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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我爹是呂布219

  別說城中的將士們累了,便是城中百姓,也是被吵的沒有能安心休息的,哪一個不咬牙切齒的恨死了這袁術!

  陷陣營上下目眥欲裂,雖欲催高順下城與袁術一決死戰,然而,卻都守著軍令,并無私自下城之舉,哪怕恨的心里發狂了,也是嚴守軍令的,罵歸罵,恨歸恨,然而,無令不成軍。這是他們放在骨子里遵循的明理。72文學網https://

  然而高順卻像個極有耐心的獵人,他不急不躁,沒等到援軍之前,他的心的確是提著的,現在雖知已能解圍,卻也只是稍放了些心而已,并無半分的懈怠。

  甚至更加的耐心與敏銳,觀察著敵情,伺機而動。

  高順人何其穩也,弄的軍中上下也是穩的一批。

  他在等,像是野獸,只等著時機一動,一舉而侵吞底下袁軍。

  而此時的曹操已經收拾好了兵馬,四處派了斥侯去探地形,消息。

  更頻頻與彭城送信,言及要放郭嘉回來之事,然而信每每石沉大海,毫無回音,便是曹操也難免心悲和急躁,唯恐有什么閃失。

  曹操心灰的同時,也漸漸振作了,與其說是灰心,不如說是在懷疑人生之中不能自拔。

  事到如今,他依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敗的,仿佛中了邪一樣,迷迷糊糊的就敗了。

  甚至連郭嘉都失了,曹操又怎么能不懷疑人生?!

  曹操這種人,是不可能因為一局戰敗,而心灰意冷放棄掙扎的。但凡英雄之意志,總有打不倒的堅韌,曹操自然也不外如是。

  這一日卻得了彭城的回信,一見曹操卻是惱怒起來,“陳宮在誆我,可恨這陳宮,操恨不能食寢其皮與肉,啊!”

  荀攸嚇了一跳,忙道:“彭城出了何事?莫非是奉孝出了事?!”

  是被殺了,還是…

  荀攸與諸將臉色都一凜,僵住了,一時之間,冷血倒流一般。

  曹操道:“非也!”然而他黑著臉,卻不能說出來,一說出來,不管真假,這軍心,好不容易穩住的軍心,只怕又得動蕩起來。

  見曹操氣的不行,卻不言語,眾將都以為又是陳宮寫信來罵曹操了。見無大事,倒也穩得住,先退散出去了。

  “主公近日心情不好,連番被激怒,也是古怪,這般下去也于事無補啊…”一戰將小聲的道:“不知道可能勸上一勸?!”

  其它戰將搖首,道:“主公失奉孝,還未緩過神來,再加上劉備一直阻路,主公心中忿憂是可以理解的。”

  諸將無奈,只能退下去了。

  “公達,陳宮欺我!”曹操并不瞞他,將信遞與他看。

  荀攸一看,道:“奉孝要去徐州城,這不可能?!主公,奉孝一片真心對主公,萬不會背叛主公!還請主公勿疑!”

  曹操道:“操焉能不信奉孝?只是恨陳宮故意寫信氣我,激我,亂我軍心矣!可恨,可恨至極!奉孝落于他手,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折辱,多番討要不還,他意欲何為?!”

  荀攸見他不疑,這才松了一口氣,道:“呂布若有招攬天下人之心,便斷斷不會傷了奉孝,臣見此信,恐是陳宮刻意為之,故意激怒主公,以疑奉孝投呂叛曹也,意欲亂主公之心。”

  曹操便是知道這是計,可還是很生氣。他閉了閉眼眸,用力壓下去個人的情緒。又聽荀攸道:“此時戰也,陳宮不至于非要送奉孝回徐州,尤其是此時徐州還被袁術圍的時候,他哪能分心,也不怕奉孝有失嗎?!”

  “公達以為…”曹操睜開眼看他。

  “只恐是奉孝求去徐州也,借陳宮之手,回主公此事。”荀攸道,“奉孝知道,主公必然信他不叛,既然不叛,既然已經身陷呂營,既然呂營不敢傷他,奉孝定然不會一直甘心被囚,約是尋思去徐州一探究竟了…”

  曹操一怔,若有所思。

  “此戰輸的不甘,不甘的又豈止是主公與諸將軍們,”荀攸嘆道:“此事出乎攸的意料,更是讓奉孝恐也難以釋懷,他只怕是想去徐州見一見究竟,找一找答案。主公,兵所強也,非戰之力也,恐是徐州有機緣也…”

  “不錯。”曹操道:“呂布再強,若無依恃,終不長久。所強者,不過是徐州之力。奉孝一向自傲,第一次輸,焉能甘心,必然要求個明白。看來,他也料到,那呂營不會放他回來了。”才甘心去徐州。

  曹操在帳中來回徘徊了幾步,又道:“只要他平安,便是暫時回不來也無妨。他若到了徐州,以后戰事不管是勝還是退,操總能接他回來!”

