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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陰兵對峙

  孽鏡臺上。

  陰曹地府兵馬指揮使死司馬文龍。

  趾高氣場地站在中間,歪著腦袋,斜跨著腿,嘴里吊著長長的煙桿,吧嗒吧嗒地允吸著。

  那傲謾無理的樣子,看上去就像一個坑爹多年的2B少年。

  陰兵門把孽鏡臺圍的水泄不通,就像扎了一個大鐵桶,弓箭手張玄準備,時刻待命,飛鳥若過,定會粉身碎骨。

  蕭峰和冷心領了妖王趙應龍的旨意后,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一路上馬不停蹄的飛奔而來。

  沒過多長時間,就已經追趕上了秦廣王他們的隊伍。

  兩撥人馬合在一起,迅速的向孽鏡臺進發。

  每一個陰兵心里都十分清楚,這回輛車的裝的可是三千一百零八名兄弟的性命,都十分小心謹慎,一邊走一邊向四周打望,害怕有不法之徒劫車。

  蕭峰和冷心緊緊的跟在車輛的旁邊,應兵們看到頭領來了,一下子來了精神。

  蕭峰大聲說道:“兄弟們,一定要保持謹慎,跟進車輛,千萬不能疏忽大意”。

  陰兵們大喊道:“請將軍放心,保證萬無一失”。

  秦廣王回頭看了一眼,原來的兩個手下,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

  如今,蕭峰和冷心還有眼前的這三千陰兵,已經造了他的反,不歸他管轄了,想到這里,心里一陣莫名的惆悵。

  李忠和賈長峰,看到蕭峰和冷心過來,急忙說道:“兩位兄弟辛苦了,這護衛的任務,就勞煩你們多費心”。

  蕭峰和冷心說道:“兄弟別見外,都是一家人,這個是我們應該做的”。

  謙虛一番后,幾個人接著往前走。

  蕭峰和冷心想:“這事絕對沒那么簡單,孽鏡臺上肯定有司馬文龍把守,他偷偷的背著秦廣王和仙界的八大金剛眉來眼去,表面上對秦廣王唯命是從,關鍵時刻不一定靠得住”。

  如果平天尊者不在,免不了會出現摩擦,司馬文龍手下兵多將廣,就那個右指揮馬朝天一生的好武功,陰曹地府難遇對手,應對起來就已經十分困難,更何況還有那么多的將領。

  想到這里,兩個人不由自主地擔心起來。

  兩個人邊走邊思考應對之策,蕭峰想:“平天尊者為人仗義,一定不能辜負了他的重托,關鍵時刻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要護得血液瓶的周全”。

  冷心想道:“絕對不能辜負平天尊者的重托,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一定要奮力拼搏,即使舍棄這條性命,也要保證三千一百零八血液瓶的周全,為了那些哭干了眼淚的死亡陰兵的家眷,一定要這么做”。

  想到這里蕭峰和冷心抬起頭大踏步地向前走去,他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

  沒過多長時間,前行的隊伍已經到了孽鏡臺跟前。

  李忠和賈長峰跟著秦廣王來到了孽鏡臺跟前。

  遠遠的看見一個人站在孽鏡臺上,雙手叉著腰,悠閑的抬頭望著天空,手里拿著煙斗,似乎是一個云游的道人,如果不是鎧甲在身,誰也想不到,他就是經常欺負兵馬司的指揮使司馬文龍。

  陰曹地府兵馬司抽調的數十萬陰兵把孽鏡臺圍了個水泄不通,車隊根本無法前行,緩緩的停了下來。

  蕭峰和冷心急忙拔出隨身佩戴的寶劍,守護在了車輛旁邊,十分謹慎的看著前方。

  心里默默的想:“但愿是福不是禍,是禍怎么躲也躲不過,還不如挺身而出殺出一條血路闖進去”。

  陰曹地府兵馬司右指揮馬朝天看到秦廣王后,急忙上前,躬身施禮說道:“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秦廣王看到孽鏡臺上司馬文龍傲慢無禮的樣子,早已經憋了一肚子火。

  看到卑躬屈膝的馬朝天,滿腔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

  大聲吼道:“罪過個屁,還不給老子滾得遠遠的,叫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司馬文龍下來,就你也配迎接本王”。

