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何爾秋先生對于自己風華絕代的外貌非常有信心,但還是沒有失去理智。
無事獻殷勤——不安好心。
這兩個人大老遠的跑這里,就是為了客觀的評論一下本副總的美貌?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看著李臺兄妹相互遞著眼色,二俅覺得自己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丫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啊,絕對是想把他妹子嫁給我!
想想也是啊,像我何爾秋這樣,又年青又帥還事業有成的鉆石王老五,他們這么想也是正常。
只不過,這歪主意打到我頭上,算是你們算錯了賬!
二俅好整以暇地說道:“咳咳,本來呢鄙人對自己的長相還是頗有幾分自信的。不過,今日見到李兄,嘖嘖,嘖嘖…”
李臺聽到這話,心中沒來由的暗暗得意起來。
看來這死胖子眼沒瞎啊。
本太子的風度,就算不表明身份,也是熠熠生輝啊。
想到這里,立忙問道:“看到我之后,如何?”
“王霸之氣,撲面而來。”二俅豎起大拇指朗聲說道。
李臺心中不由得一陣暗爽。想不到這死胖子還有兩手啊。就這么見上一面,就能看出我身上的王霸之氣。
咦,怎么感覺哪里有點不對啊?
“不光是王霸氣了,”二俅怪笑著說道:“還長得這么一表子人才,難得啊!哈哈哈哈哈…”
李臺氣得拍案而起:“大膽!”
二俅翻了個白眼:“你二爺我別的倒沒什么,要說這膽兒嘛,還真不是嚇大的。我跟你們說吧,在你二爺面前,那點歪心思還是收起來吧。告辭。”
“慢著!”李臺怒不可遏地問道:“你先說清楚,我們有什么歪心思了?”
二俅嘿嘿一笑:“既然你真要把臉伸過來,二爺我不打還不行了。那好,二爺我就成全你。你給我聽好了啊。”
李臺忿忿答道:“你說!本太…我李臺聽著呢。”
二俅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之后,開口說道:“這個小丫頭也就是你妹妹叫李瀟玉的,于荊州路上偶遇何某。正像你剛才說的那樣,你妹妹見到本人儀表堂堂,簡直是潘安轉世宋玉再生,于是就對鄙人有了非分之想,接著攔下馬車企圖色誘于我。可她萬萬沒想到,鄙人是個舉世難尋的幣柳下惠還要正經一百倍的正人君子,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但是你這妹妹依舊是賊心不死回家哭訴與你。然后你兄妹二人一打聽哎呀我滴個乖乖這可不得了,我何爾秋不但長得如此英俊瀟灑而且還年輕有為身居曌建集團如此高位。于是就又施一計也就是現在玩的這個什么恩公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愿意以身相許的這套老掉牙的把戲。我現在就送你們一句話:請你們團成一團圓潤的離開!”
李臺已經完全被這頓連珠炮給轟暈了,喃喃地問道:“什么叫團成一團圓潤的離開?”
李瀟玉綠著臉說道:“皇…大哥他是在讓咱們滾。”
“狗膽包天!”李臺怒不可遏地叫了起來。
“咋地?被我說穿了就惱羞成怒想打人了不成?”二俅不屑地擼了擼袖子:“來吧。不過別怪二爺沒提醒你,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等下掉了零件可不好了。”
李臺氣得渾身直抖指著二俅的鼻子:“你給我說清楚,你剛才那么一頓嘰嘰歪歪,意思是不是說玉兒配不上你這個死胖子?”
二俅頭朝天,用兩個鼻孔對著李臺兄妹吐出兩個字:“然也。”
“好好好,你好。”李臺怒極反笑。
李瀟玉氣了一陣之后,馬上就穩住了。因為她想到一件事,現在心里滿是幸災樂禍。你這個死胖子,得罪了我就不說了現在我皇兄生氣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不愧為皇太子雖然勃然大怒,但還是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李臺想了想決定還是按照昨天和李瀟玉商量的計策整治這個死胖子。
李臺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既然何副總對咱們兄妹誤解這么深,我也不多說什么了。小二結賬。”
等到店小二過來李臺一臉震驚木在那里。
“我懂我懂錢被人給偷了。”二俅一副不出山人所料的樣子結了賬。
走出茶館之后,二俅猛地站住,跟上來的李臺差點撞上。
二俅掏出幾兩碎銀子:“回家吧,家里父母會擔心的。”
不知道為了什么,李臺兄妹聽到這話后,鼻子覺得酸酸的。
擔心?不。我們的父母根本不需要,也從來沒有為我們擔心過。
最是無情帝王家。
皇家的人富有四海,吃穿用什么都不缺。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唯獨只缺一樣東西——親情。
即使在某種情況之下,偶爾會流露出來一點點,但很快就會被心里另外一個聲音制止了。
自古以來,宮廷之中哪有什么人情?
