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奇正差點跌倒。
我特莫的這都是些什么下屬啊?都特莫這時候了,居然是這么一個遺言?
不過想想大伙也都要死了,能有什么心愿盡量滿足唄。
于是點點頭說道:“行吧,你說唱什么歌我和你唱。不過我先說好啊,我可不會唱幾個歌的啊。”
倪大虎的回答讓于奇正不想跌倒了,只想撞到山壁上死了算了。
“總都料,這個歌你一定會的!我就想唱《眾人劃槳開大船》。”
生不如死啊,生不如死啊!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都到了這時候了,唱就唱唄。
于是乎,于總都料和倪大虎扯開嗓子干上了:
一支竹篙呀,難渡汪洋海;眾人劃槳喲,開動大帆船。
一棵小樹呀,弱不禁風雨;百里森林喲,并肩耐歲寒,耐歲寒一加十,十加百,百加千千萬;你加我,我加你,大家心相連 同舟嘛共濟海讓路,號子嘛一喊浪靠邊。
百舸嘛爭流千帆進,波濤在后,岸在前。
一根筷子呀,輕輕被折斷;十雙筷子牢牢抱成團一個巴掌呀,拍也拍不響;萬人鼓掌喲,聲呀聲震天,聲震天一加十,十加百,百加千千萬;你加我,我加你,大家心相連同舟嘛共濟海讓路,號子嘛一喊,浪靠邊 百舸嘛爭流千帆進,波濤在后,岸在前。
于奇正唱的是愁眉苦臉,倪大虎唱的熱血沸騰,苦就苦了黃杏和趙天賜兩人,聽得那是一個痛不欲生啊。
好不容易等他們唱完了,倪大虎意猶未盡地說:“再來一遍。”
“別唱了!”黃杏和趙天賜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干啥?”倪大虎怒不可遏地叫了起來。
黃杏苦著臉說:“倪局,你先把咱兩殺了再唱吧。”
這么一說,倪大虎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一下子萎了下去。但嘴上還是說著:“怎么了?我覺得挺好聽的啊。”
雖說被黃杏他們阻攔了下來,倪大虎還是意猶未盡,雙手做著劃槳的動作,小聲哼哼著:“同舟嘛共濟海讓路,號子嘛一喊浪靠邊。百舸嘛爭流千帆進,波濤在后,岸在前…”
趙天賜突然雙手一拍,跳了起來:“我想到一點了!”
他突然來這么一下,可是把幾人都嚇了一大跳。
黃杏不滿地說道:“你一驚一乍干啥呢。”
趙天賜也做出劃槳的動作:“你們看。”
“咋地?你也想唱歌啊?”于奇正忍不住懟過去一句。
“不是不是,”趙天賜眼睛里有一絲激動之色:“你們看,這蜘蛛的八只腳像不像船槳?”
幾人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了他的意思。
趙天賜說出了一種可能,就是這里這個機關并不是一次就能夠開啟的。而是要像劃船一樣,不斷地前后劃,才能到達對岸。
幾人同時一躍而起。
不管是不是吧,反正現在也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幾人重又跳回“船槳”上,開始“一二一”喊著號子“劃船”了。
劃了十幾次之后,黃杏興奮地叫了起來:“開了開了!”
眾人順著他的眼光望去,那只巨大的人臉蜘蛛畫像中的嘴巴真的張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