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整整一個小時,幾乎找遍了整個空座町,露琪亞只能無奈地接受伊文已經不再現世的事實。
“伊文他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結束了戰斗的松本亂菊安慰著憂心忡忡的露琪亞:“你不也說了,他一直都占著上風嗎?”
露琪亞臉上的憂色沒有因此而減輕,她知道伊文很強,但那是虛圈啊,像葛力姆喬那樣的十刃還有整整九個,更不要說,奪取了崩玉的藍染現在就在虛圈。
知道不管怎么安慰,看不到生龍活虎的伊文,露琪亞是不會安心的。亂菊轉頭看向場上最狼狽的人。
“死不了。”
不等亂菊的話說出口,一角搶先回答道。
亂菊點了點頭,伊文不在她就要當起副隊長的責任了,她想了想,對露琪亞說道:
“不管怎么樣,憑我們是去不了虛圈的,還是先和浦原先生商量一下吧。”
沒有拒絕的理由,露琪亞贊同了亂菊的提議,一行人連夜趕到了浦原喜助的小店,此時浦原喜助正在給小雨治療傷勢,而戀次則在一旁守著。
沒有打擾他們,一直等到治療結束,露琪亞才將浦原喜助叫了出來。
“破面的靈壓都消失了,怎么還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露琪亞將之前的遭遇以及伊文的消失原原本本地說給了浦原,浦原摸了摸自己下巴稀疏的胡茬,若有所思地說道:“難怪他借了那么多義骸,原來是想自己去虛圈啊。”
“借?”一護驚訝地叫出了聲:“不是偷拿的嗎?”
抬起手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浦原喜助一臉無語地說:“你看我像是被人偷走東西還不知道的人嗎?”
‘沒一句真話!’
在心中暗暗罵了一句,露琪亞重新將求助的目光看向浦原喜助,能幫她進入虛圈的估計只有他和涅繭利了,而涅繭利是肯定不會離她的。
“你這樣子看著我,我也很為難啊。”
浦原喜助撓著后腦勺說道,雖然在他的語氣中完全聽不出有一絲為難。
“你們的實力太弱了,這么進入虛圈完全是找死。”說著,浦原喜助停頓了一會兒,仿佛在想一個兩全之策:“這樣吧,你們在我這兒特訓一段時間,如果你們的實力過關了,我就幫你們進入虛圈。”
聽到浦原喜助的提議,覺得自己實力不濟的一護情緒高漲,第一個站了起來。
“雖然和那個叫伊文的死神不熟,但是露琪亞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來吧,浦原先生,請狠狠地訓練我吧!”
“不不不”浦原喜助擺了擺手中的折扇:“你不在我這里訓練,我已經給你找好了一群‘好老師’了哦。”
看著用扇子遮住半張臉的浦原喜助,一護總覺得對方在偷笑。
一天之后,一護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尤其是在被眼前這個矮子一飛腿踢在臉上的時候…
虛圈。
與尸魂界或是現世不同,只有沙子與石頭的虛圈完全是一塊不毛之地,沒有尸魂界的繁榮也就罷了,畢竟大部分虛的腦子都不靈光,但是在實力上,虛圈也幾乎是“吃飯、睡覺、打豆豆”里的那個‘豆豆’。
先是被藍染征服,又被死神們進進出出殺了個痛快,最后還被無形帝國占領了,整一個受氣包。
當然受氣包也是分對誰的,普通死神對上一群群的基力安,能做的就只有幫自己像一個好聽的悼詞了。那如果一群基力安碰上隊長級的死神呢?以伊文的親身經驗來看,基力安的智力不足以想出好聽的悼詞。
本來伊文的打算是跟著東仙要潛入虛夜宮,但是沒想到,上帝給某些人關上了一扇門,卻又給他開了一個天窗,自己這條小尾巴被東仙要給發現了,沒有辦法,伊文只好痛下殺手來個毀尸滅跡了。
事后證明,在車子行駛的時候干掉駕駛員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沒了東仙要這個領航員,伊文發現自己在虛圈完全是兩眼一抓瞎,一路上遇到的大虛也基本上是個⑨,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
指望遇上個大于⑨的亞丘卡斯怎么看都不現實,這樣一來就只有…
伊文看了眼躺在沙地上陷入昏迷的葛力姆喬。
“還好我還留了個活口。”
只是這個活口不比死的要好多少,這些天葛力姆喬醒了很多次,只要一醒來看到伊文,他就會撲上來發動攻擊,伊文一次次地把他打暈,但是這招曾經度化飛段的招式在葛力姆喬身上并不奏效,這家伙完全不聽人話啊。
就在伊文在思考的時候,葛力姆喬再一次醒了過來,再一次把對方錘趴下后,伊文確定了,這個家伙實在是沒有慧根。
“沒有慧根就沒有慧根吧,先把你收到我座下,就是頑石總有一天也會開悟的。”
想著準提前輩的光榮事跡,伊文掏出了自己的‘大寶貝’…
‘無名’之霧隨著伊文的引導進入了葛力姆喬的大腦,一點點地讀取并修改著對方的思維,因為葛力姆喬本身的意志,這個過程非常緩慢,這就導致了這個倒霉孩子又造了好幾頓毒打…
幾天之后。
虛圈那無盡的沙漠之中,一個胖胖的基力安正在沙漠中追逐著一只長得像企鵝的小虛,小企鵝努力地邁著它的兩只小短腿,想逃脫身后基力安的追逐,但不管它怎么跑,基力安距離它的都是這樣不遠不近,以它貧乏的大腦自然不會明白身后的基力安只是在進行飯后的消遣,畢竟虛圈除了這個之外也沒有什么別的事情好作為消遣了。
過了一會兒,后面的基力安似乎有些厭倦了這種追逐游戲,它幾步追上企鵝虛,一把將它抓了起來,比例失衡的嘴巴大大地張開,企鵝虛旋轉著掉入張開的血盆大口之中…
就在這時一聲豹吼在基力安耳邊響起,毫無抵抗力地,基力安就化作了基本的靈子,僥幸逃得一命的企鵝虛歪著腦袋,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伊文搖了搖頭,對著身下的豹型虛教訓道:“你怎么又殺生了,為師是怎么說的?”
聽到伊文生氣,豹型虛連忙討饒:“徒兒錯了,只是徒兒野性未馴,難以抑制,還請師父原諒則個。”
“也罷。”伊文嘆了口氣,說道:“但若是再犯,你便回你的花果山吧。”
“是,師父,好色知道了!”不知道‘花果山’是哪兒,他也不敢說,他也不敢問。
這只豹型虛自然就是被伊文洗腦完成的葛力姆喬,為了讓他忘卻過去種種,伊文給他取了個好色的法號,希望他能從‘色’中悟出‘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