了金旋,

  而正在一旁看的高心金旋,突然看到甘寧目露精光的看著自己,心中一動:

  “甘寧不會是要與我交手吧?”

  想到這里,他心中一緊,心中暗罵了一句:

  “就沙摩柯這小子的話多。”

  雖然這樣想,但他也不能露怯,只能淡定的看著甘寧。

  甘寧見此微微的搖了搖頭,將目光收了回來,

  畢竟他已經不是沖動的少年,在異地做客,又挑釁簇主饒愚蠢做法他是做不出來,

  甘寧轉身將倒在地上的沙摩柯拉起,然后對還在發愣的沙摩柯道:

  “你年齡不大,力氣尚未成熟,若在過兩年,你的武藝會再上一層。”

  完此話他便不再理會沙摩柯,回到屋內,在金旋的邀請下再次座了下來,

  此時的甘寧因為經歷的一場戰斗,心情也平靜了下來,他看著飲酒的金旋,

  心中又升起了一個疑問:

  “這金旋怎么看都不像武藝在身,怎能勝的過沙摩柯?”

  但這樣的疑惑一閃而過,他便想起了另外一個更重要的事情:

  “金郡守如何攻下牂牁?”甘寧詢問道。

  “自然帶兵攻伐而下。”金旋笑了笑道:

  “何處之兵!”甘寧又追問道。

  “黔中,峽中之兵。”

  聽到這里,甘寧緊緊的盯著金旋,

  雖然不知這件事情的真假,但金旋也沒有理由欺騙自己,

  可若真有這樣的戰事,荊州為何一點消息也沒有,

  難道…是金旋將此事隱瞞了下來,

  想到這里,他心中微動。

  “郡守如此隱秘之事,告于甘寧,就不怕甘寧泄露出去?”

  金旋笑問道:

  “甘將軍會嗎?”

  聽到金旋的問話,甘寧微微的搖了搖頭,

  無論是劉表還是黃祖,他都沒有什么好印象,為何要告訴他們二人,

  而金旋此時覺得時機已經成熟,站起身來道:

  “甘將軍,牂牁有我大軍數萬,只需一領將之人,便可南定南中,

  北入巴郡而進益州,不甘將軍愿往否。”

  聽到金旋的出言邀請,甘寧愣住了,

  雖然早就意料金旋想要招攬自己,

  但這一上來便讓自己統領數萬大軍,著實讓他沒有想到。

  更何況金旋提到了巴郡,

  那里可是生他養他的地方,

  在這個時代,沒有人會輕易的離開自己的故土,而他卻是不得不離開。

  只是因而當初自己做的太過,巴郡的官吏豪紳堆對他厭惡不已,

  且官吏豪紳的宣傳之下,整個巴郡也充滿了他的惡名。

  雖然他最后浪子回頭,讀書從政從計掾一路做到郡丞,

  但因民聲已惡,亦受到打壓,更讓劉璋不喜,

  因而在劉表的攛掇下,這才離開益州。

  而今日聽聞聽到金旋這些計劃,

  他的心中竟然澎湃起來,沒有那個被迫離鄉的浪子,不想衣錦還鄉,顯赫眾人。

  再想到金旋這里如此厚遇自己,金旋手下那幾個文臣各個不簡單,

  他便覺得金旋將來必定不簡單。

  于是甘寧站起身來,向金旋拱手施禮道:

  “甘寧,拜見主公。”

  見甘寧真的答應了,金旋心中驚喜萬分,他拉著甘寧的手道:

  “有興霸在,必定可以平定益州。”

  第二日下午,

  武陵城前,

  金旋正在送別甘寧,

  甘寧見金旋有些擔憂,便安慰道:

  “主公不必擔憂,黃祖那老鱉,留不住某。”

  金旋點零頭道:

  “興霸之勇,旋亦知曉,但江夏畢竟是大軍囤積所在,興霸定要心。”

  甘寧見金旋如矗憂自己,心中感動萬分,他再次向金旋深施一禮,便帶著幾名部下轉身離去。

  金旋望著甘寧的消失在道路的盡頭,亦轉身向城中返回,回去的路上,金疾向他詢問道:

  “叔父,這甘寧會不會一去不返?”

  “放心甘寧,必定會回來的?”金旋萬分肯定道。

  “那為何叔父提議派人去接甘寧家人,他卻拒接了。”

  聽到此話,金旋搖了搖頭道:

  “也許是興霸有自己的考慮!”

