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講壇分為兩部分。
前半部分是曌建內部新聞,后半部分是外界新聞。
播報外界新聞時,王麻子的說書技能全面開啟,妙語連珠令觀眾們連尿都舍不得去拉。
最后,王麻子說道:“今天的新聞講壇到此結束,明日同一時間繼續播出。接下來請收看第一屆《曌建好聲音》第一場入圍賽。”
于奇正狠狠地瞪了二俅一眼,我夢游時有沒有告訴你還差個天氣預報啊?
不過二俅倒沒有注意到于奇正,他起身走到了舞臺前面。
已經有人搬了四張椅子,面對觀眾,也就是背對著舞臺方向。
看著一屁股就坐到其中一張椅子上面,一臉專業嚴肅的樣子的二俅,于奇正心里有個聲音在吶喊:蒼天啊,你就來個雷,一下子把這只裝逼貨給收了吧!
不不不,裝逼貨不是二俅這一只,還有三只:倪大虎、程昱、柳如煙。
這場比賽看得于奇正是真快睡著了。
絕大多數都是唱的戲曲,這是于奇正怎么都不太欣賞得來的品類。
偶有一兩首不是戲曲的,不僅并沒有帶來新鮮感,相反聽得于奇正想上臺揍人——《纖夫的愛》和《眾人劃槳開大船》。
不過,不管是戲曲還是流行歌曲,觀眾們一個個聽得如癡如醉。
好吧,你們高興就好,我繼續睡覺。
剛剛瞇上眼,一聲雷就把自己炸醒了。
“驚雷,于奇正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
紫電,總都料玄真火焰九天玄劍驚天變。
喲,喲…
定,太極八卦乾坤萬物星象命中顯…
爾等莫要屈服這蒼天,看我于奇正神通蓋世數頂尖…”
有三位導師轉身了轉身,這已經是很難得的成績了。現場尖叫連連。
“哎喲,不錯哦。”二俅操著蹩腳的臺灣腔豎起大拇指。
“這位選手恭喜你,得到何老師的認可,這很難得啊。大伙可能不一定知道,這首歌實際上也是何老師創作的。”程昱說道。
“不錯,據我所知,《纖夫的愛》和《眾人劃槳開大船》也都是何老師的作品。我想順便問一下,你是怎么創作出這么多膾炙人口的好歌的?”倪大虎彩虹屁來了。
“哦,這個嘛,其實還得說到正哥那里。我們在石料廠時,正哥即興創作出了《新白娘子》這種新式歌曲。受到啟發,我就寫了這幾首,結果沒想到大受歡迎。我很感慨,要不是正哥告訴我,藝術創作就是要為勞動人民服務,我也寫不出這些。”二俅一臉謙虛地說。
附近仰慕的眼光全部望向觀眾席上的于奇正。
于總都料本人無比抓狂。
造孽啊!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我就是血淋淋的標本啊!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先來關注一下選手的情況吧。這位選手,請問你叫什么名字?”采薇回歸正題。
一番狗血的搶人大戰之后,這名選手最終選擇了加入采薇導師的戰隊。
主持人出來一陣稀里嘩啦之后,這才說道:“下面,是今晚的最后一名選手。他演唱的曲目為《塵中仙》。”
于奇正長舒一口氣,終于快完了。
一陣粗獷豪放的三弦聲響起,旋律感極強。
于奇正抬頭望去,演奏者好像挺眼熟。但因為低著頭撥弄著三弦,一時間沒認出來。
等等等等,這曲子怎么好像很耳熟啊?
這時,演奏者已經開口唱了:手指勾一勾啊,兩人心在此;眼神兜一兜哇,可愛滴樣子…
現場萬籟俱靜,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
“于郎,你怎么了?你這表情怎么怪怪的?”柳如煙關切地問道。
于奇正看著臺上的常歡,只覺得喉頭發苦,干澀地說道:“沒,沒什么。”
“咣!”二俅面前的鑼敲響了,隨后就轉過了身。
臺下一陣歡呼。
常歡自我陶醉著:人在世間生,誰無親父母?血肉身連心,養大焉知苦…
“咣!”采薇的鑼響了,眼中泛著淚光轉身。
常歡已經難以自拔了:人在江湖上,幾多恩怨尤?本是同根生,何以自相剖…
“咣!”倪大虎激動得面色潮紅地轉過身。
常歡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嘿呦哼嘿呦,天地的自由。嘿呦哼嘿呦,還我的自由…
“咣!”程昱最后一個轉過身。
“四轉!四轉!”主持人激動地叫了起來:“今天最后一位選手,成功地讓四位導師全部轉身了!這也是我們曌建好聲音舞臺上,第一位四轉選手!讓我們恭喜這位選手,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主持人好,各位導師好,各位觀眾晚上好。我叫常歡,來自荊州城。”
“好聽!太好聽了!”采薇激動地拍著巴掌。
“常歡你好,這首歌實在是太好聽了。毫不夸張地說,是我聽過最好的歌。”程昱叫道。
“程老師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啊,什么叫最好的歌?你把于總都料的《新白娘子》,還有二爺的排哪里?”倪大虎說道。
“倪老師啊,于總經常教導我們說做人做事要實事求是。那些是很好,但和這個比起來,還是差了那么一點點的。”程昱據理力爭。
“胡說八道!”倪大虎氣得臉紅脖子粗:“要我說,《眾人劃槳開大船》才是最好的!”
“行了行了,你兩先別吵了。咱們還是先看選手吧。對了這位選手,這首歌是你原創嗎?我怎么覺得好像在哪聽過啊?”二俅問道。
“愛,對哦。二哥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個很是有于總和你的新派歌曲的味道啊。”程昱說道。
常歡終于開口了:“兩位老師說的對。這首歌不是我寫的,詞和曲的作者不是別人,正是于總都料。”
臺下全部躁動狂呼起來。
采薇笑意盈盈地望著于奇正,也終于理解到剛才于郎那一臉吃了翔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
想想也是啊,除了我家于郎之外,還有誰能有這才氣?
大俗大雅,當今世上也唯我愛郎一人而已。
于奇正直勾勾地望著常歡。
老子唱的那首叫《凡人歌》!
你特莫的把歌名給改了不說,還改個啥《塵中仙》!
這改的個啥破名!還有,唱成這樣,完全沒有凡人的味道好不好?
這個問題,很快常歡就解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