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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家居生活

  次日卯時正,傅知行神清氣爽的去了衙門,素了有大半年,總算吃了頓飽的。晏萩是在她兒子的哭聲中醒來的,“卓兒啊,怎么哭得這么傷心,是餓了嗎?”

  “大公子剛喝了兩大碗的牛乳。”白果表示卓兒并不是餓哭的。

  “不是餓啊,那就是想娘了,來來來,娘抱抱。”晏萩把哭唧唧的兒子抱了過去,“娘抱著你了,乖乖,不哭了啊。”

  小家伙抓著他娘的衣裳,頭拱在母親的懷里,聞著熟悉的奶香味,抽抽泣泣的止住了哭聲。

  哄好了兒子,晏萩起床梳洗,可一下床,雙腿發軟,險些跪了下去,暗暗磨牙,傅知行這個混蛋,今天晚上,她才不要等他了呢。

  晏萩收拾妥當后,就抱著兒子去正德堂,然后韓氏逗孫兒,晏萩苦逼的看賬冊;晏萩拒絕,韓氏就,“哎喲,我頭暈。”“哎喲,胸口悶。”“哎喲,肚子痛。”“哎喲,手麻。”“哎喲,腿抽筋。”

  婆婆全身上下那那都不舒服,當兒媳能袖手旁觀不分擔嗎?不分擔那是不孝,晏萩自認是個孝順兒媳。可是…“娘,這幾本應該是您陪嫁鋪子的賬冊吧?”

  “是嗎?哦,想來是她們給錯拿了來。”韓氏裝迷糊,“拿都拿來了,你就順便一起看了吧。”

  “娘,這不合適吧?”晏萩假笑道。

  “合適,我們是一家人,你是我兒媳,我把你當女兒。”韓氏摸摸孫兒的胖下巴,“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卓兒,你說對吧?”

  小卓兒聽不懂他祖母說什么,裂開嘴,無齒的笑,韓氏點點他的鼻子,“我們卓兒也贊同呢。”

  說著也不等晏萩反駁,韓氏就抱著小卓兒往外,“走啰,我們去看花花去喲。”

  “娘、娘啊!”晏萩喊了兩聲,見韓氏一去不回頭,癟嘴,這是有了孫子,就不心疼兒媳了!如此壓榨兒媳,良心呢?看著眼旁邊的糕點,好吧,婆婆要馬跑,也喂馬的糧草了,認命地繼續拔拉算盤。

  家常生活是溫馨甜蜜的,朝堂上卻出了大事,年初益州旱災,三月又鬧蝗災,災禍連連,益州知府卻膽大包天,隱瞞災情沒有上報,也沒有開倉放糧。百姓們被餓得易子而食,沒有了活路,無奈只能殺官兵搶糧倉,揭竿而起,占山為王。

  引起民亂了,益州知府不僅不上奏朝廷,還竭力隱瞞,致使匪民直接圍住益州府衙門,屠殺大小官員。事情鬧得如此之大,再也掩蓋不住了,圣上聽到奏報,大怒,“益州知府現在何處?”這個混帳東西,該千刀萬剮。

  “已被匪民砍掉了腦袋,腦袋懸掛在益州城的城墻上。”

  人已死,就是想問罪也得先圍剿了那群匪民,肅王主動請纓去剿匪;唐礿初次領兵,圣上不放心,任保清侯為主將,唐礿為副將,率五萬精兵前往益州。

  肅王離京的第三天,晏萩和余青青再次前去肅王府看望郭寶嬋,郭寶嬋拍著肚子,遺憾地道:“要不是揣著這個小家伙,我也能跟著一起去剿匪了。”

  原本擔心她懷著身孕,肅王離京,她心情會受影響,現在看來是她們杞人憂天了,果然心大有心大的好處。

  這天一早,晏萩醒來時,發現傅知行還躺在身邊,驚愕地問道:“你怎么還在家里?”

  “今天休沐。”傅知行笑,“我們帶孩子,回你娘家。”

  “真的嗎?”晏萩高興地坐了起來。

  傅知行湊過去親親她的唇角,“真的。”

  兩人起床,收拾妥當,把兒子喂飽,去正德院陪安國公和韓氏用過早膳,就回侍郎府。見女兒、女婿和外孫來了,南平郡主高興的從傅知行懷里接過白白胖的小外孫,托著小屁屁掂了幾下,笑盈盈的道:“抱著還挺沉手的呢。”

  “小豬崽似的,每日吃了睡睡了吃,自然長得胖嘟嘟的。”晏萩撇撇嘴道。

  聽女兒這嫌棄的語氣,南平郡主就不依了,“卓兒還小呢,吃得好,睡得香就成了,瞧瞧,長得多好,白白胖胖的多可愛。不像你小時候,又瘦又弱,還愛生病。”晏萩是早產兒,出生就是個病秧子,南平郡主為女兒操碎了心。

  晏萩長嘆一口氣,“娘這是有了外孫,就不疼女兒了呀。”

  “對的,不疼你了,把卓兒留下,你可以走了。”南平郡主白她一眼。

  “我才不走呢,我就要膩著娘。”晏萩嬌聲道。

  說笑著進了門,曾玉致快步走到炕邊,抱起兒子,“洢兒,弟弟來了,快喊弟弟。”

  “弟弟,弟弟。”晏洢拍著小巴掌喊道,口齒清晰。

  小卓兒還小,還不會回應。南平郡主抓著他的小手揮了揮,“卓兒,那是哥哥,是卓兒的哥哥喲。”

  “洢兒,我是姑姑,喊姑姑。”晏萩去逗晏洢。

  晏洢有點害羞,把頭埋在他娘的肩膀上。曾玉致笑,“洢兒,不記得姑姑了嗎?你最喜歡的小老虎鞋,就是姑姑給你做的呀。”老虎是春枳繡的,晏萩就是把鞋面和鞋底縫一起。

  “姑姑。”晏洢扭頭看著晏萩,奶聲奶氣地喊道。

  晏萩拍拍手,“洢兒,姑姑抱抱你好不好?”

  晏洢似乎想了想,朝晏萩伸出了手。晏萩剛才他抱過去,在南平郡主懷里的小卓兒突然哭了起來。

  “卓兒不哭卓兒不哭,是餓了?還是尿濕了呀?來,外祖母瞧瞧。”南平郡主把小卓兒放炕上,解開來一看,沒尿濕。拿來奶水也不喝,摸摸他的小肚子,還是飽的。

  南平郡主又把小家伙抱起,輕輕拍著他,哄他,可小家伙越哭越大聲,“這是怎么了?瀟瀟,你來哄他。”

  晏萩把晏洢遞還給曾玉致,把兒子抱過來,小家伙癟著小嘴,緊緊抓住他娘的衣裳,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小精怪,這么小就知道爭娘了,這是不肯讓他娘抱別人。”南平郡主笑道。

  “不會吧。”晏萩不信。

  “小妹,試試看啊。”曾玉致饒有興趣地建議道。

  試了三回,果然,小卓兒不讓晏萩抱晏洢。晏萩點點他的小鼻子,“這么小就這么霸道。”

  “我們小卓兒這是跟娘親,不是霸道。”南平郡主又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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