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還有什么要問?說來與我聽。”見秦偉收了九陽栆苗,鎮元子大仙又對他問道。
秦偉想了想,問道:“大仙,不知弟子緣法何處可尋啊。”
“這可問不得我,你自有緣,他自會尋你,如若不然,就算你尋至離恨天跟前,首陽山殿處,也不見得能得與你另眼。”
“弟子明白了。”
“那大仙,惠源大師如今何處?”
“你自是不必擔心,只是他與我無緣罷了,這西牛賀洲之地,端是不想買他佛門情面,不過你卻放心,我自無心為難這弟子。”
“既然你問了此人,想必有了去意,吾這就送你離去吧。”鎮元子大仙又說。
秦偉一想,還真是想走了,鎮元子大仙法力無邊,身份又高,能招待自己,還給了好處已經是自己天大的牌面了,要是賴在這里,那是大為不妥。
正要應下,忽然想到什么事一般,“大仙稍后,弟子有要事稟報。”
“你且說來。”
秦偉看看天又看看地,又往明月清風瞅了瞅,鎮元子大仙知他意思,雖然應該想來沒什么大事,但還是意思了一下,右臂一揮成了一方天地,天地之中只余秦偉同鎮元子兩人。
“你且說來。”
秦偉看鎮元子施了法力,知道定是能夠保命,當下對鎮元子說道:“大仙,這人參果可是寶貝的緊?”
“那是自然,我乃這人生果化形,無數年會下來,人參果樹早已連接這西牛賀洲地脈,有我地書鎮壓,調理整洲地氣,漲我功德,可是成也如此,敗也如此,受困于形體,我難問大道啊,哎。”
以鎮元子的法力,這種事情自然沒必要保密,對他有威脅的存在早就知了其中這奧妙,尋常金仙,太乙就算知道來壞氣運,人參果樹樹毛都不見得能動分耗。
既然秦偉問了,告訴他一二也無妨,反正也不是什么大師。
秦偉聽得有了計較,這人參果是鎮元子大仙根本,那是不能傷著絲毫的,當下逐字逐句的說道:“大仙,弟子剛剛服食人參果時,天人交感,察覺這八百年后,人…人…”這人字之后秦偉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而此時外界八方云動,似乎要降下什么劫數。
鎮元子何等法力,瞬間就明白了些,一道法力打出護住秦偉,又托出一團清氣往外間打去,散了劫云。
“大仙,這是?”
“不必多說。”鎮元子說了這句也不停留,連忙演算起天機來。
直到晌午,鎮元子發髻已經出了些許微汗,大仙又擺起什么架勢來,腳踩七星,身后人參果樹發出毫光與鎮元子大仙相應和,冥冥之中若有所感。
“多謝小友了。”鎮元子大仙收了法門,知了些天機變化,對秦偉說道。
“大仙嚴重,不知......”
“天機不可泄露,小友當曉得禍從口出的道理。”
秦偉略微一思索,知了其中緣故,當下又是一陣拜謝。
“小友如此助我,我也當表示一二。”
“大仙言重了,弟子得大仙脫劫,明了事理,還是要多謝大仙才是。”秦偉連忙說道。
“哈哈哈,老道也知,也知,既然如此,我許你,若是八百年后你能成那真仙,我這茬人參果便許你一二,助你聚那胸中五氣。”鎮元子笑道,似乎也不怕秦偉推脫。
果然,秦偉一聽這人參果,連忙拜謝:“多謝大仙了,弟子卻是貪心了。”
“無礙,無礙。”
“既然如此,老道就送你離去吧,記著可是八百年,過期不候。”
說完又是卷起一道狂風,秦偉感覺地轉天旋,楞了一下,就到了一處地界。
“道兄?你可是從哪來?”身后傳來惠源大師的聲音。
“大師原來再此,我還以為大師先行了。”
兩人各自說了下自己遭遇,惠源大師同秦偉一同進了萬壽山地界,知道自家入了大能道場,不敢久留,便欲往外遁去,離了此處繞行,然而天不隨人愿,有罡風吹散了兩人所駕祥云,惠源大師被挪移到一處荒山,也沒遭遇什么危險,不見了秦偉,那自然有些著急,尋遍周圍也不曾見著于是便往東去了些,以求能尋了秦偉,或者等秦偉后邊趕來,如今卻是碰了頭。
秦偉倒是說自家遇了師門長輩,被邀請去聊了聊天,然后知曉自身同來的還有惠源大師,便使了法力,然自己挪移過來尋。
惠源大師投來懷疑的目光,秦偉打了個哈哈,也不多做解釋,惠源大師也是無法,既然兩人匯合,便又架起彩云,往東邊行去。
兩人又往東行了些,見有一處平原,原中青草茵茵有玉帶環繞,乃是一等一的肥沃土壤,只消好生開墾一番,數年之后便是能的數萬畝良田,可此間寶地卻是無那一人,只見原野兔鹿成群,暗暗可惜了一番,秦偉同惠源大師也未曾停留,又往東去了。
這一日兩人正在云頭往東去,但見下方群山有妖氣翻滾,怨念不止,兩人自然下去窺探一番。
往一處平坦出去,依稀有幾處茅舍,兩落地,不見有一人,而此間血跡森森,有不少大豬蹄子在路中,還真是雞犬不留。
“大師?這是什么情況?”
