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涂山十一啊…”黑狐娘娘低下頭若有所思。
而涂山十一在耀眼的光團里忍受著灼燒,皮膚通紅。
小小跳動的火焰從在身體里冒出,她身穿的衣服都被焚燒成灰。
她知道,自己根本承受不了這龐大的靈力。
自己生命在快速地流逝,沒過多久自己便會被這股洶涌而來的靈力給吞噬。
自己也將化為塵灰,消散在這天地中。
黑狐娘娘似乎也看出了這點,露出了笑容。
“六尾,過來。”
“娘娘,我在。”六尾黑魔疑惑的站了起來,走到黑狐娘娘身邊。
黑狐娘娘沒說什么,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六尾黑魔的脖子,似笑非笑著。
“唔…娘娘…怎么…”在黑狐娘娘的絕對力量面前,六尾黑魔化為一只長著六條尾巴的黑狐貍。
喉嚨被黑狐娘娘緊緊地抓著,她雖然有話,但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為什么?
娘娘這是想干什么?
六尾黑魔想掙扎。
“既然你任務失敗了,那就為娘娘多做點事吧。”
六尾黑魔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想咬脫手臂而逃,可是她太天真了,她逃得過黑狐娘娘的手掌心嗎?
六尾黑魔身上突然燃燒起黑色的狐火!一點點吞噬著六尾的身軀。
“啊啊!!娘娘不要啊!!”六尾黑魔恐懼的大叫求饒。
可任六尾她再怎么求饒,再怎么掙扎,可黑狐娘娘的臉也沒有一絲變化。
六尾黑魔她的身上不斷冒出黑色的煙霧,生命快速消散。
沒過一會,六尾黑魔便放棄了掙扎,瞳孔慢慢變為灰暗,逐漸在黑狐娘娘的手里化為一顆紫色妖靈珠。
黑狐娘娘表情沒有變動,似乎對滅殺黑狐早已習慣了。
其實事實也如此,六尾黑魔本就是黑狐娘娘所分化,自己殺自己分化的小黑狐,她可沒有點憐惜。
只不過,在涂山十一的眼里卻不是這樣。
“呵呵!同類相殺。”涂山十一厭惡的瞟了黑狐娘娘一眼。
黑狐娘娘似乎沒聽涂山十一的話,直接將那顆六尾黑魔所化的靈珠扔給涂山十一,面無表情道:“吃了它。”
“做夢!”
“它可以救你的命。”
涂山十一吐出瘀血,體內橫沖直撞的靈力把她折磨的不輕。
現在黑狐娘娘要救自己,涂山十一對此還是感到十分意外,甚至根本看不透眼前的這只黑狐。
殺了自己的同類,又要救我?
涂山十一猶豫著。
吃?亦或者不吃?這顆珠子可是用六尾黑魔煉化的啊!
“涂山十一,你想知道你的身世嗎?”黑狐娘娘微微笑著。
“身世?”涂山十一忍著痛。
“嗯,確定不考慮考慮?”
“好!”
當涂山十一吞下那顆紫黑色的靈珠后,她震驚了。
因為一股清涼冰冷的氣息流淌在自己的身體里,剛才的熾熱感減輕了很多。
在體內,黑色的妖氣與金色的靈力旋轉相融合成一個太極的形狀,逐漸安定下來。
這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很舒服~
劇烈的疼痛逐漸也隨著消失。
過了一個時辰。
涂山十一周圍的光芒漸漸消失,剩下幾道灰煙飄渺在空中。
受過地獄般的折磨,涂山十一微弱地喘著氣,癱瘓地靠在一座小山丘草坪上。
原本短到雙肩的白發經過這場磨練也發生了變化,取而代之的是發根到發尾逐漸由白變黑的長發。
飄飄黑白長發散落一地,隨著夜風中輕輕搖著,遮住涂山十一的玉體。
涂山十一經歷了那么多的事,現在的她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當初單純的小狐貍了。
“你為什么幫我…”涂山十一抬頭緩緩地說道。
“跟我走!我要你做黑狐。”
涂山十一的眼睛變的血紅,咬牙道:“如果我說不呢?”
自己的姐妹被黑狐所殺,要她變為自己所厭恨的人,她做不到。
黑狐娘娘面無表情道:“那我不建議會從你所關心的狐白那兒,奪取得另一半的精血。”
“你敢!”涂山十一聽黑狐娘娘要奪取狐白最后的精血,激動的吐出一口黑血。
她已經對不起狐白了,自己不能再連累他了…
“我有何不敢?再者你已經吸收了六尾的妖力,說你是半個黑狐也不足為過。”
涂山十一低下頭,她的確能感知到自己體內有一股黑色的妖力殘存,她也明白這黑色妖力真是六尾所留下的…
“好!我答應你!”涂山十一無力地捏住拳頭,一咬牙答應了黑狐娘娘。
今天發生的事對涂山十一來說,實在太多了…
自己變為所討厭的黑狐,失去了作為涂山狐妖的資格,也失去了做牽線紅娘的資格…
自己的血里留著黑狐的血,以我現在的情況很容易被其他狐妖察覺出來。
所以,既然答應了黑狐的條件,那也就意味著自己將要離開自己的故鄉涂山。
意味著離開涂山所有的妖,離開所有…
仰望著星空啊,夜已深了,明月當空,繁星點點…
晚風吹拂著涂山十一的蒼白的面頰,感到陣陣清涼。
………
狐白溫暖的小窩里。
透過花邊紙窗,剩下最后一盞昏暗的燭燈在夜里微弱地燃燒著。
被子被踢到腳下半蓋著身子,狐白擺成一個“大”字躺在床上。
鼻子尖冒著大泡泡,流著細細的口水,時不時還傻笑一下,小聲念叨著“五彩棒”之類的話。
看這樣子,狐白熟睡的很香。
在一個時辰前從苦情樹下回來時,涂山雅雅也別扭地向狐白道了歉,并保證以后輕易不搶他吃的了…
結果狐白他早就把這事給忘了,只是涂山雅雅突然提起,有些意外罷了。
微風輕輕吹。
“吱呀呀…”那本就沒關近的房門突然從外面被推開了的小縫隙。
旋即一個腦袋自外面偷偷的探了進來,一對絨絨的狐貍耳也是露了出來。
綠色的狐瞳看到床上熟睡中的狐白,小臉不禁微微一紅。
猶豫了半天,她終于鼓起勇氣,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月光從屋外灑進屋內,像是一層白霜。
一步一步隨著輕輕的鈴鐺音,悄悄走到大床前。
涂山紅紅坐在床頭抿著嘴,金橘色的發絲自然垂落到腰間,靜靜看著酣睡中的狐白。
一想到自己和狐白待會要做的事,她的臉頰不禁抹上了淡淡的紅暈。
不管怎樣,今天晚上是個好機會,必須把握住!
扶起睡夢中的狐白,涂山紅紅將他小心背在身后,輕輕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