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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回光返照

  落山的太陽,懶洋洋的收起了溫暖的陽光,晚霞紅紅的照亮了天空,似乎在彌補落日余暉的不足,最美不過夕陽紅,可惜好景不長,夜幕就會降臨,天際一片漆黑。

  趙天明帶著小公子趙應龍來到了夫人李天英靜養的房間,輕輕的敲了幾下門。

  門打開了,露出了一個似曾熟悉的面孔,白蓮看見老爺帶著小公子進來,急忙抱起了小公子,把老爺讓到屋里。

  小公子“媽媽,媽媽”的叫著,眼里充滿了奇異的光忙,這叫聲似乎比其他孩子叫媽媽的聲音凄慘了一些。

  夫人李天英有氣無力的睜開了眼睛。

  慢慢轉過頭來,看見老爺和白蓮站在自己跟前,白蓮懷里抱著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骨肉。

  夫人勉強的提了提氣,臉上露出絲絲的微笑,似乎連開心一笑對她來說已是十分艱難了。

  白蓮把應龍公子放在母親身邊,應龍公子驚慌的放聲大叫:“媽媽,媽媽”。

  小小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懼的色彩,沒有人看見應龍的眼神,也沒有人明白這叫聲什么特殊含義。

  夫人李天英吃力的伸出右手,摸了摸應龍圓圓的小腦袋,臉上又一次露出了絲絲的微笑。

  應龍停止了哭聲,只是驚恐的看著母親,眼淚一滴一滴從小眼睛里流了出來,真是母子連心,感同身受。

  老爺趙天明,看著夫人虛弱的身體,用盡所有能補的補藥,卻始終不見成效,心里憂心忡忡,一時也不知道怎么治療才好。

  自從夫人生下小公子后,夫人的身體就是老爺心中的一塊大病。

  白蓬形影不離的陪在夫人身邊,盡心盡力的伺候著夫人的日常起居,簡直比自己的親娘照顧得還要周到。

  因為在白蓮的心里早已把夫人當成了自己親娘,夫人李天英也早已把白蓮當成自己的女兒。

  一對多么有情有義的母女呀,他們雖然不是母女,但相互之間的感情卻勝似母女,趙天明暗暗想。

  如果有一天夫人李連英的病好了,就像翠萍一樣認成自己的干女兒,讓這個忠厚老實的女孩,在趙府里健康快樂的生活,趙天明暗暗發誓。

  夫人李天英的目光緩緩地從應龍的身上離開,看了看站在身邊的趙天明一眼,眼里露出了柔和的光芒,想想這么多年來朝夕相處的日子,她心里滿滿的感激。

  趙天明坐到了夫人的旁邊,夫人伸出左手,緊緊的拉住了趙天明的手,斷斷續續的說:“孩子…有…有名字…有名字了嗎”。

  趙天明握住夫人的手輕輕的說:“夫人,我給孩子取了名字,他出生的時候我看見我家院子頂上,一股紫氣在盤旋,恰似一條巨龍。

  因此就給孩取了個名字叫趙應龍,夫人覺得這個名字怎么樣”。

  夫人李天英閉上眼睛,沉思良久,緩緩的睜開眼睛,吃力的告訴趙天明。

  老爺這個名字好啊,應龍這個名字很大氣,我很喜歡,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趙天明松開夫人的手,輕輕的告訴她:“夫人你靜靜的休息吧,我和孩子先行離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等你身體好轉了,我們再一起聊好嗎,現在保重身體要緊”。

  夫人李天英微微的點了點頭,又開始昏昏欲睡了。

  趙天明眼淚汪汪的帶著趙應龍回去了,白蓮依舊陪在夫人身邊,她沒有送老爺出門,因為他的任務是寸步不離的照顧夫人。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了正在沉睡中的趙天明。

  喜鵲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著,接踵而至的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趙天明趕緊穿上衣服,走到了大廳,夫人的貼身丫鬟白蓮在大廳里等候著。

  也許是多日未曾休息的原因,白蓮的臉上暗無光彩,眼睛紅紅的,帶著絲絲的倦意。

  看見老爺出來了,白蓮站起來激動得語無倫次,急忙說道:“老爺告訴你個好消息,告訴你個天大的好消息”。

  趙天明心里咯噔一下難道是夫人出事了,回頭一想又不對呀,白蓮說的是好消息,不應該是夫人出事,且聽這孩子怎么說。

  趙天明急忙問:“什么好消息啊?孩子你不要著急坐下慢慢說。

  白蓮坐在凳子上,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老爺,夫人醒了,精神特別特別好,還能下地走路了,說話也特別有精神”。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就像晴天里的一聲霹靂,驚的趙天明半天沒反應過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傻傻的看著白蓮。

  過了半天才說“孩子是真的嗎,你可不要哄老爺開心”。

  白蓮回答:“老爺是真的,千真萬確,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的夫人特別精神,大清早就起來了,還梳妝打扮了一番呢”。

  趙天明等這個消息已經等了好久了,從希望慢慢的變成失望,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么,夫人有精神了,能下床走路了,還能梳妝打扮,趙天明又一次問白蓮。

  “是呀老爺,自從昨天見到老爺和公子后,夫人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晚上,滴水未進,直到今天早上,天蒙蒙亮,突然醒來了,精神大振,吃了許多飯,說話也很有精神,能下地走路了”,白蓮回答道。

  趙天明這一次聽得十分真切,不是自己聽錯了,而是白蓮確確實實的在說夫人能活動了。

  她激動的對白蓮說:“感謝你對夫人的盡心照顧,容趙某日后厚報”。

  白蓮激動的說:“我從小無父無母,夫人待我就像自己的親母親,我愿為夫人付出一切,哪怕是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老爺,我什么回報都不要,我要的就是夫人能一天天的好起來,我天天看到她就好”。

  趙天明心里涌起無數的激動之情,暗暗的想,果然沒有看錯人,這白蓮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趙天明激動的跑到院子里高聲喊道:“夫人好了,夫人好了,翠萍趕緊帶上應龍去看你的母親”。

  翠萍聽到老爺的叫聲后,急忙給公子簡單的梳妝打扮后,帶小公子來到了大堂。

  白蓮不解的問道:“老爺,這翠萍是何許人也,以前怎么沒聽說過”。

  趙天明詭秘的一笑,回答道:“天機不可泄露,白蓮呀你先不用著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你先叫她姐姐好了”。

  白蓮感覺到十分的莫名其妙,只是嗯一聲,她想老爺這樣說,自然有老爺的道理,做下人的不應該打聽這些。

  翠萍帶著小公子來到了大廳,看到趙天明,急忙下跪,兩個人齊聲喊道:“給父親大人請安”。

  趙天明急急忙忙的說:“你二人趕緊起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夫人醒過來了,能下地活動了,我們這就馬上行動,去拜見你們的母親”,說完他已經出門了。

  翠萍來不及和白蓮相認,急急忙忙的帶著小公子,跟著老爺向夫人的房間走去。

  夫人李天英今天覺得他自己格外精神,以前困倦疲乏,力不從心的感覺好像一下子就消除了。

  她開心的站起來,對著鏡子精心梳妝打扮一番,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老公和孩子聽到這個消息后,一定會開心的來看她。

  她梳妝完后坐在凳子上靜靜的等候,等候著激動人心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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