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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巧舌、如簧、預訂單

  程昱一張破嘴巧舌如簧,又是什么曌建筑年前很多預訂單,年后一簽就很難抽出人了。又是什么等你們流程走下來,估計實在抽不出精干人員等等諸如此類。

  分明是忽悠,可在牛正青他們眼里,成了比珍珠還真的實話。

  就自身而言,官僚體系的流程是什么速度,他們自己比誰都清楚。

  另外,以曌建筑的技術水準,生意好不好,更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牛正青急忙給負責州防衛的折沖都尉蘇胡報告。

  當朝軍事制度主要為府兵制。

  清平十年外府更號折沖府,內府更號中郎將府。

  折沖府置折沖都尉﹑左右果毅都尉、別將,作為府一級的將領。

  戰時由朝廷命將統率,持兵部所下魚符,經州刺史和折沖府將領勘合后,才得發兵。

  戰爭結束則兵散于府,將歸于朝。這樣,將帥就不能擁兵自重。

  府,有分為上、中、下府。

  荊州,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在全國的軍事重鎮中都是位列前茅的。

  上府編制自然不用說,派駐這里的軍事主官自然也不同于一般普通將領。

  這蘇胡十六歲從軍,原是本朝天子親兵。跟隨當時還是王爺的天子征戰天下,歷經大小百余戰,身上傷口多得連自己都數不清。

  青武門事變之后,便調到荊州任折沖都尉。就連本州主官,刺史趙謙之都得敬他幾分。

  不過說到底,這蘇胡從根子上,還是一沒文化的丘八哥。

  荊州城墻修繕屬于防務工作,自然是由他主持。

  聽到牛正青的報告,蘇胡丟下手里啃了一半的雞腿罵道:“這么簡單的事,扯個奻啊!我要修,他能修,就他修!修好了,有賞;修不好,老子砍了他腦袋!”

  于是,這事就這么直接定下來了。

  于奇正聽到這里,鼻子都氣歪了。指著程昱的鼻子罵道:“你已經被我開除了!憑什么去接單?”

  程昱不知何時學到了二俅那副極其之賤的笑容:“那怎么辦?這可是軍中無戲言啊。蘇都尉要知道咱們耍了他,說砍咱腦袋還真不是鬧著玩的。”

  于奇正氣得團團轉,指著程昱的鼻子罵道:“你你你,程昱!你好,你好,你很好!”

  程昱露出天真的笑容:“謝總都料夸獎,屬下會更加努力的。”

  于奇正只差要暴走了,過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指著那一疊合同:“好好好!我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沒被開除,我有沒有說讓你停止接單?這些又是怎么回事。”

  程昱一副委屈的樣子:“于總,我好難啊…”

  接到荊州城城墻修繕的消息傳出去之后,第二天就有本地富戶找到了程昱。

  什么原因這還用說嗎?能接下國防工程的,實力能差到哪里去?

  對于這些自己跳進網里的魚,程昱可是太有辦法了。

  最初就是一概拒絕。至于理由嘛,別問,問就是沒空。

  為什么沒空?程昱也給出了個答案:你們先去回龍鎮看看我家。

  這些富戶們連夜派人跑到回龍鎮去看,然后飛鴿傳書給主子。

  其中有一個富戶派出的人特別能干,心中還附了一張圖,是他自己畫的程家三層小洋樓。

  這富戶看了信之后二話不說,立馬跑到旅館找到程昱,千求萬求程部長一定要幫幫忙啊。

  當然,黃白之物自然是少不了的。

  最后程部長勉為其難答應下來,雙方簽訂了合同。程昱再三要求對方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和別人說哦。

  “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比自己拿個喇叭吆喝的傳播效果,估計也就一、二十倍的差距吧。

  于是乎,就有了程昱揣著一疊合同回來的事。

  看著程昱那副洋洋得意無恥的嘴臉,于奇正的內心吶喊著:老子真不想和你玩了!

  吶喊歸吶喊,但身為新時代的五好青年,“重諾言守信用”是必備的素質。

  既然合同都簽了,是泡狗屎都得吃下去。

  何況這還真算不上狗屎,人家給錢你賺不說,而且還賺得不少。

  接下來的幾天,于奇正閉門謝客,叫上二俅兩人關在屋子里修修改改畫圖紙。

  緊趕慢趕終于在正月十四把設計概念圖畫出來了,派人送去荊州城給那些業主爸爸過目。

  “累殺吾也!”二俅現在已經習慣了“吾”、“爾”等說法了。

  “同志,萬里長征才走完第一步啊。”于奇正拍了拍二俅,語重心長地說。

  “什么意思?”二俅一臉緊張。

  “我問你,之前咱們設計部的那些哥們的發型如何?”于奇正一臉凝重。

  “哦哈哈哈哈,大禹…”話說到一半,二俅笑聲戛然而止。

  于奇正面色凝重地點點頭。

  話說兩人在后世的時候,公司設計部門的老大的口頭禪:“不禿頂的男人,不是好設計師”。

  在這種先進理念的指引以及老大身先士卒的表率下,這群哥們都成了好設計師。

  某一日兩人去設計部辦事,發現里面清一溜的光頭,以及設計部老大摸著自己的光頭,慷慨激昂地演講:這就對了嘛,咱們這個就叫做“大禹治水,堵不如疏”啊!

  二俅驚恐萬分地抱著自己的頭:“不,不,我不要做地中海!”

  “不不不,”于奇正柔聲安慰:“我以我的人格保證,畫設計圖紙絕對不是禿頂的原因。”

  “少來!”二俅可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孩子:“那設計部的那些哥們怎么回事嘛。”

  這種時候,于總都料當然要給“最親密的戰友和伙伴”講那過去的事情。

  某日某富商被劫持了。

  被蒙著頭的富商顫抖著說:“別,別殺我。我給錢,給錢。”

  富商挨了一鞭子,歹徒卻什么都沒說。

  富商:“嗷!別,別打我。我給錢,給錢。三百萬行不?”

  富商:“嗚嗚嗚,五百萬,五百萬。”

  富商:“一千萬,我真只有這么多了。”

  富商:“我真沒錢了,你別折磨我了。給個痛快,殺了我吧!”

  富商:“大哥,英雄,好漢爺,我求求您別打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和我說一聲啊。”

  這時富商的眼罩被摘了下來,面前出現一張憤怒得變形的臉。

  “我想做什么?!我TM的就想知道,你TM的讓我改方案的時候,到底想要做什么!!!”

  故事講完后于奇正忍不住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顯然,二俅沒GET到笑點,疑惑地問道:“所以…這和我有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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