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瑜捉弄了蘇珩一番之后,蹦蹦噠噠地走了,留蘇珩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蘇珩回過神來之后趕緊去追,這回秦瑾瑜的速度相較于之前快多了,蘇珩費了好大勁才勉強跟上。
秦瑾瑜飛快地飛奔回去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坐在椅子上雙眼放光地看著桌子上的幾道菜,拿著筷子的手蠢蠢欲動,似乎是想把所有的菜都飛快地夾到自己的碗里。
蘇珩看著上躥下跳了整整一上午的秦瑾瑜,終于松了口氣。
只有此刻的秦瑾瑜是最安靜的。
秦瑾瑜盯著簡陋盤子里的菌看了半響,眼底興奮的光芒漸漸的變成了懷疑的光:“這個真的能吃嗎?”
羽國京城附近這一帶流行吃菌吃蘑菇,她見過的種類繁多,雖然說不上每一種都記得一清二楚,但大致的種類還是記得的,她之前住過的幾戶人家似乎很少吃這類菌菜。
其中有一戶接待他們的人家炒了好多菌裝成了好幾盤擺在桌子上,五顏六色的看起來頗為鮮艷,不僅看著養眼就連味道也十分勾人,當時半天沒吃上飯的秦瑾瑜肚子里的饞蟲一下子就被勾出來了。
若不是秦瑾瑜還顧著道德和臉面,估計就要直接上手搶幾塊塞在嘴里了。
那戶人家的炒菜手法十分了得,脾性卻有些古怪,不準秦瑾瑜和秦家三老爺吃那道菜,理由是容易中毒。
秦瑾瑜和秦家三老爺當時皆是滿頭問號。
人家肯接待他們就不錯了,秦家的兩位也不敢多說啥,默默地吃了別的菜。
當時的秦瑾瑜已經在極力控制自己了,但還是忍不住偷偷地往那道菜的方向看了好幾眼。
口水都差點兒被那香味勾的流下來了。
秦家三老爺也知道自己這個“侄子”有多愛吃,在桌子底下輕輕地踹了秦瑾瑜一腳才避免了秦瑾瑜對著那道據說有毒的美食露出渴望的表情。
秦瑾瑜和三老爺出來后,悄咪咪地議論這家人是不是因為菌菜實在是太好吃太香了才不舍得給他們嘗一下。
秦瑾瑜看著桌子上據說是當地名菜的菌菜,不知怎的就回憶起了當初那道聞著很香卻似乎有毒的菜,不由得有些擔心,不由自主地開口問道:“這個應該沒毒吧?”
蘇珩此時已經夾了好幾筷子塞在嘴里吃的正香,正在疑惑以愛吃而聞名魏國京城的秦瑾瑜為啥不動筷子,冷不丁地聽到這一句,嘴里的飯差點兒嗆到喉嚨里。
蘇珩本以為秦瑾瑜又戲精上身在玩開玩笑,仔細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之后才發現這姑娘好像挺認真地在發問,一時間有些驚詫。
蘇珩暗暗地想,秦瑾瑜莫不是最近遇到的糟糕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處處謹慎?
可是前幾頓秦瑾瑜都吃的很愉快,也沒有這樣問過啊???
這回的菜是廟里的人炒的,應當是安全的吧。
“沒有,”蘇珩安撫地看了秦瑾瑜一眼:“我在羽國吃過好幾次了。”
“那就好。”秦瑾瑜的話音才堪堪落下,說時遲那時快,蘇珩眼前唰唰晃過幾道虛影,待他回過神來,秦瑾瑜的碗里已然多了幾塊菌。
蘇珩震驚地看著秦瑾瑜,心想秦瑾瑜的手速啥時候又增長了,幸好秦瑾瑜平日里不和他搶菜吃,不然以他慢悠悠吃飯的行為是絕對搶不過秦瑾瑜的。
蘇珩看著秦瑾瑜碗里的那幾塊菌,有些納悶地開口:“為何夾這么小塊的?”
重要!百度軍婚或實時看 盤子里的大塊菌類多的是,秦瑾瑜這個小吃貨為何偏偏挑那些不起眼的小塊菌類?
“這你就不懂了,”秦瑾瑜笑的像只狐貍,得意洋洋地開口:“你難道沒發現這幾塊的形狀特別好看嗎?”
蘇珩:?
秦瑾瑜又看了自己碗里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幾塊菌一眼,惋惜地嘆了一聲:“要是有畫師能給我快速畫幾張這幾道菜的畫像就好了。”
蘇珩:???
吃個飯而已,有什么好畫的???
女孩子的世界他果然不懂。
秦瑾瑜又看了蘇珩一眼,此刻蘇珩已經吃了好些菌,秦瑾瑜見他依舊面色如常,對于桌子上的這道菜也放心了許多。
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之后,秦瑾瑜的心徹底的被那鮮美的味道給勾走了,之前關于有沒有毒的疑慮瞬間拋之腦后,一個人吃了小半盤。
好在她有良心,雖然特比喜歡吃這道菜,倒也時不時地會停頓一會兒或是去夾別的菜,等蘇珩吃的差不多了才繼續來夾這個菜。
秦瑾瑜覺得自己上輩子可能是一頭小豬,不然為什么才剛吃完就困了。
她一向有自制力,這回卻覺得特別的困,迷迷糊糊地就想往自己的房間走。
蘇珩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我們出去走走吧。”
秦瑾瑜還是有些困,但是考慮到吃完飯不能立馬睡覺,散散步消消食似乎更有利于健康,便忍著困意應了一聲:“好吧。”
兩人出去晃了一陣,秦瑾瑜忽然一把掀掉了自己頭上用來遮陽的草帽,從陰涼處往外挪了挪,任憑自己暴露在烈烈陽光下。
蘇珩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秦瑾瑜今早不是還吵著要做個精致白皙的女孩子嗎?
現在怎么開始暴曬了?
秦瑾瑜的表情不知何時開始,變得嚴肅起來,似乎她不是在度假而是在巡視她的江山。
秦瑾瑜轉過頭來嚴肅地盯著蘇珩看了半天,隨即把蘇珩也拉到了陽光底下,把蘇珩頭頂的草帽也給掀掉了。
蘇珩滿頭問號。
秦瑾瑜把蘇珩往自己身邊一拉,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似乎他們倆現在正面臨著什么生死悠關的局面:“在我身后坐好,別亂動!”
蘇珩迷茫地看了一眼秦瑾瑜身后在太陽直射下萬分滾燙人坐上去一刻鐘就能變成烤肉的地板,半天沉默著沒動,然而秦瑾瑜的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一副“你要是不照著做就完蛋了”的兇殘模樣,只好不情不愿地繞到了秦瑾瑜身后站著。
秦瑾瑜也沒有計較他沒坐下的問題,兩只手拿著草帽在空氣中拼命地劃呀劃,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還不肯停下,嘴里還念念有詞:“這水怎么這么臟呀?”
蘇珩隱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強行把秦瑾瑜的身子扳了過來,試探性地喊了一聲:“秦瑾瑜?”
“你還好嗎”還沒問出口,秦瑾瑜先“咦”了一聲,震驚地看著蘇珩的頭頂:“蘇珩你的頭上怎么有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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