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手里依舊打成圈的繩子,閻本德問道:“怎么?綁不住嗎?”
二人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片刻后于奇正才苦笑著對常歡說道:“兄弟,恐怕還是得你出馬了。”
常歡一臉戒備地說道:“干什么?”
于奇正這才說了起來。
原來這個水母也是欺弱怕硬的。
兩人下水后,水母剛開始還用觸手來纏,被倪大虎兩刺過去,疼得收回觸手之后,就不朝他們進攻了。
于是二人就主動游過去,正準備解開繩子干活時,水母迅速地朝后面退去,然后整個縮進了一個洞里。
不管他們怎么挑釁,水母就是不出來。
特別是只要倪大虎一游近,水母就往里面縮得更深了。
現在已經完全縮到那個洞里,看都看不到了。
兩人無奈,一口氣也不夠用了,只能再次浮了上來。
“那關我什么事啊?”常歡意識到了不對。
看著于奇正臉上尷尬的表情,其他人都忍不住再次不厚道地笑了。
釣魚需要餌嘛,他的意思就是讓常歡去當“水母餌”。
于奇正一臉尷尬地說道:“其實吧…我是想去當餌的,可它不吃啊。”
“不去不去我不去,”常歡尖叫著朝岸邊游去:“我寧可被蝎子蟄死,也不被水母吃。”
幾人都靜靜地看著他游了幾步。
還沒刨兩步呢,看到黑壓壓的蝎子,常歡就停了下來,又是“哇”地一聲哭了:“憑什么又是我啊?”
李淳豐游到他身邊,把手里的燈籠遞過去,用哄孩子的口氣說道:“行行行,你不去不去,我去吧。”
常歡一時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接過燈籠。
“行了,你在上面給咱們照明吧。”李淳豐把燈籠塞到常歡手里,回頭說道:“走吧,咱們下去。”
又過了好一陣子,三人浮了上來,繩子依舊在于奇正身上。
“怎么了?”閻本德問道。
“它也不吃我。”李淳豐苦笑著說道。
倪大虎望著常歡:“沒辦法,我懷疑啊,那水母就認你這味。”
常歡臉上的表情無比精彩:“我不去我不去!”
這么僵著也不是個辦法啊,倪大虎突然腦筋一動:“這樣,我把分水刺給你,觸手一過來你就扎。它已經被我給扎怕了,肯定就不敢動你了。”
看著同伴們期待的眼神,常歡只能無奈地點點頭——反正這么泡在水里遲早也得被水母吃。
倪大虎給他綁好分水刺,笑著說道:“怎么樣?這下不怕了吧?”
常歡的聲音里還是帶著哭腔:“我…我還是怕。”
“怕也得去!”倪大虎火了。
常歡無奈,只好和他們一起潛了下去。
下去之后,倪大虎把鋼刀遞給于奇正,然后接過繩子,示意等下由他去綁觸手。
別說,也不知道是水母已經恢復了還是常歡真的是最好的“水母餌”,他一下水沒多久,就有觸須從洞穴里面探了出來。
倪大虎立即游過去,綁住了一條觸手。正準備綁第二條時,于奇正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上去再說。
三人浮上水面后,于奇正說道:“這樣不行。它在洞里,就算咱們綁住了觸手,也沒法弄它。”
倪大虎點點頭,確實是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