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德命人將巫雪艷二人帶下去之后,對虞弘新說道:“虞都料,咱們聊聊天吧。”
虞弘新驚惶不安地站在那里。
“哎哎,坐,坐啊。站著干什么?”張有德笑道。
虞弘新屁股挨著凳子的一個角,勉強算是坐下。
“虞都料,廢話我就不想多說了。咱們簡單點,好嗎?”張有德說道。
虞弘新迷惑中地望著張有德。
“你是知道于奇正的秘密的,對吧?”張有德問道。
虞弘新不自覺地點點頭,又慌忙搖頭。
張有德給自己沏了一杯茶:“我這人呢,從來不強迫別人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會讓人都選擇的空間。關于尊夫人的事呢,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個就是通奸罪成立,將其按律審判。”
虞弘新急切地叫道:“不要。”
張有德做出一臉無奈的樣子:“那就只能做第二個選擇了。既然你老婆沒和人通奸,那么本官就不得不治你誣告之罪了。”
虞弘新驚恐地搖頭,一下子跪到地上:“明府,不要啊。”
張有德裝模作樣地問道:“那你總得選一樣啊。哦,我明白了。你是都不想選,對吧?”
虞弘新連忙點頭。
張有德搖頭道:“那好吧,本官就格外法外開恩,給你一條生路。”
虞弘新不斷磕頭:“謝謝明府,謝謝明府。”
張有德蹲下身,抓著虞弘新的頭發讓他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眼睛:“說出于奇正的秘密。”
虞弘新一臉苦澀,不斷地搖著頭。
張有德繼續說道:“只要你說出來,于奇正在竟陵城的業務全部都是你的了。”
虞弘新繼續搖著頭。
張有德想了想,這才說道:“除此之外,我還幫你解決掉這個奸夫,幫你出這一口惡氣。然后放你老婆出去。你老婆經過此事之后,以后也就不敢亂來。出去之后你們兩口子就能和和美美過日子了。”
虞弘新臉上露出五味雜陳的表情。
“這樣吧,我先表示一下我的誠意。”張有德拍了拍巴掌。
一盞茶水尚未喝完,就有個人過來躬身行禮:“稟報明府,奸夫自知罪孽深重,已畏罪自殺。”
虞弘新臉色大變。
張有德又喝了一口茶:“本官倒是有耐心。只是尊夫人若是熬不住大刑,有個什么三長兩短,虞都料可要想好了。”筆趣閣tvm.biqugetv
虞弘新一下子癱軟在地下:“我招,我什么都招!”
于奇正在食堂吃完晚飯,與二俅和萬茛茍邊聊邊往家里走。
回到家門口,正好遇到了采薇。
采薇把常歡的事情說了一遍。
于奇正倒是不以為然,他想來掛個閑職就掛唄,也不差這一個兩個閑人的。做工程嘛,那個項目上沒有閑人呢,畢竟很多關系還是要維系的。
雖說身后有蘇胡這條大腿,可咱們做這行的,求財不求氣。仗著關系硬就亂來的那種包工頭,是最令人討厭的。
至于那個什么書社的玩意,那還是免了吧。
“不不不,于總,書社集會您一定得去。”萬茛茍急忙進言。
“他們一群文人在那里玩風雅,我一個工匠去干啥?”于奇正嗤道。
“于總啊,我知道你看不慣讀書人的那股酸味。不過,這還真得去。”萬茛茍講了起來。
要說這讀書人吧,真正學富五車的倒還好。但絕大多數都是那種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半吊子貨。
啥事都做不來,偏偏還瞧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的,一天到晚高談闊論,一副“子曰在手天下我有”的樣子,委實令人討厭。
一句話:干啥啥不行,bb第一名。
令人惡心的是,會bb這事經常令人頭疼。有什么事讓他幫忙,那是萬萬做不到的。可如果說要壞你的事,那就是分分鐘。
為什么?
會bb,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掌握了話語權。或者說,掌握了輿論。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誰是忠臣誰是奸臣,都是他們那嘴皮子和筆桿子說了算。
輿論的重要性不用多解釋。
因此對這些讀書人團伙呢,最好采取和對待嘿社會一樣。保持一定的距離,既不深交,也不得罪。
這些讀書人最好面子,如果于奇正直接這么拒絕了他們的話,面子上過不去,肯定沒什么好話。
另外一點就是,這種人對于上層的信息往往是比較靈通的。未來也多了一個情報的來源。
萬茛茍說的這些,可謂是句句在理。
于奇正嘆了一口氣,只能勉為其難答應了下來。當然,有個條件就是萬茛茍隨行。
第二天于奇正就和萬茛茍兩人坐上常歡派來的轎子,去到了一片修建得很雅致的竹林。
一陣“久仰久仰”之后,一群人坐在那里開始bb。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幾千年前幾百年后的…就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
于奇正始終保持著地主家的傻兒子那種和煦的笑容,基本上就不說話。
這時就有人提出了要于奇正這位寫出“我見青山多嫵媚”的“奇才”,當眾作詩一首。
對于這一點,于奇正早有心理準備。
昨晚上他就想過了,去了之后吟詩作對那是絕對少不了的。
既然躲不過,不如想個方法應付過去。
當然,那些出名的古詩詞,絕對是萬萬不能再碰了。一旦再用上經典的,將來這些人一定會像是聞到魚腥味的貓沒完沒了。
因此,最好的辦法是找一個俗得不能再俗的作品,既應付了這回事,又讓這些人失望,以后不能來煩自己。
無非就是將來在外面傳“于奇正沒文化”,正合我意。
可什么是俗得不能再俗的作品呢?
于奇正發現居然遇到了一個之前怎么都想象不到的難題。
要說背幾首經典的還真是小問題,可真要找“俗”的,還真記不得了。
第一個映入于奇正腦海的,就是“俗派詩圣”張宗昌的巔峰之作俺也寫個大風歌:大炮開兮轟他娘,威加海內兮回家鄉。安得巨鯨兮吞扶桑。
照搬張詩圣的,本來沒什么問題。
問題在于自己穿錯了年代,如果穿到什么明朝清朝的,這首奇詩就沒問題。可現在,很難去解釋第一句中的“大炮開兮”是個啥東東。
無奈之下,只好忍痛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