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地域。
清早,大街上便熱鬧非凡,那琳瑯滿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那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不絕于耳。
狐白與涂山雅雅走在街上,身邊是來來往往的人群。
為了不引人注目,涂山雅雅的狐耳自然是在易容術下,化為了人類耳,除此之外,就連氣息也做了處理。
在妖力上,狐白畫了化法符,塞入涂山雅雅兜里,將所釋放的妖力化為法力。
這樣,除非是人類中的佼佼者,普通人類根本無法發現她是妖族。
在天的那邊,露出的點點影子便是王權山莊,得益于王權山莊的保護,山下的城鮮少有妖怪騷擾,才使得這里一片繁榮。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曠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貨色兩邊延伸,始終延長到城外較安靜的郊區…
“這些人類比我們過的好多了…”涂山雅雅嘴里塞著面糕。
一路隨小路走上王權家門,門前有兩位童子。
“我與家妹前來拜訪王權家主。”狐白鞠了個躬,敬拳道。
童子對視一眼,便用傳音聯系,得到允許便打開了大門。
見王權霸業,已是滿頭白雪,皺紋稍許。
他吩咐下人倒了杯茶。
“狐兄近來可好?”
狐白微微點了點頭。
三人坐在庭院中,喝了杯茶。
“此次來我有一事需告訴你。”狐白直接進入正題,拿出裝有金晨曦的法寶。
王權霸業沉默半會,道:“果然,圈內也出現了…”
“這不是那家伙的本體,但也有著控制心靈的作用。”
“這倒是可惜了…”
狐白道:“此物名為金晨曦,這東西除了能控制生靈,最可怕的一個作用,便是創造生靈。”
王權霸業眼神中露出一絲微光,不過旋即便暗淡下來。
“要是能讓人復活就好了…”
其實王權霸業不說,大長老們也已經知曉“面具”的所作所為,他們沒有捅破,心中默默認許罷了。
各位世家損失的精英也當做失蹤處理,并沒有坦露真相。
恐怕是為了防止躁亂吧,畢竟讓天下人知曉自己只是大世界里一個被圈養的生物,隨時面臨著圈外妖魔的威脅,局勢必定有所變動。
“你劍心沒了。”
“唉…”王權霸業嘆氣。
回想起自己面對圈外生物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妹妹慘死自己劍下,在那一刻,他的劍心早沒了。
雖是四五十齡,卻猶如七十老年一般,白發蒼蒼。
“我這一生不提也罷,倒是你,容貌不變,氣血充足。”
狐白也只是呵呵一笑。
論年齡,自己恐怕是人類里活的最久了吧…
狐白道:“天下妖族與人族之間的矛盾對立已經多久了?”
“不下千年。”
“人與妖之間的對立不是一朝一夕,你相信分久必合嗎?”狐白喝了口茶。
“你想推動人妖關系和平?”王權霸業的手微微顫抖。
此刻亭子之外已經下起了雨,雨落在屋頂的瓦片上,濺起一朵朵水花,像一層薄煙籠罩在屋頂上。
狐白默許了王權霸業的話。
王權霸業接著道:“人妖殺之間仇恨,早已堆積數千年,妖吃人,人販妖,這件事關系到世界上每個人的利益,未必所有人都支持。”
狐白微微瞇起眼眸:“所以,他們需要一個背鍋者。”
這一刻,王權霸業再傻也明白了。
難怪這家伙一來便把圈外生物金晨曦交代自己。
誰來背下造成人妖隔閡這口鍋呢?最適合的人選,莫過于圈外妖怪。
“我明白了。”王權霸業沉默半會。
狐白道:“人與妖的關系,你好好想想吧,這個‘圈’可不穩了。”
白冥樹扎根于邊境,邊境之墻穩不穩自然知道。
竹子吱吱壓彎了腰,竹葉隨風雨飄下。
做完一切,起身牽起涂山雅雅,撐起一把油紙傘準備踏雨離去。
涂山雅雅伸手拿了塊桌上的糕點,跳下石凳,一手扛起靠在柱子邊的大酒葫蘆。
“等等。”王權霸業放下了茶杯,猶豫半會再道:“你還想知道世界的另一個秘密嗎?”
狐白在雨中停下了,小雨淅瀝,手持著油紙傘,風吹落的花瓣飄在了肩頭。
“通過研究古籍與遺跡,聯盟里發現了不少關于萬年前的文明故事。”
“你果然沒有放棄,然后呢…”
“殘留的書籍還告訴我們,在那個時代,人類、妖族文明實力比我們要強的多。”
“不知何時起,文明一但發展到一定程度,在某種力量下,文明會逐漸退化,重返無靈氣的末法時代。”
“經過數千年,靈氣重現,妖怪、人類道士重新出現,所以才造成我們誤認為道士、妖怪、法寶起源于末法時代。”
“若不然,為何會有四十多萬年前的遺跡及記載?若不然,經歷了萬年發展,人類妖怪始終沒有進步?”
狐白道:“你是說,文明出現了斷層?”
“目前只是粗略推斷,真實情況不敢妄下決定。”
“這樣么…”
但文明斷層學說有些不合理的問題存在,為什么他當年協助白九創建涂山勢力依然存在?
倘若真是沒了靈力,妖族無法化形,狐妖自然不存在,涂山也就不存在。
那又為何萬年過去,世界絲毫不見發展?
細思極恐。
王權霸業抿了口茶,繼續道:“在黑山境內,我們無意發現了一座保存較完好遺跡,但我們卻沒有任何的能力打開它,直到邊境之樹的出現…”
“你是想說,只有白冥樹能打開它?”
白冥樹被道士們成為邊境樹,來時路上自然聽說過。
“果然,你知道它的來歷。”
狐白道:“明天我會去看看。”
ps:各位端午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