不說別的,就他們兩的老爹,當今圣上,千古名君,不也是囚禁祖父,殺盡了伯伯和叔叔的全家嗎?
當然,這也怪不了父皇。因為如果他不這么做的話,死的就是自己這一家人。
看到李臺兄妹露出悲戚的表情,二俅明白了。
這兩人看上去應該是大戶人家出身,又是京城口音,估計多半是那種家道中落的子弟。提到家人,他們如此傷感,多半是父母雙亡導致家道中落的。
二俅嘆了一口氣,又掏出一錠大銀子遞給李臺:“人啊,要靠自己的雙手去創造美好的生活。拿去做點小生意,將來攢點錢娶個媳婦。再找個老實人家把妹子嫁了,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別空想著攀上像我這樣的高枝了,和你說實話吧,像我這樣的又年輕又事業有成的優秀男人,是不會看上好吃懶做的姑娘的。”
原本滿心傷感的李臺兄妹,一下子就被氣笑了。
見過賤人,就沒見過像這個死胖子這么賤的人!
賤到什么程度?連他好心好意幫人,都讓人忍不住想敲掉他的牙。
李瀟玉氣得忍不住罵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我告訴你吧,本公…”
“恩工啊,我們錯了!”李臺急忙打斷李瀟玉,不斷使著眼色:“說實話,咱們原本是想騙婚然后騙點錢了然后溜走。您真是慧眼如炬啊!我們對不起您啊…”
李瀟玉這才反應過來,看來皇兄是鐵了心要把這出戲給唱下去了。當即也配合著哭叫起來:“對對對,我們錯了。可您還是對咱們這么好…”
為什么要哭呢?因為如果不哭的話,她實在忍不住要笑出來了。
她這么一哭,李臺也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淚了:“我們真哈…真的,被您高呵…被您高尚的人格感化了。”
這話不錯,何副總就愛聽這種實話。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二俅大度地揮揮手:“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恩公留步!”李臺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把銀子塞回到二俅手里:“這錢,我們怎么都不能要。”
“對,不能要!”李瀟玉的口氣像極了相聲里的捧哏。
“恩公,小人有一事相求。”李臺說道:“您剛才教導得對,人必須要靠自己的雙手去創造美好的生活。這錢我不要,只求您能給我找點事做。”
“對對對!”李瀟玉急忙捧哏起來:“您是曌建集團的副總,這對您來說就是舉手之勞。”
“恩公啊,”李臺接著說到:“雖然我們有心改惡從善,但說實話,就像您剛才說的我這細胳膊細腿,文不能測字武不能挑水。在這荊州城里又無依無靠的,您不幫忙的話實在是找不到事做啊。”
“對對對,”李瀟玉是越捧越開心:“如果您不幫我們的話,我們兄妹兩也只能嗚嗚嗚嗚…”
見兩人真是誠心誠意的,二俅嘆了一口氣。除了竊格瓦拉,如果能有份收入不錯的正當職業,誰還愿意去偷電瓶呢?
算了,就做個好事,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也算是為社會的安定做出一份貢獻吧。
“那不是鏈子,是尸母的肚腸。”雷音鈺小聲解釋道。
于奇正打了個寒顫,盡管是對付一只蟲子,但這方法也實在是太陰毒太邪惡了。
當年那個大巫師的徒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勾出尸母的肚腸,分別固定在棺材上。
這么一來,無論尸母長多大,肚腸都連著棺材。
雷音鈺輕聲說道:“祖師爺真是個天才,尸母生尸蟲,尸蟲養尸母。尸母再去養棺材里的東西,這種絕妙的連環養,也只有他老人家能想出來。”
于奇正差點吐了出來,一句“不是人”差點脫口而出。
他現在明白了,自己剛才猜想的還真的沒錯。
這大巫師的法術是邪術無疑了。
具體是怎么回事,于奇正搞不太清楚。但從雷音鈺的口中得知,就是用尸蟲養尸母,尸母養棺材里的東西。
那棺材里又是什么東西呢?是那個什么大巫師的尸體?還是其他人的尸骨?又或者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種厲害的毒物?
