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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8章 司馬懿收服冀州

  馬騰看了看他,看他也是狼狽相,不禁冷笑一聲,道:“說的好像河內比西涼好到哪里去似的…”慫包,一輩子也沒見這樣的場景吧?!跟誰比,誰是正宗中原人呢?!不都是沒水只有山的窮僻壤處。

  張楊冷笑,道:“比你是好得多,至少不會見到水就軟!”

  馬騰聽了火爆三丈,怒嗆道:“張楊,你找死!”

  兩人正在互嗆著消遣,主是是為了打消心里的震憾和恐懼,卻見張楊部下來道:“大人,眭將軍有信前來。”

  “哦?!”張楊一愣,忙接信來瞧。

  部下道:“眭將軍還有信送與了司馬軍師。”

  張楊怔了一下,似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馬騰耳朵細,一下子就聽到了,哈哈笑道:“慫包,慫包。若我西涼部下敢私下聯絡旁人,我馬騰絕不會放過他。張楊,看來你約束部下也不甚嚴,對部下是不是太寬松了?!”

  張楊聽了一臉郁悶,但也沒有計較的意思,計較啥啊,他本來就是那種老好人,對部下很寬容的。就算是造他的反那種反叛之罪,部下一哭他就能饒了的人。

  待看完信,張楊道:“眭固說兗州有兵去襲河內,幸而司馬軍師早要他有所防備,眼下他已經固防河內,擊退兗州兵。”

  他頗有種松了一口氣的輕松感。張楊的心腹部下卻有一種一言難盡的感覺。他卻不知道該怎么說。畢竟馬騰在這看笑話呢。

  馬騰果然嘲諷一笑,他的嘴可不客氣,道:“司馬懿去過一次河內,便能避你而調動眭固。嘖嘖,厲害厲害。若說綠帽子屬誰最綠,也只張太守了,騰遠遠不及這心胸,這胸懷,這氣度!”

  張楊聽的面色古怪,他雖好心,但是聽話還是能聽得出好歹的,便道:“總比你親生兒子被人支使的團團轉的好,親爹幾去信都叫不回。”

  馬騰一聽果然要與張楊拼命。

  張楊懶得理他,也不揭短了,只回了帳內,惆悵嘆道:“…冀州一定,便有雄主,河內依附,也是人之常情,眭固與汝等若依附之,也實屬正常。往后,便都是徐州之將,站在階下,麾下,都是同袍了。倒不必再提及什么隱匿,叛逆之事矣。河內本屬九州之地,非楊獨有也,楊也絕不敢占。”

  張楊的部下們都聽的挺一言難盡的。好人啊,老好人啊,看看,部下都被人挖墻角了,也只當沒事發生。還要為旁人著想。

  不過嘛,算了,算了,反正現在是抱上徐州的大腿了,管以前的同袍各歸誰效力。總歸是要依附了徐州。大老板都帶頭抱大腿了,他們也就各顧各人的吧。

  只是這眭固,實在是不講究,私底下與司馬懿來去信的火熱,只怕這一次是避不過了這才來了信。

  之前,河內遇襲的時候,眭固卻是一聲都沒與張楊說,可見是已經無視張楊了。

  也是張楊仁慈。

  倘若是馬騰,部下敢如此,恐怕以他的心性,能氣炸了肺!

  張楊想來想去的,安慰自己道:“軍師也是為吾著想,戰之緊急也,若叫楊知河內有險,吾必分心,而自亂。便瞞了我,只叫眭固退敵。軍師之計,果然遠謀遠慮,連這也能料到。楊有軍師指點河內防守,幸甚也。”.ɑ.◇щщщ.щěχυě㈢㈣.cΘм

  “…”你阿q你厲害!服,不服不行!

  張楊走后,馬騰的疑心病也起來了,因為西涼的來信之中,幾乎沒有什么遇襲的消息。他不禁與部下們嘀咕道:“韓遂在騰走后,能如此的消停?!趁吾不在,必來攻殺,怎么,半點信也不見?!”

  部下們道:“敢越過將軍而與旁人通信,恐怕沒人敢。況且馬岱和龐德守著西涼,能有什么問題,之所以不來信說,恐怕是韓遂來攻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每年如此,日日如此,并無甚稀奇,能有什么可值得稟報之處?!”

  說的也是!

