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亮明亮,草樹靜靜。
白九與狐白坐在篝火邊,吃著從森林里找來的食物。
“狐白,和你在一起這幾天,你就不問我為什么要來這嗎?”白九雙手捧著果子小心翼翼啃著。
篝火的火光搖曳,映在她的臉上。
狐白躺在一棵樹上,撇了一眼,道:“笨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你從狐貍窩出來,無非就是想找我。”
被說中,白九小臉不禁一紅,低頭糯糯道:“哦,你腳趾頭真智能…”
原來狐白已經知道了啊…
還以為他忘記問了…
其實,在狐白離開狐貍窩那些幾個月,白九也不知道怎么,心里空落落的。
總是一個人在屋頂上望著月亮,傻傻回想著那日與狐白經過的快樂。
蘇愀然看不下去白九她日日夜夜的一個人的落寞,便大膽說幸福是靠自己掙來的話。
白九聽后思考了很久,很久,最終她從下定決心,背上行囊。
靠著毅力,從大森林里走了出去。
本以為世界之大,相遇很難,沒想到找來兩月便再次在這里救了狐白。
因果緣分,又使他們在了一起。
兩人沒在講話,只是默默吃著手里的果子。
月明風清,不遠處的天空上,一個藍白色的影子飛過。
“已經這么遠了,應該沒事了吧?”天闕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
見后方沒有任何的動靜,才松了一口氣。
自己與荼神古結了仇,還好那家伙沒追上來。
“呼,任務沒完成,積分也快倒貼完了,我這下該去哪呢?”天闕長呼一口氣,望著這片星空,不禁苦笑。
冷風輕輕吹,皎潔月光下,天闕一個人站在云間。
“算了算了,失敗也不是一兩次了,系統也一點也不懂人情,總布置不是人干的任務。”天闕嘆氣抱怨。
別人家系統多好,宿主待遇好加成高,我家破系統似發了瘋總是和我作對。
“叮!宿主思想很不上進,偷懶、貪吃、抱怨,不負責任。”
“沒能守住第二天城,判斷為任務失敗。”
“三秒后,開啟懲罰,所有修為,完全封禁,計時七個月。”
天闕愣住了,眼睛睜大。
“喂!你沒說這個任務失敗后會有懲罰啊!?”
“3”
“2”
“等一下啊!”
我現在下面起碼有幾百米高,變成普通人還不被摔死啊!?
“1”
忽然這一刻,天闕小腿一軟,感受不到身體任何的法力,一個涼涼的表情掛在臉上。
“啊!!”天闕欲哭無淚,從高空幾百米掉下。
“噗通…”還好下面有一座不淺的小湖,天闕徑直掉入水中,沒受太大傷害。
湖水飛濺淹沒了身子,抽去力量,肌肉酸痛沒有任何力氣,在水中,天闕喘不過氣。
氣泡從嘴里冒出。
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嗯?白九你聽見身后什么聲音了嗎?”狐白的耳朵一抖,皺眉問道。
白九一口咬下一塊外香里酥的兔肉,臉上洋洋暖暖,支支吾吾道:“那邊,好…好像有什么東西掉下來了吧…”
“我去看看…”
…………
幾天后。
天闕模糊的睜開眼睛,輕微咳嗽。
掀開被子,看了看周圍環境。
安靜,樸素而簡美,清晨的早陽很溫暖。
濕潤潤的風輕輕地掃著,從破著的玻璃窗外穿了進來,微微地拂著一切,又悄悄地走了。
“我這是在哪?”天闕頭疼道。
她只記得,那日系統完全封印了自己的法力,從高空掉入水中,之后的事便一概不知。
看現在這樣子,自己應該是被人救了。
天闕穿好衣服,整理頭發。
“你醒了?”狐白輕輕打開門,暖風隨著吹進來。
白九也喝著酒葫蘆里的果子釀,靠在門邊,好奇望著這個被狐白從水里救回來的女子。
“是你們救了我?”
“嗯。”狐白點了點頭。
天闕嘆氣一聲,拿出一枚靈石,拋給狐白。
“我叫天闕,給!這是報答!”
狐白看了看手里的靈石,順勢攢給了白九。
這靈石對普通修道之人可能很寶貴,但對于擁有法則力量的狐白,根本沒用。
白九翻了個白眼,將靈石丟在天闕前面,又默默喝著清酒。
天闕有些意外,面對極為稀少的靈石,竟有人不為所動。
天闕撿起靈石,走出門外。
“既然你們不要報答,那我走好了。”與狐白側肩而過。
陽光下,天闕伸開雙手,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你確定要走?”
天闕停下腳步。
捏緊拳頭,不耐煩道:“本姑娘想走就走,哪管的著那么多?”
天闕走了,頭也沒回。
一直在旁邊單肩靠著門的白九,終于說話了。
“狐白,我發現你對這個來路不明的姑娘很關心,她現在就這么走了,所以,你到底在想什么?”
在狐白救回天闕的這幾天。
狐白每時每刻總是來看望她是否醒來,端水、蓋被子、治療傷口,將天闕照顧的很好。
連自己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狐白簡單的笑了一下。
“因為這是希望啊。”
白九還是不懂,又喝一口酒,便走開了。
之前王昭說過,天闕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夠穿越時空的人,也難怪狐白對她這么好了。
至于為什么要送走天闕,因為狐白知道,天闕,她已經沒了法力。
而外面四處又潛伏著妖怪,所以,不出半會,她自然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