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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我爹是呂布12

  呂布很是慚愧,道:“昨日我并沒有看清,差一點就…”

  他自責極了,道:“都怪布無用。”

  嚴氏待還要再說,呂嫻便進去了,道:“父親,母親。”

  “嫻兒…”嚴氏忙拉了她進來,道:“昨日才剛傷著,怎么今日又折騰起來?!”

  “我并無傷著,”呂嫻道。

  “我兒,昨日為父對不起你,”呂布面有慚色道:“差一點誤傷我兒。”

  “父親該去與貂嬋好好解釋一二,貂嬋一心一意只在父親身上,父親卻疑她與旁人有私,實在過份。”呂嫻道。

  呂布更是慚愧不已,忙道:“我且去看看她,與她道歉,她便是不肯原諒我,我便厚臉皮,好語相求當是…”

  說罷擺腳就走。

  “將軍…”嚴氏噎了一下,看著呂嫻,傷心至極,道:“連你也向著貂嬋了,她莫不是什么精怪不成,勾的連我親女也向著她了…”說罷又哭。

  呂嫻扶著她坐了下來,道:“母親聽我好語。”

  嚴氏好哭,卻是個沒主張的人,與呂布性格相似。雖抱怨,卻絕不是心狠之人。

  呂嫻雖不耐煩,但想一想,這些日子的變化,嚴氏心中也是惶恐的,她也沒有好好的安慰過一回。如今,便只得耐下性子,好好的與她說一說家里的事了。

  嚴氏道:“你有何話好說?!”

  說天下大事,嚴氏是不懂的,呂嫻只能從家事上說,道:“昨日之事本是家事,可是,我們溫侯府卻在整個徐州城鬧的沸沸揚揚,名聲實在難聽,母親可知?!”

  嚴氏怔了一下,呆呆的看著呂嫻。

  “本是無事,也要被他們傳出貂嬋在家與人私通的話來,貂嬋無不無辜家人皆知,累了她名聲,女兒實在是禍害,本是玩鬧,她因與女兒年紀相仿,我又無姐妹兄弟,便將她當成同輩之人相交了,結果鬧成這樣,人盡皆知了。可知外面人怎么傳貂嬋,傳父親,傳我們家的不是?”呂嫻道。

  嚴氏根本沒想過這一層,道:“是我叫人通知諸人的時候,定是泄了什么…”

  又道:“嫻兒絕不是禍害,別由他們瞎說。”

  嚴氏十分忐忑,一想外面的言語中傷,又惶恐起來。

  “外面人怎么恥笑父親,笑我們家不說,只說此事,其實可以完全避免的。”呂嫻道。

  “是我昨日慌了神,這才,此事怨我…”嚴氏自責道。

  “我不是責怪母親的意思,”呂嫻拉住她的手道:“只是母親實在太過寬仁,治下太松懈,那些下人,嘴上沒把門,行動無規矩,竟把家事傳的人盡皆知,還添油加醋,讓我溫侯府淪為笑柄。母親實在太良善了。對下人們下不了手來管。這才亂糟糟的…”

  “嫻兒,你既有法,不若管管。”嚴氏道。

  “其實貂嬋可以,她在司徒府上長大,小小的溫侯府,對她不在話下,只是怕母親不肯放權,即使肯放,昨日又把她鬧成這樣,她心中羞惱,哪里肯出來管,她才貌是有的,手腕也是有的,叫她替母親來管家事,母親只管好她便成了,外面人,家里人也只叫母親好,說她壞的,壞人由她做,最好不過。”呂嫻看嚴氏沒主張的樣子,便知她心動了。

  呂嫻又道:“只是昨日,實在傷她心太過,我都過意不去,她怕是絕不肯管事的了。”

  “這,她若果真有此本事,我便去請她,好好與她說道又如何,母親向她賠不是,”嚴氏道。

  “若要管好此家,必定要治下極嚴,遇事要有主張,如此里外肅之一清,方可治如鐵桶,家事不必外人所傳所知,我府中才不會被人所笑。”呂嫻道:“母親太良善了,怕是做不到…”

  “這…”嚴氏猶豫不決。

  “若是母親低得下這個頭,日后好好待貂嬋,讓她為母親所用,她自能為母親代勞。”呂嫻道:“就怕母親一則不放權,二則不信任不肯用,三則,對她有所防備,屆時貂嬋反而內外不是。”

  嚴氏不吱聲了。

  “帶進來!”呂嫻叫了一聲。

  便有幾個兵士押了七個仆從進來,都捆著塞住了嘴。

  嚴氏嚇了一大跳,道:“這,這是…”她身邊的老仆婆臉色微微白了。

  “說!”呂嫻示意人將他們嘴上的破布給除了,他們既叫饒命。

  “說,誰人所授意你們在此。”呂嫻淡淡的道。

  “陳,陳…府…”

  “哪個陳府?!”