“道兄想來少外出歷練,我等一路行來雖然不曾見那大妖橫行,但我西牛賀洲不似南贍,雖佛法昌盛,但也無法顧及全洲,常有妖魔作惡,想來此處是為一妖魔所害。”
秦偉一聽,也是明白,西游路上動輒幾萬幾萬妖兵,雖然不知知道自己這一路來為啥沒見妖魔,但也不能限制他對西牛賀州妖魔肆虐的想象。
當下放出二哈,讓他尋著氣味,去斬妖除魔。
雖著二哈啊,兩人往東南一角行了百二十里,見一處洞府,血氣上揚,定是那妖魔洞府。
秦偉運起法眼,看出洞中一豬頭野妖正在那大快朵頤,旁邊一堆白骨,還有一莫約七八歲的女童在哭泣,瑟瑟發抖,豬妖吃的赫然是一老叟軀體已經啃了半邊身子。
秦偉一瞧,心里大怒,將太玄一氣九真煞打出,碎了洞口一片大石,那豬妖正進食,聽著這動靜,連忙出了洞府,發出憤怒的咆哮,秦偉也不等他反應,傳道斧祭出,直接往他那豬頭劈去,這豬妖不過金丹修為,怎么能抵御這靈寶,瞬間便被劈了半邊身子,慘死洞口。
兩人下了云頭,秦偉進了洞中,將那女童接出,順帶一道卷起那些散落的遺骸。
那女孩見了生人,又見那喋血門前的豬妖,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
秦偉見狀無奈,看向惠源大師,惠源大師也搖搖頭。
“道兄,這些遺骸不如尋處埋了吧,小僧為他們誦幾遍往生咒,也好讓他們安息。”
秦偉點點都,運起法眼,尋了處靈穴,惠源大師也整了份棺木,將骸骨整理好放入,合土起了個墳,又劈開處巨石,做了個石碑,上寫“大王村村民墓”。
那女童在墓前哭泣,惠源大師在一旁念著咒,女童伏了會,起身又往那洞穴,瞧那架勢似乎要將那豬頭搬運過來,給這村民當做祭品,這豬妖也是金丹修為,這豬頭少說也有二三百斤,哪里是那女童能夠拿的動的,豬血倒是沾了不少身子。
秦偉見狀不認,一道法力將那豬頭托起,移至這墓前,那女童又要搬那豬身,秦偉也代勞著搬來。
這是,那女童有跑于兩人跟前:“求兩位仙人收我為徒,傳我仙法。”
這身音生切,有那嬌弱,又怕被拒絕,但是堅定。
秦偉同惠源大師相視,“道兄不必看我,小僧修的是佛門正傳,無那女修之法。”
秦偉沉思一番,自己仙都還沒成,收這弟子那不是誤人子弟,當不得這師長,而且自己的功法都還未理順,怎么教得了別人,當下有心拒絕。
可一瞅那女童瘦弱的身子,欲泣而又故作堅強的眼眸,秦偉心一軟,便應道:“如此你便為我徒吧。”
“拜見師尊。”秦偉聽她言語也是一笑,當下讓那女童三跪九叩,行了師禮,問她名字道是“姓左名佳妮”。
既收了弟子,秦偉也給了師禮,一把上品法劍,算得上是傳統了,又怕其餓著,又將那早已不用的異寶“大餅”給了佳妮,徹底坐實了它傳承之物的名頭。
惠源大師也送了串佛珠,有那凝神聚氣的功效,還可抵御一次金丹修士的攻擊,也算一件不錯的寶貝。
既然渡了比較冤魂,秦偉三人便要離了此處,走之前秦偉使了法子,布了個簡單迷陣,并將豬妖尸身處理,免得引來山中野物,挖墳拋尸。秦偉二人駕云,佳妮坐在二哈背上,簡單的用一二皮子固定了一番,就往東邊去了。
過了三天兩頭,又來一大河前,河邊兩岸皆是黃土,不知為何青蔥森林就是長不進兩岸三百里,河水混濁,泥沙俱下,有一石碑在那: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