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萩去跟晏芪道了聲賀,送上了禮物,就出府去了英國公府,今天也是張維德的生辰。寧國公府的世子姜琪的長兄姜鉦亦過來送賀禮。
二十八日,晏大太太和南平郡主帶著晏家的女孩兒們,前往安國公府,為韓氏慶賀生辰。澄陽大長公主不想韓氏在生辰的日子還要辛苦地伺候她這個婆婆,因而留在公主府,沒到安國公府來。見過韓氏后,晏萩就牽著晏葒,跟著姐姐們到花園玩。
今日負責充當主人招呼各位貴女的是傅國公的三弟的孫女們,傅曉兒、傅晴兒和傅晚兒,三人中傅曉兒是嫡出。大家其實在宴會上都遇到過,很自然的就各自融入到各自的圈子里去玩耍。
晏萩和晏葒被禮國公的小孫女朱美瑤拉著去玩捉迷藏了,晏葒怯怯地問晏萩,“十二姐姐,我們要躲哪兒呀?”
“跟我來。”晏萩找了一個花叢,“十三妹妹,你蹲在這兒,從外面是看不到的。”
“哪十二姐姐你呢?”晏葒問道。
“我另外找地方。”晏萩拍拍晏葒的肩膀,彎腰從那里鉆出來。
負責捉人的小伙伴已經快數完數了,晏萩有點著急,哪知她剛小跑了幾步,不知被什么給絆了一下,整個人摔倒在地。晏萩蹙著眉頭,雙手撐地,要站起來,這時一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將她抱了起來。
晏萩看著面前的英俊少年,笑喚道:“傅表哥。”
“可摔痛了?”傅知行問道。
晏萩噘著小嘴,嬌聲道:“有一點點痛。”
“帶你去上藥。”傅知行抱著懷里的小女娃,轉身就走。不遠處晏薌看到這一幕,目光微閃,傅知行是唐禮的表哥,晏萩和他這么親近,看來她不用擔心唐禮會選晏萩為妻了。
傅知行把晏萩帶回了自己的半學齋,晏萩是第一次進他的院子,進了房門,好奇地打量,卻發現貴為安國公府大公子的傅知行房間實在是簡單的可以。
寬敞的大廳里,正中是一張鑲玉檀木桌,四張圓墩,左側是一個八扇雕花屏風前,擺著張羅漢榻,右側是一個四方立柜,在角落擺著半人高的玉雕香爐,爐里散發著傅知行身上熟悉的冷梅香。
“傅表哥,這就是你的房間呀?”晏萩有些不是太敢相信。
“怎么?有些失望。”傅知行淡笑問道。
“男生和女生的房間布置果然有很大的不同呢。”晏萩笑道。
傅知行眉尖微皺,“你還去過別的男子的房間?”
語氣很平靜,可晏萩還是聽出了淡淡的醋味,趕緊道:“我去過四哥哥、六哥哥和九哥哥的房間。”
傅知行摸著她的頭,道:“以后不要去了,男女有別。”
晏萩眸光流轉,狡黠地問道:“那以后,我是不是也不能進傅表哥的房間了?”
“我不同,我的房間,你可以進。”傅知行認真地道。
不同?
有什么不同?
晏萩知趣地沒有追問,爬上羅漢榻,把裙子扯上去。傅知行看她的膝蓋,春裙厚實,她的膝蓋只是有點紅,并沒有受傷。不過傅知行仍尋出玉霜膏,給她揉了揉,“以后再著急,也不要跑。”
“知道了。”晏萩乖巧地應道。
上好藥,傅知行把晏萩送回宴客廳,然后他去了外院。晏薌等傅知行離開,找到晏萩,直接問道:“十二妹妹,你和傅公子去哪了?”
“我和他去哪兒,與你有關系嗎?”晏萩挑眉反問道。
“沒關系,只是想要提醒你,不要壞了晏家女的名聲。”晏薌斜著眼道。
“六姐姐管好自己就夠了。”晏萩甩手遠離她。
晏薌哼笑兩聲,意味不明。
二月初五是晏同燭十三歲生辰、初六是姜琪十六歲生辰、十一是王氏二十歲生辰、十五日不僅是花朝節,還是皇后娘娘六十大壽。
“不用謝,這是送四哥哥的生日禮物,祝四哥哥萬事如意,身體健康。”晏萩甜甜地笑道。
初六,姜琪的生辰,晏萩應姜琪之邀前往寧國公府。再次來到寧國公府,接待晏萩的仍然是上次那個笑面孔的婆子,她將晏萩領進了內院;一進暖廳,就看到了喜氣洋洋的姜琪,她穿著淡紫底繡通身豌豆花緞面交領長襖,梳著垂掛髻,戴著嵌珠的赤金聚花流蘇簪,和幾個貴女在說笑。
“姜姐姐。”晏萩促狹一笑,“其實我更想喊你表嫂。”
“壞妮子。”姜琪羞紅了臉,伸手輕擰了下晏萩的腮幫。
晏萩和那幾個貴女打了招呼,大家在各府宴會上常遇,不算陌生,只是晏萩和她們年齡上有差距,并不一起玩,也玩不到一起。姜琪若不是和張維德定親了,應該不會請晏萩過來。
“瀟瀟,這是我妹妹珍珍,你們應該認識吧?”姜琪擔心晏萩會感到孤單,特意請來了她的堂妹姜珍來招呼晏萩。
“認識。”晏萩和姜珍在宴會上見過面,還交談過。
“瀟瀟姐姐。”姜珍比晏萩小一歲,甜甜地喊道。
“珍珍妹妹。”晏萩笑著回應道。
兩個小姑娘手牽手,乖乖到旁邊去吃糕點,不影響那幾個大姑娘談論詩詞歌賦、胭脂水粉。
初九春闈開始,學子們依次進了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