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瞧上馮雨綺的事,還沒發生,此時合宜郡主還笑得很開懷,樂呵呵地邊吃杏脯,邊看才子才女們的表演。
決賽結束后,孫思元得到的男子組的第一名,黃佳佳得到了女子組第一名。
“馮何兩家這算平分秋色嗎?”晏萩支著下巴道。
“算吧。”合宜郡主隨口答道。
接下來,兩家那才叫平分秋色呢,何勝海被兵部郎中選為了東床快婿。馮雨綺被秦王妃選為了娘家侄兒媳。雖然那個侄兒是庶出的,但不管怎樣馮家也算是跟秦王府、王家、盧家,甚至和德王府、喬家都扯上了關系。
喬家跟晏家有姻親關系,晏家又是晏萩的娘家,安國公府也被牽扯上了….
對秦王妃這種神操作,合宜郡主驚呆了,即便秦王及時“修書”,合宜郡主仍被秦王妃給氣七竅生煙,她更擔心的是她日后會像秦王妃一樣糊涂,如是找到了三個好友。
“你跟你們說,要是日后我腦子不清白,你們一定一定要提醒我,不要讓我做糊涂事。”合宜郡主怕喬握瑜管不住她。
“放心吧,你要敢做糊涂事,我一定打醒你。”肅王妃在她背上用力地拍了兩下。
合宜郡主被她拍得齜牙裂嘴,“能打輕點嗎?”
“打輕了怕打不醒你呀。”肅王妃促狹地笑道。
“你家喬大人都敢喚你肥仔兒,你還怕他管不住你,還需要我們嗎?”余青青掩嘴笑道。
“他早就不喚我肥仔兒了。”合宜郡主斜余青青一眼。
“知道,他現在叫你卿卿。”余青青打趣她道。
“哎呀,你壞死了。”合宜郡主給她一拳。
“青青壞死了,哪誰好呀?”肅王妃笑問道。
“那還能有誰,就是喬大人,還真是見色忘友的人。”晏萩笑道。
“喂,我在跟你們說正事呢,就知道笑話我,都是壞人,我不理你們了。”合宜郡主噘嘴道。
“好了,不笑話你。”晏萩笑了笑,“合宜,其實你不用擔心的,女肖父,你肯定會像你父王一樣,精明一生,不會做糊涂事的。”
女肖父,那子似…
“啊!”合宜郡主一聲尖叫,爬起來,就往回跑。
“怎么了?怎么了?”肅王妃疑惑不解,“都是快要當外祖母的人了,怎么還這么不穩重呀?”
“瀟瀟,你是想嚇死她呀。”余青青笑道。
晏萩一臉無辜,“我沒想嚇她。”
“哎哎哎,把話說清楚好不好?我聽不懂呀。”肅王妃拍桌子。
“女肖父,子似母,郡主糊涂點,辦錯的都是小事,能補救的,可是秦王世子,日后可是以承繼秦王府的,要是也糊里糊涂的,秦王府有可能會在他手上敗落。”余青青解釋道。
合宜郡主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急三忙四的又回了趟秦王府,跟秦王說了她的擔憂,秦王也有這樣的擔心,他活著,能掌控大局,可他百年后,怎么辦?
“父王,我想過了,我們找陛下要一根戒尺,要是我弟辦糊涂事,或者聽我母妃亂叨叨,我就拿戒尺教訓他。”合宜郡主可是想了一路,才想出這個法子的。
讓合宜郡主這個做姐姐的看著弟弟,也是一個好法子,如是父女進宮去要了一根戒尺來;秦王還告訴兒子,“戒尺,戒是警戒,懲戒;尺是尺度,標尺。為免你日后做錯事,無人管束,這戒尺就放在你姐姐手中,由你姐姐監督你。”
“行,好。”秦王世子同意了。
秦王妃卻滿腹不悅,“她一個出嫁女參合娘家的事好嗎?”
“有什么不好?你不是挺愿意參合的,連你姐家的事你都參合了。”秦王嘲諷地道。
秦王妃低頭咬緊唇角,她也知道秦王對她是越來越沒耐心了,夫妻走到這一步,她始料未及;可是她并不覺得自己做錯,反而滿腹委屈,覺得秦王嫌棄她年老色衰,才會如此對待她。
才藝大會結束后,緊接著就是蹴鞠大會,丫丫跟著唐巒和幾個表哥去看了幾場,回來告訴晏萩,“娘,有人踢假球。”
“有證據嗎?沒證據可不能瞎說。”晏萩吐出幾枚葡萄籽。
“巒哥哥在查。”丫丫摘了個葡萄放進嘴里。
“在沒查清楚之前,你別到處亂說。”晏萩叮囑她道。
“我沒到處亂說,我就跟娘說。”丫丫涎臉笑道。
“丫丫,你是女孩子,男女有別,七歲不同席,你離太子遠點,還有以后也不要喊他巒哥哥了,你已經不小了,是大姑娘了,要懂事,以后要尊稱他為太子,知道了嗎?”晏萩狀似隨意地拉開丫丫和唐巒之間的距離。
“知道了。”丫丫乖巧地答道。
傍晚,傅知行回來,晏萩跟他說有人踢假球,傅知行習以為常地道:“其實每屆都有人踢假球,只是這屆做得太明顯,也做得太過份了。”實力相差不多的,輸贏只在隊員的發揮上,踢踢假球,觀眾看不出來。可是實力相差太多,明顯能贏的隊輸了,當觀眾是傻子還是瞎子?
“聽丫丫說,太子要調查這件事。”晏萩笑道。
“查一查也好,太子也能得到歷練。”傅知行笑道。
踢假球的事,并不難查,唐巒很快就查到了這背后的權錢交易,這事還牽涉到了京兆府的治中,而這個治中不是別人,正是馮妃的表妹夫。
這個陳大人年初才從上林苑正六品右監副升任京兆治中的,蹴鞠大會恰好由他負責,他從中收受了什么好處,唐巒還在查。
等唐巒把踢假球這事查得水落石出,參與其中的人被懲處后,已是八月下旬了,京里各府開始忙著辦喜事,嫁女的嫁女,娶媳的娶媳。
時間一晃,就到了大年三十,一大早闔府上下,換上新衣去祠堂拜影,午后照舊進宮參加宮中晚宴。太后缺席,天佑帝帶著一后兩妃出席晚宴。
宴罷出宮,和家人一起吃大飯守歲,子時,接神踩歲后才,才各自回院子歇息;傅知行牽著晏萩的手,往蒲磐院走,隱隱約約能聽到鞭炮聲,還能看到空中不時有煙花的光閃過。
一陣寒風吹過,鼻子發癢,晏萩打了個噴嚏,“哈啾。”
“讓你坐轎,不肯坐。”傅知行扯開斗篷,將人裹進懷里。
晏萩仰面笑,“我想和你手牽手,慢慢的走上一輩子。”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我們都要一起走。”傅知行的下巴擱在她的頭上,聲音低沉而溫柔地道。
在這辭舊迎新的日子,許下恩愛的誓言,只愿夫妻恩愛到白首,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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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有關完結,元年是開始,既然元年結束了,那文就此完結吧,明天開始更新番外。非常感謝大家一路的相隨相伴,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感謝大家的體諒。
有關封面,美工做好給我的,其他的我不是太清楚。但大家都說是逆水寒的圖片,應該就沒錯。我不知道美工有沒有取得授權,如果沒有,那應該侵權了。等我問過后,確定是侵權,我會將封面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