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這話音剛落,田英俊的臉色一下就失了血色,半晌不敢開口回答。
“怎么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唐僧目光犀利地看著田英俊,想從他的神色中看出個蛛絲馬跡來。
田英俊吞咽了一口,“在家呢。”
確實是在家,只是一天到晚就待在菜地里面,翻地種菜摘菜澆菜。
“噢。”唐僧看了一眼孫悟空見孫悟空興趣缺缺的,只好在收回眼神繼續問,“那你可有察覺你妻子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的現象?”
田英俊沉默了一會之后搖了搖頭,“沒有。”
唐僧微微皺眉,繼續問第4個問題:“那你家里現在都有誰?”
問到這的時候,很英俊的神色再次有了變動,好像是有些慌張,“就我和我的妻子。”
“真的嗎?”唐松緊緊盯著他,“就沒有其他什么傭人啊,或者家人的嗎?”
他這是在提醒他別說謊。
田英俊呼吸一窒,說話竟有些結巴了,“有,有一個朋友,最近來我家做客。”
“什么樣的朋友?”唐僧來勁了身子向前傾去。
“就以前…很久以前的一個好朋友。西梁女帝最近來了。”田英俊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復雜到似乎還帶有一些痛苦。
“是女的嗎?”唐僧緊接著追問。
孫悟空有些看不下去,轉過臉朝別的地方看。
唐僧這副模樣雖然和正常的那些個官員的審案模樣像樣了一點,可是為毛他怎么看都覺得有些搞笑。
田英俊讓唐僧逼的臉都脹紅,“當這好像是我的私事吧,我好像沒有必要和你說的如此仔細。”
“砰”!
一聲巨響,唐僧拍下了驚堂木臉色著急且難堪,“你家的錯綜復雜的關系已經捅到了我們衙門里,怎么還能說是你的私事?你給我老實交代,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家夫人已經被人調包了的事情。”
唐僧急得再也沒有問接下來的問題,而是直接了當地捅破了這個窗戶紙。
孫悟空:“…”
沙僧拼命使眼色都沒能阻攔得住唐僧將這話說出來,有些心累地嘆了口氣,倒是西梁女帝看得津津有味。
今天這案子審得有生氣,看的過癮。
唐僧的話剛剛落下,田英俊整個人就僵住了,他一直以為自己藏得很好,不會讓人發現,可…
可這些傳說中的人物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家的情況的?
唐僧一看他這么樣,就知道他是清楚的,只是他不能理解他為何任由這種事情發生下去,而不替自己的妻子做主?
田英俊知無法再隱瞞只好承認了,并問出他的疑問,“你們是如何得知這事的?”
唐僧看了一眼孫悟空,然后又看了一眼沙僧,不答反問:“看來你是知道將你老婆頂替了的那個是誰了,就是你那所謂很久以前的朋友,對嗎?”
田英俊雖然對他不回答自己問題有些生氣,可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為何不拆穿她?反而還繼續讓她頂替你妻子的位置,而讓你的妻子在那里受委屈?”唐僧越說話越飄,因為他看到孫悟空偷偷給他比了個贊。
關于這個問題,田英俊就有些不知作何回答,因為這是他的私心,如果就這么說開來給他們聽的話,他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唐僧看了他一會兒,對于紅塵,他是想不透的,所以他的思路是往旁邊去了,“又或者你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又或者是你斗不過她,所以你才裝不知道?”
孫悟空嘴角扯了扯。
西梁女帝聽不下去了,“什么叫難言之隱?什么叫斗不過!我看呀,那個冒充他老婆的人以前肯定是他的舊情人,所以他舍不得啊。”
田英俊的臉色瞬間通紅,他沒想到這個西梁女帝一說就戳中了他的心思,可是也不完全是,因為紅姑并不是自己的舊情人,頂多是自己以前的追求者。
“你別胡說,她不是我舊情人。”
“那是什么?”西梁女帝緊接著追問。
“是…”田英俊被追問的實在沒辦法支支吾吾地開口說出了原因,“其實其實我是一直覺得內疚,對不起紅姑,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唐僧聽得都心急了,這個說話不利索呀。
田英俊眼一閉,一股腦的將這句話說了出來,“所以我就想讓她出出氣,當那么一段時間我名義上的老婆也行。”
西梁女帝頗為看不起,“呵,你這人還真的是,連這便宜也占。”
“我沒有,我不是要占便宜,就是想還她一個情。”田英俊急急地為自己辯護。
“你這樣還說不是占便宜那是什么,而且你這還是一種負心漢的行為,竟然能夠讓自己的老婆在那里受苦受累受委屈。”西梁女帝氣急敗壞的模樣倒像是自己就是那個被害了的人一樣。
這代入感呀,唐僧看得都忍不住搖頭。
他嘆了口氣勸說道:“那你就好好說說你和那紅姑還有你妻子三個人之間究竟有什么淵源,只有一并說清楚了,我們才有辦法替你們解決問題。”
田英俊有些猶豫了,他不知該不該和這些人袒露過往,可是自己要是不說的話,他們肯嗎?
孫悟空一眼就看出他的糾結,“別在心里面嘀咕了,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們會以破壞家庭和諧罪,將那紅姑給逮捕起來,并將她發回到冥界由冥界處理。”
“不要。”田英俊喊完這話之后,心中下了決定,咬牙,“我說。”
下了決定之后,田英俊便開始闡述起他和紅姑以前的糾葛和自己最后為什么會選擇和小姚結婚的原因。
“你是說,你一直都不喜歡那紅姑,可最后卻娶了變得和紅菇一模一樣的同類小姚?”西梁女帝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她怎么聽都覺得這個田英俊是個王八蛋。
“不,我當時娶我的妻子時,并不是因為她的模樣,而是那時候我是出自真心的喜歡。”田英俊說到這都感覺有些苦澀。
“那你現在為何又與你妻子變得如同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樣呢?”西梁女帝還是沒辦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