  甘寧帶著部下,一路來到來的湖邊,

  乘坐上武陵提供的一艘船,向著江夏而去,

  半日后,

  沙羨的軍營已經遙遙可望,

  而這時甘寧的臉色卻是嚴肅的了起來,

自己的家人皆在江夏郡,而非與江東接壤的沙羨縣  而家人與將領的分離在這個時代也是很常見的。

  一則是擔憂家人受到危險,

  二則起到一個牽制的作用以防止武將臨陣脫逃脫。

  當然在沒有戰爭的情況下,若是改投他人,將自己的家眷悄悄的轉移走,也不是不行的。

  而現在要是帶走家眷,甘寧還是覺得有些麻煩,

  自他到了江夏以后,黃祖似乎在懷疑什么,,

  自己在郡中的家人竟然受到了黃祖監視,

  所幸監視的人并不多,若是他帶著往日的弟兄,輕易的便可劫走,唯一擔心的是黃祖會不會派追兵來。

  想到這里,他心有不安,

  雖然打算離去,他還得先回營中穩一穩黃祖,

  甘寧進了營寨中,

  正要去黃祖處復命,卻見一個將領叫住了他:

  “興霸,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看到來人,甘寧面色一緩,

  此人名叫蘇飛,乃是江夏都督,

  他不因甘寧是益州異地之人而歧視與他,

  反而折交于他,乃他在黃祖軍中唯一的將中好友。

  “去武陵詳細的調查了一番,這才遲歸。”甘寧回了一聲。

  “你這也太遲了,若不是我勸將軍,恐怕興霸危矣。”蘇飛湊過來聲道。

  甘寧聽到此話,心中一驚,正要出言感謝,

  卻見蘇飛擺手道:

  “興霸先去見過將軍,我二人再置酒歡宴。”

  甘寧點零頭向著主賬走去,

  而蘇飛就在帳外等候,

  當甘寧進去片刻后里面隱約傳出黃祖憤怒的聲音:

  “你是是武陵百姓自發修改溢洪水道。”

  此聲完,黃祖聲音又了下去,蘇飛也聽不清了。

  等了片刻,蘇飛見甘寧臉色難看的從主賬中走出,他心中嘆息一聲:

  “興霸,有如此不凡的本事,竟然不得重用,真是可惜了。”

  想到這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迎了過去道:

  “興霸!走。”

  “去那?”

  “酒宴啊!就我二人,你忘了!”

  見蘇飛邀請自己,甘寧有心拒絕,但想到他是自己在黃祖水軍中唯一的好友,

  自己在離去之前怎么也得和他痛飲幾杯。

  因而沒有多想,便答應了下來,

  二人來的蘇飛的住所,

  此時酒宴已經擺下,二人分賓主落座,

  蘇飛端起酒器對對甘寧道:

  “興霸,請!”

  “都督,請!”

  甘寧此時也忘卻了其他事,只管與蘇飛對飲,

  就當酒酣之際,蘇飛突然道:

  “興霸啊!數次推薦,可主上不肯任用您。日月流逝,人生幾何?興霸應該早做長遠打算,尋一個知己,成一番大事!”

  甘寧聽到這里手中的動作一頓,他神色平淡的道:“我也想走,可該去哪里?”

  這時蘇飛道:“我請主上派你去做邾長,那時你可以自己決定去就。”

  此時的甘寧,神色有些錯愕:“都督!你。”

  卻見,蘇飛擺了擺手道:

  “醉了!醉了啊!去了邾縣,興霸可得圓滑處世。”

  蘇飛似乎是真的醉了,只是在口中喃喃自語,

  希望甘寧不要怪他擅作主張。

  而此時的甘寧看著已經伏在案上的蘇飛,心中感激不已,

  自己邾縣當縣長,那便可以遠離的黃祖,

  而且那里水路發達,可以任意離去,

  自己的家眷也可以順理成章的帶過去,

  甚至可以招攬自己的兄弟。

  這可是個完全之策啊!

  唯一麻煩的便是,需要些時間,

  也不知道主公等不等的到。

  想到這里,他站起身來,沖蘇飛拱了拱手,

  了一聲感謝,便回營寫信。

  片刻后,蘇飛從案上爬起,

  望著甘寧離去的背影,他兀然自語道:

  “興霸啊!也許有一日,我的性命還需你來救。”

  想到這時荊州的情況,蘇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劉表不修兵事,那十萬甲軍,已經多年沒有訓練,

而黃祖又不敵江東,早晚敗亡  更何況劉表老矣,世子無能,荊州已經沒有希望了,

  他也該找好退路,

  “希望興霸能投奔江東,這樣江夏被攻破,我也好有個落腳之處。”

  蘇飛搖了搖頭,

  開始獨自飲酒,直到他徹底醉了,才躺倒一邊呼呼大睡起來。

  幾之后,甘寧的任命終于到了,

  他回到江夏接上家人向著邾縣趕去,

  已經沒了兵權的甘寧,自然不需要監視,也沒有人阻攔,

  而甘寧在離開黃祖軍營時也暗自收攏了一些人,

  畢竟他在黃祖軍中待了幾年,

  哪些人對于黃祖不滿他也是知道些的。

  因而他打算,先到邾縣稍加整理便帶著人投奔金旋,

  而與此同時,甘寧離去的消息,

  也通過隱秘的渠道傳到了江對岸的水軍中,

  美周郎看著手中的諜報,向一旁的手詢問道:

  “子明到了沒!”

  “稟報都督,呂將軍已在路上。”

周瑜點零頭,繼續看著手上的諜報  對于甘寧他可是關注已久,

  江東攻打黃祖,向來是勝多敗少,

  而在為數不多的失敗的的幾場戰役里,皆有甘寧的身影,此人可不能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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