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45度望向蒼天:“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其實他們深深地相愛著,于總都料何嘗不想早日完婚?可是,他沒有錢。”
說到這里朱二激動了起來:“他為什么沒有錢?是丈母娘要彩禮嗎?不是!那是因為他將賺的錢全部都分給兄弟們了,落到他自己頭上,連個戒指都買不起!”
朱二把自己感動得熱淚盈眶:“雖然兩位夫人不在意這些,但咱們于總都料可不這么想!他要攢錢,要能買房,才能堂堂正正地把兩位夫人迎娶進門!”
朱二話鋒一轉:“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以吸下面兄弟們的血來做到的。他要讓所有兄弟都過上好日子,自己最后才享受這些。”
于奇正完全傻了。
哥們,你這是在說誰呢?
這么高大上的人物形象,確實連我都感動得不要不要了。
只不過,怎么就這么巧,這個光輝人物和我同名同姓呢?
朱二煽情地說道:“有這樣的老大,咱們還不好好干,還是人嗎?”
“不是!”下面的人全部叫了起來。
“紡織娘!”朱二揚起右臂,聲嘶力竭地叫了起來。
“有衣裳!”臺下和道。
“泥水匠!”朱二又叫。
“有住房!”臺下也都吼得雞飛狗跳。
朱二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好!今天的早會就開到這,大家開始…”
“等一下!”一個尖利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剛才站在于奇正身邊給他介紹早會流程的工人叫了起來。
緊接著,這個工人指著于奇正說道:“我不是要賣友求榮啊,就是覺得咱們應該共同維護咱們的規矩。這位新來的兄弟,剛才是遲到了的。按照規矩應該上去上去畫個懶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于奇正身上。
有部分人的嘴巴一下子張得能吞下一個整蘋果。
這一部分人就是曾經見過于奇正的人——包括朱二在內。
朱二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結結巴巴地說:“于于于于于,于總都料…”
其實于奇正心里慌得一批,他現在就怕朱二六親不認,要把他拉上去執行家法。
說實話,讓他去畫個懶驢懶貓之類的,或許還敢鼓起勇氣去畫畫,可這懶“蟲”怎么畫,還真的是一個目前尚未攻克的技術難題。
朱二算是恢復了一點正常:“于總都料,您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我是誰?我在哪?
于奇正一時間沉浸在繪畫的恐懼之中,顫抖著說道:“我…來找張都料的。”
朱二答道:“他最近都沒過來我們項目,應該是在那個胡家金店的項目上。”
“哦,哦,行行,那你們忙,你們忙。我去那邊找找他。”說完這句話后,于奇正急忙拔腿就跑。
朱二追著大叫:“等等,于總都料,你和大伙說幾句話啊。”
于奇正頭也不回,朝后面揮揮手:“下次吧,下次。我是真有急事要去找張都料。”
一邊說著一邊撒開腳丫子跑了起來,心里想著:你當我傻的啊?此時不溜,被你抓住萬一要我去畫懶蟲,我也受不了。
跑到工地門口時,陳長壽氣喘吁吁地跟了上來:“于總,等等我啊。”
于奇正喘著氣說道:“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陳長壽答道:“可你知道胡家金店在哪嗎?”
于奇正一下子站住了。別說,他還真不知道胡家金店的位置。
陳長壽喘著氣說:“您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吧?我帶您去,免得路上打聽耽誤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