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面教主不屑的冷笑一聲,“風六安,風門門主,除了倒賣人口的營生,還有著堪比順風耳一般的消息網,如今看來也是枉費了那么大的名頭。”
聽到這話,風六安又氣又惱,臉色脹紅一片,不服氣的爭辯道:“教主大人,那溫小筠本名溫筠紫,自從打探出前圣女的下落后,屬下就去京城親自檢驗過。當時屬下在溫氏父子騎馬外出時故意設計驚了溫筠紫的馬,叫他跌進泥潭中。雖然溫筠紫換衣服時,避開了其父溫賢,卻正被躲在草叢中的六安看了一個真著。僅從他袒開的上身看來,絕對是個男孩沒錯。也是如此,屬下才將目標定在了圣女備選之女的鄞纖纖身上。”
一旁粉姐兒抬手掩唇,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這是在質疑教主大人的消息不實么?風六安,我看你真是糊涂了。”
這句話表面只是一句很正常的挖苦,實際上卻給風六安套上了一個非常大的罪名。氣得風六安的臉色又由紅轉紫,由紫變黑,“粉兒!你就這么恨我?恨不得我這會兒就死在教主面前嗎?你好狠的心!”
殘面教主不耐煩的擺擺手,風六安與粉姐兒立時住了口,順從的低下了頭,不敢再有絲毫造次。
“方才你管那溫小筠叫什么?”殘面教主冷冷的盯住風六安,目光刀子一般鋒銳。
“溫,”風六安有點拿不準殘面教主的意思,不自覺的打了個結巴,“溫筠紫,也就是有著鳳鳴第一天才之名的溫竹筠。”
“哼,”殘面教主轉眸望向暈倒在佘丕懷里的棋如意,“順風耳終究只是順風耳,幻術與障眼法,終究還是火門、巾門更擅長些。”
風六安的猛地抬起頭,雙眼難以置信的驚恐睜大,“教主大人的意識是屬下中了那小子的障眼法?這,這怎么可能?”
“溫小筠的破案能力,刑獄推斷能力,你即便沒有親眼見過,也應當聽說過。更何況她那鳳鳴第一天才的名頭,由來已久。只憑你的手段,中途設計她落馬,后面又近距離偷窺觀瞧,自以為隱藏天衣無縫,落在溫小筠的眼里,基本等同于透明。”
“那,那…”風六安還想再替自己分辨幾句,可話到了嘴邊,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新教主的脾氣秉性,他實在是摸不清,萬一說錯了一句話,落得個棋如意那般被削掉頭皮的下場,可就不好玩了。
“三日內活捉溫小筠,斬首鄞氏夫妻,活剮鄞諾。”殘面教主陰冷的目光環視著眾人,“汝等可能做到?”
風六安、粉姐兒、佘丕齊齊頷首回道:“屬下定當竭盡全力,定不負教主重托!”
歪在佘丕懷里的棋如意也幽幽轉醒,掙扎著直起身子,照著其他人的樣子,頷首行禮道:“屬下一定竭力,不殺鄞諾小兒誓不為人!”
殘面教主唇角微勾,大氅忽地一甩,整個人變如一陣風般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幽深的夜色之中。
四名門主也各施本領的依次奔向不同的方向,于沉沉的黑暗中隱沒了身形。
他們卻不知,密林深處一直有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他們。
那人便是白鶩的暗衛,秦奇。
剛才滕縣響起溫小筠的哨音時他就想走,因為他知道,那是召喚他主人的哨音。
但外面一群絕世高手正在開會,他連大氣兒都不敢出,就更別提站起身來溜走了。
如今終于得以脫身,他一定要盡快趕回滕縣縣城才行。他的主人必在那里,而他則要將這一場重要的會面盡快告與溫小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