  如此一想,便心中安定了。

  不然總是牽腸掛肚的。

  身邊沒有郭嘉在,曹操總覺束手束腳的施展不開。

  此戰,總是因為輕敵。

  此次不光是他,還有荀攸和郭嘉都得對徐州有一個新的認識。

  這當然是吃到虧后的好事,但同時,徐州的強大,可是壞事一樁。

  曹操道:“袁術終不濟事,若與吾軍合,何不強焉?偏自行己事,自取滅亡…”

  一想到這袁術沒個鳥用,曹操又心塞了。

  “袁家勢大,袁紹與袁術出身皆不低,只恐并不甘心班于主公之下,袁紹如是,便是袁術,若能自立為王,哪會歸附主公?!他肯定不會與吾軍合。”荀攸道:“畢竟是個敢譖號之人,指望他是不可能了。”

  曹操也心知這一點,道:“這個蠢貨的處境比呂布還要難了,他倒沾沾自喜,自以為自作主張能得了徐州,貪心不足,壽春空虛,若被襲,他只悔不當初…”

  曹操恨吶,若是袁術肯歸附,肯合兵,現在的局面,自又有不同。

  偏這袁術…一想到他又糟心起來,不提也罷。

  算了算日子,曹仁想必也快來了,曹操的心定了定。

  “主公,袁術之事還是小事,”荀攸道:“大戰之后輜重與糧草損失不少,如今后繼暫無力,又無補充,曹仁將軍還要幾日才到達,而我軍,恐無糧了…”

  曹操心中一駭,如果無糧,那可真是敵不令懼,而己軍自亂了。

  他忙道:“還能食幾日?!”

  “不足兩日,”荀攸道:“糧草官言及的,秘密與臣知,臣不敢聲張開來…”

  “自當如此!此事若聲張,只怕…”逃回許都去喝西北風比較好。

  他夸荀攸做的好,一時之間,也是愁容滿面。

  良久道:“去催糧。”

  “然而也需四五日才能到,”荀攸道:“來不及!”

  曹操便是再強硬的心,此時也是有點喪氣,道:“去探劉備那廝可還攔在要道上了?!他若再攔著我軍去下邳,操便棄下邳,而取小沛,將此信傳給他。操不信他為了呂布能不顧沛城!”

  自顧不暇之時,自然先顧自己。

  “亦好!”荀攸聽了便自去了。

  郭嘉被擒后,一應諸事,皆是荀攸來主持,加上大敗,一直以來都是忙忙忙的心力交瘁。

  如今的荀攸是真的反省了自己,對徐州要有一個新的,完全不同的認識了。

  只有這樣,才能認識到他的強大,以及計謀的防備與拆解。

  呂布隨著呂嫻避著人,又在下邳城附近轉了兩天,然而,一直未尋到曹兵的影子。

  呂布嘟著一張嘴,卻是不高興了。

  只是他要做父親的臉,不好對女兒發火的,只是忍著。

  呂嫻卻只當沒看到他的臉色,風餐露宿,為了不生火連口熱的也吃不上,呂布有好臉色才怪了。況天天在外面這樣轉,就是不進城,便是呂布一開始還明白,后來見又無收獲還不肯進城,難免有點面色不好。

  這也幸虧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又要臉,不肯輕易發火,若是換了旁人,便是陳宮,也被他懟的不行了,只怕還得撂了挑子走人不干了。

  不過呂布再不高興,到底是沒敢一人離開,也沒說難聽的話,就是悶悶的,忍著也怪不容易的。

  呂嫻心中悶笑,也不理會他,假裝沒瞧見他郁悶偏又發作不得的臉色。

  二人正牽著馬走,沿著沂水河道搜尋蹤跡,呂嫻漸漸的肅了臉色。

  “這里有人動過的痕跡…”呂嫻看了看土塊,又用劍撥開看了看,微擰了一下眉頭。

  呂布這下卻是一凜,眼中透出神奇的光芒。呂嫻看著總覺得有一種不是終于找到了的視線,而是,啊,終于解放了的那種輕松感。她嘴角一抽,莫非這坑兒爹以為她天天在外風餐露宿的跑著好玩呢?!

  呂嫻白了他一眼,有這么個爹,也是特別無奈的事了。

  她低聲道:“這里有人挖過河道。但是沒挖通,后來又給填上了,不知道是被人發現了,還是出了意外。”

  呂布道:“曹兵?!”

  呂嫻又往前走了幾步,看到了一些糞便,道:“人的,不是馬的。”

  呂布前后看了看,這里荒無人煙,道:“果真是曹兵不曾?!”

  呂嫻道:“沂,泗二水若挖通了,下邳必被淹,然而,這些天我并沒有看到這二水有大規模動過的痕跡。所以這是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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