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小筠無情又無恥的無辜表情,鄞諾狠狠咬了下后槽牙,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伸手攬住溫小筠的肩膀,轉身就朝著門口方向走去,“哎不說還好,一說我這邊還真是沒有底了。也知道我這個人最粗心,那么多的證據證人收攏歸納,肯定會做的丟三落四的。到時候耽誤了大時就不好了。
相比那些,查案,查賭局什么的,我才更在行些。
再者說那個骰娘可不是一般人,骰子搖的出神入化的,我猜想她所在之地,多少都會與賭坊賭局什么的沾點邊兒。還是我和小筠去走這一遭吧。”
說著鄞諾又轉頭望向白鶩,“白兄放心,此行去往泉州,小弟一定會照顧好小筠。更有白兄府上那不輸赤兔烏騅的寶馬,定能日行千里,遇水渡登山,遇山跨山,一切所遇荊棘坎坷,都能視為平地。兗州府的事,就辛苦白兄了。”
白鶩:···
果然,比起無賴與臭不要要臉,還是鄞諾更勝一籌。
眼看著鄞諾竟然這么臭不要臉的欺負白鶩,溫小筠瞬間就怒了,她揮掉自己肩膀上鄞諾的手,剛要替白鶩說兩句話。
卻聽白鶩回答道:“本來鶩是想陪筠卿走著一遭的,不過鄞兄說的也有道理,賭坊賭局這些的,鶩的確不太懂。”
他又望向溫小筠,溫柔一笑,“有鄞兄照顧筠卿,鶩自是放心的,只是筠卿手傷未愈,路上一定注意,莫要再受傷了。鶩這次就留在兗州府,靜等二位凱旋歸來。”
溫小筠并不想讓鄞諾太搶風頭,可是白鶩說的也有道理,她只好接受。
她徹底甩開鄞諾手,朝著白鶩拱手揖禮,“白兄身份特殊,查案時,一定小心身份掩護,莫要叫那幫子人渣發現了。”
白鶩含笑著點點頭,“筠卿放心,鶩不會有事的。”
說著他從袖子里拿出一只哨子,放在唇邊輕輕吹了三下。
溫小筠疑惑的眨眨眼,白鶩彎眉一笑,解釋道“鶩在給秦奇消息,叫他傳人牽馬過來。”
“現在就能叫寶馬過來?”這一下溫小筠更加驚訝了。
“是的,”白鶩走上前,將哨子遞進溫小筠手中,“駿馬多性烈,恐筠卿不適,如果中間馬兒耍性子,軍情況可吹響這只哨子。馬兒聽了,便會聽話。”
溫小筠只覺眼前一亮,一只金晃晃的哨子立時出現在自己手心中。
溫小筠驚異抬頭,“這個不會是黃金的吧?”
白鶩微微一笑,“鶩也覺得這黃金哨子有些俗了,只是秦奇他們定制時,非要用金子。還請筠卿擔待則個。”
溫小筠受寵若驚的擺擺手,“白兄哪里的話,小筠一定替白兄好好保管。再回兗州之時,一定完好無損的完璧歸趙。”
白鶩卻笑得更加溫柔了,“筠卿,這馬,這哨子,從今天起,都是的。我之間,何談借還?”
這一下可把溫小筠嚇得不清,先不說這純金的哨子有多金貴,就是那寶馬良駒,就夠她喝一壺的。
要知道古代出名的寶馬,無一不是天價,絕對的千金難求。折合成現代人民幣,動輒就是百萬千萬的價格。
這般貴重的禮物,一個是無功不受祿,另一個她絕不想跟白鶩把關系走偏,一點點陷進虐的深淵。
正所謂,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她一定不能無緣無故這樣接受。
她急急抬手雙手,忙不迭的擺手拒絕,“白兄,小筠當是親兄弟,越是親兄弟,越要明算賬。要老是隨手送我這些貴重的東西,以后我可就再也不和借了。”
白鶩怔了一下,隨即體貼的點了點頭,“都依筠卿。”
后面的鄞諾繃著額上青筋,咬牙笑道:“好了,時間不等人,咱們回來再聊。”便拉著溫小筠快步走出了銷金窟。
沒想到才一出門,他們就看到秦奇牽來的兩匹駿馬。
一匹通身血紅,火炭一般赤鮮耀眼,半點雜色都沒有。修長的脖頸上,鬢毛長長,順滑飄逸,長一丈有余,從蹄至項,高八尺不止。正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
另一匹則通身雪白,身形優雅,每一塊肌肉都擁有極美的線條,換足站立間,長長的尾毛輕曳飄甩,比白馬王子的白馬還要高貴驕矜,真個和唐僧座下白龍馬一般仙氣飄飄。
溫小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被兩匹馬驚艷到。
“這會不會太高調了?”溫小筠情不自禁的問。
“不會”不知什么時候,白鶩也已走到溫小筠近前,他笑著解釋道,“鄞兄,筠卿,們這次雖是查案,怕是也少不了進賭局。這兩匹駿馬,正可以做們假充貴門公子的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