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萬茛茍叫了起來:“人在口中,是個囚字。”
“死囚局。”張遷兒補充說道:“別忘了這個口字是由墳墓組成的。”
這下所有人都神色肅然起來。
本來這里出現漢人村落,雖說不常見,但也勉強可以接受。
但既然是漢人,怎么都不可能建出這樣的村落格局。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不懂風水,也絕不可能把村子四周都修建成墳墓圍起來。
“那…咱們還是不要去了吧?”孫田邈說道。
想想也是這么個道理,他們的目標是找到催情草,沒必要節外生枝。
就在都準備放棄的時候,壹伽姑姑指著那個村子不斷比劃,意思是你們怎么不走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幾人心里一動。二俅問道:“是不是催情草在那里?”
壹伽姑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要頭。
這什么意思?幾人都有點蒙。
二俅笑著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很有可能在那里,但是不確定?”
這次壹伽姑姑連連點頭。
其他幾人都笑了起來。
張遷兒說道:“嗯,夫妻就是夫妻,溝通起來真順暢。”
幾人又是一陣笑。
既然這里有這個可能,那也就不管它怪異的的格局,先去了再說。
幾人進村后,發現這里的村民一個個都冷冰冰的,根本不搭理人。
孫田邈攔住一個村民,說自己幾人是行路的,希望能在這里借宿一宿。
雖然還是不理不睬,但那個村民還是把幾人帶到了一個空無一人的草屋,往里面指了指就走了。
盡管覺得怪怪的,但不理就不理吧,時間也不早了,爬了幾天山也是夠勞累的,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計議吧。
幾人合衣躺下,睡到半夜里突然被外面的火光驚醒了。
張遷兒第一反應就是謀財害命,抽出鋼刀跳了起來沖到屋外,眼前的情形讓他愣住了。
村里的村民們一個個驚慌失措地朝著村外跑去,邊跑還邊叫著“走水了。”
從他們慌亂的情形來看,并不是來對付他們的。還有一點讓他想不通的是,村民們雖然慌亂,但臉上都露出無比欣喜的神色。
這時其他幾人也走出草屋,看到眼前的情況也有點想不通。這里失火了,可是村民們沒一個想著救火的,而是拼命朝外面跑。
二俅趕緊去找到水桶,跑到村里唯一的水井邊,就被一個人拉住了。
這個人之前進來時他們就注意到,村民們好像都聽他的,應該是這里的村長或者族長。
“失火了,還不快跑!”村長厲聲說道。
二俅回頭看了一下:“這個火勢應該可以控制下來啊。”
村長的聲音變得更加嚴厲了:“沒見到咱們自己的人都跑了嗎?你們少管閑事,讓你們跑就跑。”
二俅暗罵了一句“狗咬呂洞賓”,就對跟過來的自己人說道:“人家自己都不要房子了,咱們何必管?走。”
就在這一會,村里的火勢更大了。
幾人也懶得多說,跟在村民中就跑了出去。
讓他們奇怪的是,跑出村子之后,這里的村民并沒有停留,而是繼續朝外跑去,而且跑的方向都不同。沒有任何一個人回頭看自己被燒毀的家,而且分開時連個招呼都不打,彼此之間像是根本不認識一般,哪里有半點鄉親的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