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魚鱷一個轉身往湖邊爬去,爬到湖邊時猛地將湖里的水吸了一大口,回過身來對著那一大片鋪滿了靈光的土壤,噴灑出了一片水霧。
說來也奇了,那些水霧在挨到那土壤的時候,那些磷光竟然開始往土壤里面扎,緊接著就往上展開葉片噌噌噌噌的一下子往上長了好幾寸。
孫悟空這回明白了,那些磷光并不是發光的作用,而是紅磷花的種子。
緊接著,那起來的花莖兩側又開始長出兩片長葉子,迅速生長,并開出了紅色花苞。
這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一株紅磷花就這么被種出來了!
唐僧眨了眨眼,一時忘了害怕,從孫悟空身后站了起來,直盯著那片新種出來的紅磷花,一臉的神奇。
“悟空啊,這還真是這怪物種出來的呢。”
孫悟空有些沒好氣地回瞪他一眼,他又不是沒眼睛看不見,用得著他提醒嗎?
“師父,你準備好錢吧。”
唐僧剛才也就是隨口一應,應完之后就后悔。
本想著這魚鱷會沒那本事種這紅磷花,只是嘴開大炮說著嚇唬人的。
可沒想到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它就種出了一片的紅磷花園,他當下就心痛地揪起了手掌,“那什么,悟空,你和它講講,說我們不知者無罪,看它能不能通通情理,放過我們唄。”
孫悟空看著那頭魚鱷對著一大片的待放花苞又一次吹出一口氣的時候,那些花苞竟緩緩往外散開,里頭的七彩磷光,隨著風飄蕩在空氣中。
“師父,咱們這樣不合適。”他又無奈又好氣,“咱們還是賠了吧。”
唐僧嘴巴撅起來,“…”
孫悟空嘆了口氣,哄道:“師父賠了沒事,回頭咱們找那個幽冥林主討回來就是。”
唐僧有些擔憂,“那家伙騙了我們,我們能找他討回來嗎?”
孫悟空哼了一聲,戾氣十足道:“他要是敢不給我們雙倍還回來,我砸了它的尾巴,掀了這片森林。”
唐僧一聽他這么說,就放心了,站直了身子看著底下的那魚鱷非常大方道:“這位獸友,真是對不起了,之前是我們誤會了,你說說,這醫藥費要多少?我們賠你就是。”
過了一分鐘之后,唐僧后悔自己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他幽怨地看著孫悟空,不僅將自己的錢包掏空了,就連自己藏在襪子里的私房錢也掏上了才勉勉強強達到了那個賠款的數額。
回去的路上,孫悟空要讓唐僧念叨的頭都要炸了,干脆給自己罩了一個隔音罩蓋上。
唐僧氣地倒抽一口氣,用兩個巴掌猛拍隔音罩,“你這個孽徒,你怎么不把那頭怪物直接打昏算了呢?
這打個半死不傷的,還讓抓到了證據,說我們是偷盜的竊賊,我們西游衙門是不要臉的嗎?
哼…這也就算了,你還這么大方的答應給它醫藥費!結果怎么樣?
啊!它一個獅子大開口就將我的家底賠了個底朝天,你…你…你這讓我如何向如來報銷呀?”
幸虧孫悟空在隔音罩里面聽不見唐僧嚎的這一通話,否則唐僧在他心里的形象又得一跌再跌了。
等師徒二人回到西游衙門,將那采來的紅磷花悉數交給了于醫生。
于醫生呆站在那里,也不知是驚了還是喜了。
直到唐僧將那儲物袋里面,最后一點碎屑抖出來后,他才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
他“撲通”一聲跪坐在堆得跟小山似的紅磷花堆跟前,一雙手微微顫抖著捏起一束完整的紅磷花。
“真的是紅磷花呀!”于醫生激動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孫悟空才不管他激動不激動,直接開口:“這花也給你取來了,你什么時候能夠用它制作出解藥來?”
于醫生伸手又捏了幾朵紅蓮花,摟在自己懷中才能夠感覺到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才回過頭來對孫悟空說:“一個星期左右。”
孫悟空皺眉:“能不能快點?”
唐僧也在旁邊附和,“再快幾天。”
于醫生愉悅的心情瞬間打折,苦著一張臉,道:“最快也要6天的樣子。”
孫悟空想了想,側頭看向唐僧,“就6天吧,別逼太急了,萬一影響了解藥的藥效,再重新弄一次的話,豈不更浪費時間。”
唐僧低頭沉吟了一會,覺得孫悟空說的有道理,便勉強點頭答應了。
只是在他們要走的時候,于醫生又喊住了他們。
孫悟空:“你還有什么事?”
心里不免嘀咕,可千萬別讓他們再去采什么藥了。
好在,這于醫生只是讓他們將那幾個已經醒過來的騙子和那個劉四領出去,免得他們在這里打擾到他們做實驗。
孫悟空想想也對,僵答應了,于是將這幾個人都給提了出來。
又想著把他們放在那個宿舍里和那些報案人待在一起也不合適,于是便將他們關進了牢房里。
想著等明天早上的時候,再將那幾個騙子拎出來審訊一番,問清楚那黑霧到底是什么東西?
孫悟空正要走時,那劉四喊住了他:圣僧…
孫悟空停下腳步退了回去看著他,微微皺眉,問:“有什么事?”
那劉四左看右看,最后視線落在了那閩專門用隔離罩分開來的牢房,神情有些緊張:圣僧,你能不能給我換個地方關?
孫悟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看見那個劉小藝此刻正站在那牢房門口盯著這邊。
那眼神看起來像是很平常,可是卻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劉四害怕的樣子引起了孫悟空的注意,“你認識他嗎?”
劉四趕忙搖頭:不不認識。
“不認識你怕什么?”孫悟空直言道。
劉四緊咬著牙,不再開口說話了,只是回過身子躲到角落里面。
孫悟空:“…”
這劉四絕對是怕這個劉小藝,難道他倆之間有什么關系嗎?
可劉四不肯說,那自己去問那個劉小藝的話,他估計也不會告訴自己。
可是他又有些好奇,那怎么辦呢?
皺眉想了幾秒之后,他抬起裝作抓了抓耳朵,拈下了兩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