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臉大漢現在已經不多想了,定下來吧。本來想和常家一樣定四分時間,但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定兩分時間看看效果。
程昱也很高興,通知紅臉大漢明天早上來簽契約。
紅臉大漢滿意地準備離開,剛走兩步想起了一件事。自己是個外地人,在這荊州城完全沒什么關系。
萬一今天晚上又有人找到人視臺,那些本地商人的能量比自己可大得多,到時候把自己給擠下來,找誰喊冤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現在就把契約簽下來,才真正不需要擔心了。
反正這筆錢總是要出的,今天出明天出有什么區別?哦不,還是有區別的。
區別在于今天簽下來,自己就可以安心了。
這么一想,立馬又回頭找到程昱,死纏活纏要求今晚簽契約。
對于程昱來說,當然也是希望越早越好,于是就帶著紅臉大漢去找柳如煙。
如煙今天非常開心。
今晚四個局做了五個廣告,加上程昱的兩個廣告,一共是七個廣告。
扣除給程昱的提成之后,賺了三百一十五兩銀子。
對于沒有任何盈利的宣傳分局來講,這簡直是一筆巨款!
程昱帶著紅臉大漢過來,介紹了情況之后,柳如煙興奮得差點暈過去。
常家四個加上紅臉大漢兩個,這一下就是二百多倆銀子。
如果把這個消息告訴下面那些人,他們不得興奮到飛天才怪。
二話不說,當即就找來紙筆準備簽契約。
正準備簽時,梅姐開口問紅臉大漢:“你那蜜餞好不好吃啊?”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如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如果紅臉大漢的蜜餞是用壞果子做的,或者不好吃,有人看了廣告去買了的話,到時候肯定會說人視臺。
看人家梅姐她們,隨時都注意維護趙刺史的形象。
如果為這事影響了于郎的形象,那可就慘了。
如煙推開筆:“這個暫時還不能簽。”
紅臉大漢急了:“怎么地?你們不會坐地漲價吧?”
如煙搖搖頭:“不,不是價格的問題。我們人視臺不做虛假廣告,現在還不知道你家的質量怎么樣呢。”
紅臉大漢長吁一口氣:“這個啊,您就不用擔心了。我敢說,在這附近絕對沒有誰家的比我們家的好。不信我現在就回去拿一些過來。”
梅姐笑道:“拿最好的,然后賣的又是一種,是吧?”
紅臉大漢連更紅了:“這位夫人您放心,您這邊派人和我一起去。他點哪袋我拆哪袋,要裝哪個部分的就裝哪里。”
見紅臉大漢這么有信心,如煙還真派了個人跟著他一起去了。
等第二集射鳥英雄轉播完時,紅臉大漢返回了。
除了采薇之外,其他幾個女人都是吃過各種好東西的。紅臉大漢還真沒吹牛,他家的蜜餞不管是色、香、味,就算和貢品相比,也不逞多讓。
如煙這才滿意地拿出契約,簽字的時候順嘴問了一句:“你不會賣很高的價格吧?”
紅臉大漢怔了一怔。
采薇本來是隨便一問,但在他聽來,也是一個條件。價格虛高,也是一種虛假廣告嘛。
想了一下之后回答道:“小娘子您放心,咱家是做批發,主要是走量。這樣,明早我就把所有蜜餞的批發和零售價格寫下來,送給您過目。以后要是發現我高過這個價了,十倍賠錢。”
如煙微微笑了笑,本來她也沒這個意思。不過商家誠信經營,對購買者和人視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這么一想,也就不多做解釋了。
今晚的人視節目也都結束了,另外一桌也散場了。
見蘇胡玩開心了,于奇正終于開口提出一直不敢提的事了:“蘇將軍,您看咱們那進度款…”
蘇胡哈哈一笑:“這個簡單。買材料花了多少錢,你明天列個清單送過來就行了。”
于奇正一聽,這話不對啊。材料?
當即說道:“謝謝蘇將軍。那人工方面…”
蘇胡答道:“人工?這個你放心,我會給你們出證明的。”
說完摸著“最佳球員”獎牌,邁開大步走了。
于奇正跟了幾步,看這個情形也不好說,只能暫時作罷,過后再想辦法。
技統局情報科科長張遷兒走了過來,給萬茛茍使了一個眼色。
回到技統局船艙,資料科長黃杏面色凝重,把最新的情報和分析結果遞給萬茛茍。
萬茛茍看到之后,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前朝煬帝有三個兒子,太子早逝。
大業十三年五月,本朝高祖在晉陽起兵。同年十一月攻入長安,擁立太子之子楊有為皇帝,即恭帝,年號義寧。
義寧二年三月,煬帝連同另外兩個兒子,在江都被禁軍將領兵變殺死。同年五月,恭帝被迫禪位于本朝高祖。
高祖于長安即位,國號貞,定都長安。
次年,年僅十五歲的廢恭帝“因病”去世。
自上次將偵破方向定為前朝遺少之后,技統局便將與張有德年齡相仿的皇子皇孫全部梳理了一遍。
經反復調查核實,死亡有疑點的只有一人,就是楊有。
而他身邊一群驍勇侍衛,也從側面證實了他的級別。
張有德,正是前朝廢恭帝楊有。
至于他是如何逃出生天,這就是一件不得而知的事情了。
這可是一件驚天大案。
朝廷一旦得知此事,重視的程度和等級可想而知。
到時候與這件事有關的所有人,絕對都會被無休無止的查問。
正常情況下,這是一件立功受獎的事。
但很顯然,當前不是正常情況。
因為于奇正。
其他人不知道,但萬茛茍是知道的。于總都料身上,有一些不能被別人知道的秘密。
一旦張有德出事,帽子的事情絕對就被公之于眾了。
到時候無論于總都料是星宿下凡也好,得到神仙授藝也罷,總之帶領他們建立一個世外桃源的計劃是絕對泡湯了。
至于張有德為什么要掩蓋帽子的事,很快就分析出了結果。
只有一個目的,借助于總都料的本事,行復國之事。
雖然兩者都有點“建國”的意思,但其本質卻是大相庭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