但不管是什么,從之前雷音鈺畏之如虎的表情來看,絕對比尸母尸蟲都養厲害得多。
算了,想不明白就別想了。反正老子又不是老除暴安良,非要殺了這些蟲子怪物的。
不對啊,其實我連個打醬油的都不能算好不好?我就是這么迷迷糊糊掉進來的。
不不不,也不能這么說,我來這里還是有目的的,那就是找到那個什么該死的聚陰缽。
算了,這些現在都先別想了,先想著怎么出去吧。
來路肯定是想都別想了,說白了那就是一個喂養尸母的投食口。且不說能不能逃過尸母和尸蟲坑的攻擊,就算回到最早進來那地方,那么大的傾斜角度也絕對爬不上去。
那么,身后這條路會不會是生路呢?
于奇正想了想,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大巫派喂養尸母,是為了得到養大后的“果實”。那么他們必然會有一條得到果實之后出去的路。
既然來的那條路不通,那么后面這條路一定會是通的。
當然,和這里的三個石洞一樣,路上或許還會遇到這么一些迷惑人的路口。
但是,其中肯定有一條是可以出去的活路!
想通這一點之后,于奇正暗暗后悔起來。
剛才為了看到尸母這邊的情形,他是腳朝前,頭朝著尸母這邊方向的。
早知道這么回事,就應該進來的時候換一頭了。
而現在這個石洞的直徑僅僅夠兩人貼身擠在一起,根本就沒可能掉頭。
這時他才注意到和雷音鈺軟綿綿的身子擠得緊緊的,當即臉一紅,整個人向里面通道滑去。
“你干什么?”雷音鈺低聲喝道。
“到時候后人進來看到兩具摟那么緊的骨頭架子,我可不想被人誤會和你殉情。”于奇正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朝下滑動。
雷音鈺想了想,現在呆在這里好像還真沒什么用,不如繼續朝里面探索。
這么一想,也朝里面滑動。
“你慢點!”于奇正不耐煩地說:“等我先溜過去。對了還有,你別亂放屁啊。”
雷音鈺臉一紅:“你才放…”
剛剛說到這里,不知道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真的發出一聲悠長的“波嗚布”的音樂聲。
頓時雷音鈺臉上燙得像是發起了高燒一樣,好在誰都看不到。
于奇正強忍著心里的憤怒,都不敢張開嘴罵,免得吸入更多的波嗚布。
“哎呦臥槽!”他還是罵了出來。
原因是因為跌了個屁股墩。
塞翁失馬什么什么有時候還是很有道理的。于奇正馬上發現了個好事。
僅容兩人的石洞只有那么一段,通過那一段后,現在又開闊了起來。
而且,地下是石頭,不是蟲坑!
這更加堅定了于奇正認為這是生路的想法。
一個懶驢打滾爬起身之后,起身朝前走去。但也不敢走太快了,畢竟后面的雷音鈺拖著個傷腿不方便。
走了好一陣之后,面前是一個丁字形的路口。從他們的角度來看,就是面前橫著一條寬不到一米得通道。
于奇正心想:再一次證明了剛才判斷的正確性。
朝左還是朝右?這是一個生死選擇題。
探出頭去觀察了一下,朝左邊拐過去,不到兩百米就能看到一面石壁。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洞穴。
而右拐的話,就是一條彎彎曲曲的通道,根本看不到頭。
“你發什么愣呢?”雷音鈺問道。
“走哪條路不得好好想想啊?”于奇正翻了個白眼。
“這還需要想嗎?”雷音鈺回了他一個白眼:“顯而易見,一個是死胡同,一個是路,肯定是右邊了!”
“你覺得設計的人會和你一樣沒腦子嗎?”于奇正繼續觀察著路的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