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聯歡晚會啊!
你柳如煙不是沒事干嗎?好,今年春晚的總導演兼主持人兼策劃兼其他,都是你了。
首先,解決了柳如煙沒事干就來給我找事的問題。
其次,到時候看到自己手下那些人出糗,那不得歡樂得飛起?
第三,柳如煙上臺一表演,那不得把那些單身狗撩得春情勃發?到時候自然有一大幫臉皮厚的來追求。
俺于奇正真是太太太聰明了!如此一箭三雕之計,除了我于某人之外,還有誰能想得出來?
還有誰!
看著于奇正喜上眉梢的樣子,采薇和如煙一臉茫然。
接下來于總都料就眉飛色舞地講起了這件事。
本來以為柳如煙應該和其他人一樣,對于自己的這種“創新詞匯”理解不了。想不到的是,她只是靜靜地聽于奇正講完,然后點了點頭。
這倒搞得于奇正有點不習慣了:“你聽懂了?”
柳如煙肯定地回答:“懂了。”
于奇正不可置信地說:“那你說說?”
柳如煙微微一笑,開始講了起來。
春晚的核心有兩點,一個是明面上的。那就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在一起歡聚一堂,大家通過觀賞節目,得到放松和祝愿。
另外一個核心是隱藏的。那就是要宣揚曌建筑的各種管理理念,通過寓教于樂的形式引導和教育大家。
春晚節目的組成,應該像是大飯一樣種類豐富。其中,總有你愛吃的菜。
因此,各種藝術表現形式都要出現一點。當然,考慮到曌建筑的人員基本是一個范疇之類的,相聲之類的節目比重可以大一些。
節目的時長控制在兩個時辰左右,新舊交替之后結束。
每個節目都要控制在一定時間之內,否則對于不喜歡這個種類的人來說,非常尷尬。
算上每兩個節目之間的主持人講話,大概需要出二十個節目。
除了雜耍等極少數需要長期練習的節目需要請外援之外,其他節目都由曌建筑的員工來表演。
柳如煙越講越起勁,于奇正越聽越不是個味。他開始深深地懷疑,柳如煙是在扮豬吃老虎,其實她也是穿越來的。
算了,沒什么好說的,我去睡覺。
一夜無語。
第二天于奇正就又跑上了山,等采石場工人工資全部結算,一群糙老爺們聚一起胡吃海喝一頓之后就放了假。
這兩天采薇忙著財務的事,如煙忙著春晚的事,也沒來煩他。
自曌建筑最后一批人,也就是采石場的員工放假,就開始下起大雪。鵝毛般的雪片連續兩天兩夜都不帶停歇的。
二俅這兩天總是神神秘秘地出門,一出去就是半天。于奇正也懶得管他,反正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也不是啥壞事。
不過這樣的日子才過了三天,于奇正就憋不住了。這沒啥事干,總得找點什么樂子吧。
臘月二十五晚飯后,就抓住了正準備出門的二俅,提出上山去搞點野味來吃。
兩人一拍即合,第二天早上就上了山。
走到山上,迎面而來的北風吹得衣衫獵獵作響,漫天飛舞的雪花不斷拍打著,整個天地變成了一種介乎于白與灰之間的顏色。
采石場都是從近采到遠的。比較近的山由于平時他們采石,野獸受到驚嚇,都往里面跑了。
于奇正和二俅在附近山上啥都沒找到,反正時間還早,兩人決定往里面走。
山里的積雪與鎮子里不可同日而語,很多地方都沒到了膝蓋。遇到溝溝壑壑的地方,齊腰深的雪也不是什么怪事。
兩人走的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又不敢停下來。這個時候如果猛地停下來的話,汗水就會變成冰棱子,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難受了。
二俅不滿地嚷嚷:“你說咱好好在家,圍著火爐烤點紅薯他不香嗎?”
于奇正硬著頭皮說道:“你懂個屁啊,在家里哪能看到這種壯闊的景色?此情此景,不得不讓人賦詩一首。啊!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二俅立馬打斷了他:“得得得,抄錯作業了。這里算什么北國?”
于奇正嘿嘿尬笑著說:“那咱換一首。啊!大雪滿弓刀…”
二俅嘆了一口氣,認真地說:“正哥,那件事我還真的和你看法不同。”
于奇正不解地問:“啊?哪件事?”
二俅說道:“就是咱們裝孫子還是裝比的問題。”
提到這個問題,于奇正也嚴肅起來:“嗯,你說說。”
二俅望著遠方:“很多東西可以掩蓋一時,但無法掩蓋一世。就比如吧,你剛才隨口念的詩…”
于奇正急忙打斷:“這是因為只有咱兩在一起。”
“也無風雨也無晴呢?我見青山多嫵媚呢?”二俅接口說道。
于奇正立馬就啞口無言了。
二俅持續打擊:“還有,公司、董事長、股份制、包括最早的施組方案這些事呢?”
“這都還只是已經發生的。咱們現在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去,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也就是說,咱們在這個世界上,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時間越久,暴露的可能就越大。這不是依靠掩蓋就能解決的問題。”
于奇正停了一下腳步。他知道,二俅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其實這些他不是沒想過,但是因為沒有解決的辦法,就只能拖一天算一天。
既然二俅說到了這里,于奇正不免問道:“那你的意思呢?”
“成神!”二俅淡淡地說出這兩個字。
“成神?”于奇正心中一驚,又想起了勾博。
“正哥,我唯一的愛好就是在起點看正版小說,這個你是知道的吧?”二俅突然問道。
于奇正點點頭,不過卻不知道二俅怎么突然說起這個話。
二俅望向天空,眼神一片迷蒙:“我最喜歡的作者,就是寫《曌帝雙龍傳》的那個。你不知道啊,那本書可好看了。不光是書好看,里面還有好多聲音特別好聽的女孩子配音呢。你說啥來著、風卷云舒、余墨本墨、燭燈兮…個個的聲音我都喜歡。”
“停!”于奇正急忙打斷二俅:“說正事。”
談興正濃的二俅有點小郁悶,不過還是說起了正事:“那個作者曾經說過這么一段話。證道之路,如此渺茫。不管你寫的多好,總有人說三道四。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唯有成神。成了神,開局不吸引人,那就是慢熱;挖坑忘了填,那就是給讀者想象的空間。更新少,就是精雕細琢。情景描述少,是劇情緊湊;描述多,是文筆好。總之,怎么寫怎么好看。”
“少扯犢子!”于奇正罵道:“你寫得不好,怎么都成不了神。得了,咱們說這個干嘛?和咱倆有半毛錢關系嗎?”
二俅定定地望著于奇正,非常肯定地說:“不但有,而且關系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