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充滿了思念的痛苦離別是為了下一次更驚鴻一面般的相見。
張一珍離開了皇宮,再次拿到統領冷宮的腰牌,戶籍冊,地契。一個人走在皇宮外的京城城內的街道上。
跟一個月前張一珍見到的京城別無他樣,街道繁華,這個時代的商鋪應有盡有,街上的人看起來都生活得不錯。
群芳巷白天依舊是冷冷清清的,畢竟這里是青樓一條街,就算是在大京城,青樓妓院的存在也是合法的,只要手續齊全,按時交稅,還會得到官方的保護以至于不被暗黑勢力控制。
也因如此,很多的青樓妓院都有著官方的背景。
冷宮的位置在京城東邊五里地位置,張一珍從皇宮出來直奔東城門的最短路徑就是要經過這群芳巷。
路過群芳巷中間位置一側的憐花樓的時候,張一珍停頓下腳步看了幾秒鐘。
“呵呵,沉魚落雁鳥驚喧,羞花閉月花愁顫。”張一珍不禁念叨起這兩句。
然后繼續往東城門走去。
憐花樓三樓某個房間窗戶里剛好探出一個腦袋,是柔憐姑娘。
精巧的絕美容顏上,一雙思肝腸的眸子里帶著微微呆滯的光芒看著那背影。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嗎?”
嘴上嘀咕著,柔憐姑娘立馬開始穿著外套,換好鞋子,奔下三口,沖破大門。
看守的龜公們緊跟在柔憐姑娘身后。其余的憐花樓的小丫鬟們站在門口看著柔憐姑娘。
“柔憐!你要逃跑?”
“站住!往哪里跑!”
“公子!”
張一珍隱約聽見一個聲音,有些熟悉,轉過身。
三四十米開外的那個女人,被兩個男子一左一右壓著胳膊抬著往后走。
“公子!還記得柔憐嗎?”柔憐姑娘的語氣沉浸著一股古風女子對愛郎的思念氣息。
“龜公哥哥,放開柔憐好嗎?柔憐不會跑的,前面那是公子啊!就是那一副一百兩黃金的美人圖的畫家本人。”
柔憐姑娘努力的掙扎。這兩位龜公聽聞,互相對視,隨后還是松開了手。
張一珍站在原地,看著柔憐姑娘快步向自己走來,披著紫色大衣的她奔跑起來也給人一種柔憐的感覺。
街邊好些青樓妓院的二樓三樓窗戶開了,大多數是女子,她們看著張一珍這里。
柔憐姑娘來到張一珍面前,身后跟著兩個龜公。
張一珍輕輕一笑,目光充滿了對清純美女的單純欣賞,招呼道:“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柔憐姑娘目光如織的看著他,雙手輕輕的擰著衣角,抿嘴開口道:“公子什么時候再來憐花樓做客?柔憐有很多繪畫的問題請教公子。再冒昧的請教下,公子的名字?”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都在好奇這群芳巷的年度花魁柔憐姑娘看上了一個郎嗎?看這小郎的穿著光纖,想必是京城的大戶人家吧?
“呵呵,以后可能會來吧,我缺錢的時候會來憐花樓賣好東西的,但現在我要回家了,愿你的美像夜空中最亮星。”說完,轉身繼續走著。
對于張一珍來說,柔憐姑娘雖然美麗,但是自己目前還沒資格享受這樣的凡間仙女。
冷宮有幾十個女人,又要煉制青霉素,還被康帝坑了釀酒技術,長生丹技術(雖然是假的。)
這么說著,又停頓了下腳步猛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然后轉過身。
“老子這是第二次忘記手頭還有個殺手锏發明,香水兒!”
柔憐姑娘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公子,這一次依舊沒有得到他的名字,薄唇似乎都要被咬破了,緊緊的捏著袖角,滿目的哀念。
但是看著這位公子突然轉身又小跑回來,柔憐姑娘目光里帶著喜悅,小心肝又加速跳動起來,總感覺這一次這位公子會跟自己發生點什么。
“這會兒還早,先去你那里坐坐。”張一珍泯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