  馬朝天天本想著借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好好的拍拍馬屁表現表現,可是誰曾想到馬屁沒拍上,反倒惹了一身騷。

  被罵的暈頭轉向的馬朝天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走向了孽鏡臺。

  秦廣王余怒未消,對守衛孽鏡臺的陰兵說道:“瞎了你們的狗眼,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連本王你們敢攔,還不快快放行”。

  守衛孽鏡臺的陰兵,好像沒聽到秦廣王的說話一樣。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秦廣王大怒之下,對著兩個陰兵的臉啪啪啪就是幾巴掌。

  兩個陰兵急忙說道:“指揮使大人說了,任何人都不得放入,沒有指揮使大人的命令,我們誰也不敢放入,請王爺見諒,不要為難小人”。

  就連本王也不行,秦廣王大聲問道。

  陰兵斬釘截鐵的回答:“不行,任何人都不行,王爺也不能例外”。

  真的不行,秦廣王憤怒的又問道。

  “不行,王爺不要為難小人”,陰兵無奈的回答道。

  去你媽了個蛋,不行也得行,秦廣王一邊憤怒的大叫,一邊掄起拳頭對著陰兵的頭,就是幾拳,飛起一腳踢在了陰兵的襠部。

  陰兵倒在地上,抱著肚子,我們的來回翻滾。

  看到這個陰兵倒下了,所有的陰兵齊刷刷的舉起了手中的長槍,做好了開戰的準備。

  押解的陰兵,看到守衛的陰兵舉起了槍,急忙舉起槍,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蕭峰看到情況不妙急忙對你冷心說道:“兄弟你守好車輛,我去看看”。

  說完飛快的跑向了隊伍的前面。

  走到跟前一看,前排的陰兵已經好守衛的陰兵對峙起來了。

  蕭峰急忙說道:“兄弟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到刀劍向相,都把槍放下來,難道我們當兵,就是為了自相殘殺嘛,都是兄弟別傷了和氣”。

  聽了蕭峰的話,押解的陰兵放下了手中的槍,緊接著守衛的陰兵也放下了槍。

  一場緊張的氣氛就這樣化解了。

  秦廣王看了看陰兵,又轉身看了看蕭峰,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紅一陣,變化不停,一句話也沒說,兩只眼睛直直的看著孽鏡臺。

  馬朝天戰戰兢兢的走到孽鏡臺上仰望天空的司馬文龍跟前,有氣無力的說道:“秦廣王來了,秦廣王來了”。

  你著急個屁,皇上不急太監急,你看你的門,他來了關你屁事,又不是玉皇大帝來了,看你這個熊樣。

  馬朝天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此刻的他就像,婆媳吵架兒子勸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才好。

  一邊是權傾一世的秦廣王,一邊是兵馬司橫行霸道的司馬文龍。

  此刻的馬朝天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就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像一個發呆的木雞一樣,傻傻的站在那,心里想“這還是我馬朝天嗎,我怎么連自己都不認識?”。

  過了片刻,只聽見司馬文龍說道:“給我把煙點上”。

  馬朝天急忙起身,從口袋里掏出火種,彎下腰恭恭敬敬的給司馬文龍點上了香煙。

  司馬文龍抽了一口煙,吐了幾個煙圈,轉過頭冷冷地說道:“通知所有的陰兵將領,擅闖孽鏡臺者一律格殺勿論,無需江報”。

  馬朝天哪里還敢去傳這樣不要命的命令。

  嘴上說著是、是、是,可是步子依然不動,在原地來回轉圈。

  司馬文龍看了看馬朝天,大聲吼道:“你他媽還不趕緊去傳今,呆在這里等死嗎?”。

  說完,飛起一腳踢在了馬朝天的屁股上。

  馬朝天展展地趴在了地上,啃了一嘴的土,強忍的疼痛,急忙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秦廣王依然的原地等待,等了半天只看到,司馬文龍在抽煙,絲號沒有過來迎接的樣子。

  反而是馬朝天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看到這個尷尬的局面,秦廣王心里充滿了一肚子怒氣,牙齒有滋滋滋作響,臉色變得烏黑,似乎就像暴風雨前的天空。

  馬朝天硬著頭皮來到了秦廣王跟前。

  無奈的說道:“對不起了大王,司馬將軍命令,任何人不許進入,擅闖孽鏡臺者格殺勿論”。

  聽了馬朝天的話,秦廣王再也忍不住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飛起一腳踢在了馬朝天的鼻子上。