  “陳登,陳元龍府上所授意。”

  “袁,袁術所授意…”

  嚴氏臉色已是白了,手都在抖,這么多個人,來自別處的細作,她卻半點不知。

  這是多大的漏洞和窟隆。

  呂嫻揮了揮手,淡淡的道:“拖下去處理了吧。”

  “是!”士兵們干勁十足,將七人重新塞上嘴拖出去了。

  處理?怎么處理?!

  嚴氏與她身邊的老仆婆,臉色也都白了。

  “治家要嚴明,賞罰有度,而母親卻太良善,這樣的事以后還多著,母親能沾手這樣的臟事嗎?下得了這樣的手嗎?!”呂嫻道:“后院起火,輕則泄密,重新家族夷滅,身死族亡!”

  嚴氏喃喃道:“…我,我去請貂嬋…”

  呂嫻見她嚇到了,拉住她的手,笑道:“要請,也要緩緩再請,此時父親在呢…”

  “對,對,對…”嚴氏又哭了,道:“我無用,連后院也管不住,差一點誤了全家人的性命…”

  “有我和父親呢,不會叫母親難過的,”呂嫻道:“母親可是不喜我與貂嬋多親近?!”

  嚴氏一怔,動了動唇,竟不知道怎么說。

  “我無姐妹,后院只她一人可與頑鬧,哎,母親若不喜,以后我少近她便是。”呂嫻道。

  老仆婆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呂嫻,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恩威并施,以退為進…來達到她的目的。

  這還是她所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公子嗎?!

  這等的手段,手腕,目的就是想讓貂嬋管家,然后還哄的嚴氏心里不會不舒服。

  呂嫻看了她一眼,老仆婆臉色白了,低下頭去。

  “母親不是這個意思,我無用,除了我兒,也沒生下其它子女,若有,我兒也不會如此孤單了…”嚴氏道。

  呂嫻真是服了她。

  標準的有問題在自己身上找的舊式女子典范。醉了。得,這是怨上自己沒能生出兒子女兒了…

  “以后你盡可與貂嬋頑,母親再不嫉妒了,”嚴氏道。

  “還是母親疼我。”呂嫻笑道:“以后她若忙起來,怕也沒空陪我玩。以后母親空下來,倒也能常陪父親說說話。母親只須寬和待下,貂嬋嚴以待下,一個黑紅一個紅臉,如此自會分明。”

  嚴氏自應是。

  “對了,母親,我常要見陳宮等人,恐在后院十分不便,如此,我便在父親書房旁辟出一屋來做來的書房兼待客書房了,可好?!”呂嫻道。

  此時嚴氏已心亂如麻,自然無所不應,道:“好,好,叫他們布置便是…”

  呂嫻笑道:“那我自行叫人去布置。就怕他們不懼母親,反而胡亂布置的不合我心意,我自去就可,讓老嬤母隨我走一趟吧。”

  老仆婆看了她一眼,垂手侍立在她身側,十分恭順。

  “好。”嚴氏此時慌的不行,看她出去,又喃喃自語,“得讓貂嬋管事,得賠不是…得備禮鄭重些方好…”

  嚴氏此時已心亂如麻,哪還記得要叮囑女兒少往外跑,少與男人廝混,少胡鬧的事?早忘的一干二凈了。她是粗神經,本勸慰女兒的事,忘了,性情大變的事更是忘到九霄云外。

  呂嫻出了主院,臉色便淡下來了。

  她停在廊下,看著老仆婆。

  老仆婆腿一軟,作勢欲跪。

  呂嫻卻扶住了她,道:“你是母親身邊的老人了,我自小便是嬤母看著長大的,論輩份,我合當該叫你一聲嬤母才是。”

  “奴婢并不敢應,只是一介卑賤之奴。”老仆婆現在怕她的很。

  “父親二妻一妾,次妻曹氏早逝,如今只有母親和貂嬋,貂嬋從父親出京起就一直跟著了,一直以來也敬母親,并不是生事之人。若她動了心思,母親未必是她的對手。”呂嫻道:“家中人口并不多,事卻不少。身為母親的老人,合當多規勸方好。切莫無事生事,不然壞了家慈在外的名聲,也誤了將軍的名聲,外人見只一妻一妾的溫侯府上竟然如此御下不明,會如何作想?!”

  老仆婆再受不住這壓力了,一抬一壓,非責卻是大責,她泣道:“奴婢失職!”

  “快快請起!”呂嫻扶了她起來,道:“母親不易,以后當別讓家事叫她煩心,讓她多想些高興的事才是,一家子,哪有無事挑事的?!嬤母想必也不想這樣。如此母親高興,家里也有人管事,而將軍也能一心于公務,不為家事煩憂。”

  “是,往后若遇事,奴婢定然不敢往外嚷著叫人了,也不敢再怨尤旁人,叫主母煩心。”老仆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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