  馬騰想了想,自己的老窩應該不像張楊那樣不中用。況且龐德他還是有信心的。再不濟還有馬岱呢,這是本家侄兒,當親兒子一樣的,不會蒙他。

  這就行了。

  說到底,他還是有點洋洋自得,不管怎么,他的老窩,比起張楊那倒霉催的死人好多了。至少,司馬懿的手是插不進去。

  而此時帳中的司馬懿看完了眭固的信,河內的危險已除。只等曹仁退兵,河內與冀州便能合力合兵,這一帶,暫時是無人可以撼動的了。

  假以時日的經營,這冀州早晚歸心,他能將這里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

  中原之所以叫中原,就在于這得天獨厚的條件,它的恢復能力極強,自我修復的能力也極強,只要恢得了和平,有人口和土地,再給與足夠的時間,它就能夠壯大,只要沒有外部勢力的打壓,它就能夠壯大到讓周圍人不敢進犯的程度。

  這一帶,是中原人的發源地,是永遠的腹心。

  只是要守住這里,需要做的清理工作還有很多,很多!

  司馬懿叫了張虎進來,道:“曹仁必退兵往青州,集合精銳,準備追擊。”

  張虎喜道:“是!”

  司馬懿與謀士團商議道:“曹仁兵士氣衰減,糧草也不足以奉他們到青州,沿途必定搶掠。既是如此,不如去召降各城池,冀州各城鎮,必能歸降我軍,以期庇護。”

  謀士們都笑道:“正是此理。還可宣揚一二曹軍在鄴城的暴行。”

  黑死他就完了。

  當下,文官武將,分頭行動。

  司馬懿則帶著人馬收拾行囊,準備接手鄴城了。

  曹仁果然率著兵馬開始分頭的撤退。夏侯淵則押著大軍押后,張遼與張郃都知道他攻擊河上是為了掩護曹仁主力,因此此番交手,都是盡力廝殺,不遺余力。河上,是血流成河。

  張虎率兵也跟上,然后夾擊夏侯淵,三人欲包圍夏侯淵,夏侯淵也知敵不過,因此是且戰且退,雖有損傷,但還是順利的撤退了。

  大軍雖狼狽,但也算有條不紊的撤退出鄴城范圍以內。

  三人帶著兵馬追了很遠,直到將他們趕出冀州境內,這才停了下來。

  謀士們已至各城,與軍兵們配合著召降各城鎮。

  見司馬懿連曹仁都給打跑了,冀州各城鎮哪里還有什么脾氣,幾乎都是開城門備酒漿,迎著眾軍入城。甚至還有三老敬酒和百姓上街歡慶的。

  不歡慶不行啊,面對鐵蹄,并且是勝利的鐵蹄,哪怕哭也得給笑出來。

  他們很快開始布置冀州的防線,各城池降者如云,不愿降的也都殺盡了。

  而謀士團們則順勢黑了曹軍一波,這里不再詳述。

  而此時的鄴城雖已殘破不堪,然而,司馬懿親自帶著兵馬,帶著鄴城百姓與父老們進駐進去。

  父老們看著這殘破的鄴城,他們的家,有些人不禁痛哭出聲,伏地不起。

  也許對軍隊來說,雖然大傷,但是也只是他們打習慣了的一場廝殺,他們在戰場上經歷過的無數次的那樣。可是對于百姓來說,每遭一次,都是生死之禍。

  小民不知死,想的只是安居樂業。而每一次的征戰,或是災難,都是一次毀滅。

  挺過去了,仿佛歷了一次劫,沒躲過去,就只是死啊。

  這一場,對他們來說,是家破人亡,城內的百姓已不足半,城墻殘破不堪,他們的家被淹過,被搶過,被打砸過,幾乎什么也不剩下了…

  等司馬懿進了城防守住了鄴城,百姓們也都攜手各歸家去。

  痛哭過后,接著便是重建家園。

  人類只要沒有亡種,每一次的戰爭或是災難過后,都是在訊廢墟上重建家園。

  百姓自發的,組織了一半人手去清理城外的曹兵掩埋,清理城外的道路。方便砍樹回來修房子。另一半則在城內疏通內河,清理水井,修理房屋。

  將士們也沒閑著,把破舊的城墻和城門給修上一修。

  城內忙的熱火朝天。

  百姓們暫時也不缺吃的,那些死掉的戰馬都被切成了肉,烤干當肉干帶在身上,腹饑時啃食幾條,它暫時不易壞。

  況且春天來了,城外有的是野菜。配合上黍米煮上一煮,誰還敢嫌這不好吃,嫌這稀呢?!真沒得吃的時候,連土也不嫌難吃。有這就不賴了。要是寒冬臘月,哪有什么野菜吃?!