  馬朝天的鼻血瞬間流了出來,捂著嘴蹲在了地上。

  “反了反了,看來你們真是造反了”。

  來人呀,先斬了這個狗奴才馬朝天。秦廣王憤怒的說道。

  守衛孽鏡臺的陰兵,聽到秦廣王要斬馬朝天的話語。

  急忙把馬朝天扶到一邊保護起來了。

  蕭峰急忙上前小聲對秦廣王說道:“王爺請息怒,王爺請息怒,暫且忍耐一下,此時不能意氣用事,不能意氣用事,否則肯定會逼反了這些不明真相的陰兵”。

  秦廣王聽了蕭峰的話,只好無奈地說道:“也罷也罷,只能如此了”。

  此刻他才意識到,原來平靜的陰曹地府,到處都暗藏著兇險和危機,不由自主的佩服妖王趙應龍,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未來的亂象,僅憑自己一人之力難以面對。

  自己這條老命能不保全還是問題,看來真是應了平天尊者趙應龍的那句話:“世道艱險,人心難測,鬼心更難測”。

  雙方就一直這樣僵持著,司馬文龍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依然悠閑的在孽鏡臺上來回散步,對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似乎胸有成竹,一點也沒覺得緊張。

  馬朝天在陰兵的護送下,來到了司馬文龍跟前。

  垂頭喪氣的跪了下來,滿臉都是血跡。

  司馬文龍斜眼看了看,不屑一顧的說道,咋就成這樣了,難道你是草扎的木偶,等著挨打嗎。

  馬朝天的呆如木雞似的,可憐巴巴地看著司馬文龍,低下頭,一語不發。

  有老子在這,你怕個鳥,看你這慫樣子,怎么當的將軍,少在我面前丟人現眼,該去哪兒去哪兒,司馬文龍怒氣沖沖地說道。

  馬朝天依然跪的地上,低著頭,紋絲不動。

  聽到司馬文龍的話,急忙手扶著地站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道:“多謝司馬將軍”。

  說完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司馬文龍看著馬朝天離去的背影,狠狠的說道:“不靠譜的廢物一個,有沒有都無所謂”。

  蕭峰看到這個局面,心里暗暗地意識到,這里頭一定有陰謀詭計,可他一時又想不出來。

  急忙轉身走向了押解車。

  冷心看到蕭峰急匆匆的前來,急忙迎上去問道:“兄弟怎么樣,現在可以進去嗎?”。

  蕭峰說道:“兄弟介意不說話”,兩個人稍微向后走了半截,

  看到周圍的人不多。

  蕭峰急忙說道:“果然不出平天尊者所料,這里邊一定暗藏著殺機,司馬文龍絕對不是個擅茬”,咱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帶著一隊人馬押解著空平跟著秦廣王,看看他們有什么陰謀詭計。

  你帶一隊兵馬,押解這些車輛,悄悄的離去,躲在后面的樹林里,靜觀其變。

  倘若有什么異動,千萬不要出聲,也不必來救援我們,看護好這些車輛和三千一百零八名死亡陰兵的血液瓶,比什么都重要。

  冷心聽點點頭說道:“兄弟,照你這么說此去兇險異常,兄弟一定要當心活著回來”。

  蕭峰說了聲:“知道了兄弟,請你放心,邪不壓正,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等我的好消息”。

  說完頭也不會走了,帶了一隊陰兵,押上了按照妖王趙應龍的吩附事先準備好的回輛空車,急急忙忙的趕到秦廣王生邊。

  冷心,趁著這機會,悄悄的帶領人馬,押著車輛,慢慢的退到了樹林深處,命令士兵們隱蔽起來,靜靜的等待著。

  就在這時,站在孽鏡臺中央的司馬文龍,收起煙桿,放到你懷里。

  抬起頭,吹了一聲清脆響亮的口哨。

  孽鏡臺下守衛的陰兵,聽到口哨聲后,急忙讓開了路。

  秦廣王一看,守衛的陰兵緩緩退后了,孽鏡臺的出口可以前進無阻了。

  秦廣王喜出望外,想道:“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定要抓住,此時不進,更待何時”。

  于是他急忙下令:“出發”。

  一千多兵馬整齊有序的,走上了孽鏡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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