  哪怕野菜有些老了也無所謂。

  疫病也有草藥煮上軍民取用,因此生疫的只是少數。

  再加上砍了無數柴回來燒熱水喝,便阻止了這擴散。

  徐州軍是極有效率的,在組織人手,利用民力方面,他們自有一套心得。

  馬騰在城內無所事事,司馬懿就請他的西涼兵去助淳于瓊和高覽二人駐扎河上,準備填溝渠,再加固河堤了。

  馬騰帶人到了河上,見到淳于瓊與高覽,三人都頗有些默然以對。

  若說以前吧,憑著淳于瓊與高覽在袁紹麾下的地位,其實哪怕職位再不高,也足以藐視地方太守的。這就是中樞的力量。宰相門前都七品官,更何況他們是有領兵實權的人物。

  這兩人以前領兵,都以萬數,西涼兵馬加起來都沒過萬,所以,馬騰以前哪怕權位上沒有,但是在實際上,的確是矮一等的。

  但現在嘛,反而翻轉了過來。

  這不就尷尬了。

  三人竟也不知道該怎么相互打招呼。若說親密以后真不曉得哪個更親近。這兩人的確也是得用的人,以后若率兵馬,很可能會率兵馬依舊過萬,還是比馬騰的人多。

  但是馬騰馬超父子與徐州關系有點不可言說,也不是他們可以藐視的。

  所以,三人干脆就盡量除了公務以外就零交流。

  都心里別扭啊。

  他們合力將河堤加固,掩埋溝渠,以防水患,一面還抽空回了鄴城一趟,拜見了一番司馬懿。

  司馬懿將二人扶起,道:“主公與女公子對冀州,對鄴城寄與厚望。若知得二位將軍,必大喜。只盼望二位與懿齊心協力,共同防守冀州。穩固金湯!”

  二人拜首道:“吾二人定為徐州,為主公與女公子盡心盡力。軍師若有調遣之處,只管吩咐!”

  司馬懿笑著請他們坐下,道:“軍務上的事,還請二位將軍為懿分憂!”

  “軍師水淹之計,是神人之計,吾二人心服不已,豈敢言分憂,只愿為軍師竭力以赴。”淳于淳與高覽道。

  司馬懿笑道:“有二位將軍助吾防守冀州,冀州必穩固,以待主公與女公子來!二位放心,吾已去信與主公,必為二位表功請賞。”

  “降將不敢言功,”二人謙虛的不行。對于司馬懿,是半絲的馬虎也沒有,這個人,他們是再謹慎審慎都不為過。心里欽服的同時,其實也有點恐懼。這是人之本能。本也無可厚非!ωēηχūē3Ч.cōм

  他們呆了一晚,第二天就回了河上,繼續駐扎。曹仁兵馬眾多,這個時候其實都沒有松懈,怕的就是萬一還有伏兵在此,趁他們不備再去攻占河上,可就糟了。

  鄴城正在廢馳之中慢慢的開始復蘇。

  曹洪也被押到了鄴城之中關押。

  當他被押到司馬懿帳中的時候,他咬著牙,怒視著司馬懿,恨不得吃了他,喝罵道:“汝使詐計,方才得逞。若非如此,憑你區區之力,怎么與我軍抗衡。司馬懿,你助紂為虐,簡直愧為名族之后。”

  司馬懿只笑,道:“是誰規定我司馬氏就不可以主宰這冀州呢,非得聽什么梟雄的調遣?”

  曹洪瞪大了眼睛,似有所悟一般,道:“你,竟有反噬之心,哈哈哈,好,極好…呂布父女早晚要被你所噬。我曹洪在地下一定看著。”

  反不反,倒與姓曹的說不著。司馬懿也懶得與他多說他與呂嫻的事。

  “可惜曹氏若覆滅在前,便看不著了。”司馬懿道:“你竟也知道這是你的死期。”

  “要殺便殺,休得廢話。”曹洪怒道。

  “待斬下你的首級,我會將我的信與你的頭顱一并送與曹仁。”司馬懿道。

  曹洪不懼死,只是死死的盯著司馬懿,道:“好狠的手段!”

  這是想要氣死曹仁啊。

  痛打落水狗嗎。落井下石嗎?!太毒了!

大熊貓文學    三國呂布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