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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陰陽墳

  “此話怎講?”秦教授問。

  “正如秦教授您先前所說,整座大殿之中,并沒有柏木的幽香,我也同樣覺得奇怪。”陸云說道,“直到看到這塊匾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

  “恍然大悟什么?”林瞋波問。

  “我好像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陸云頗有些踟躕地道,“我知道秦教授您是知識淵博的專家教授,但是我下面要說的這些話可能并不是那么遵循科學,希望您能不要認為我在胡言亂語。”

  “你說吧。”秦教授看了一眼章教授,很自然地道。

  “古人認為天地之間、萬事萬物,歸根結底,其實就是‘陰陽’二字。”陸云籌措了下語句,緩緩說道:“比如天地、日月、晝夜、寒暑、男女、上下等等皆是如此。

  于是,陰陽二者之間的關系既是對立的,又是互生的。”

  “所以呢?”林瞋波問。

  其他諸如曹軍閆冷二人也湊了過來,剩下的人要么歇息,要么關注殿外變化。

  “大家還記得皋陶墓吧?”陸云道。

  眾人點頭。

  “皋陶者,與堯舜禹齊名,被譽為‘上古四圣’之一,剛正嚴明,為司法鼻祖。”陸云問道,“如果以陰陽來說,他是哪一面?”

  “肯定是陽啊!”說話的是曹軍這個粗魯漢子。

  “確實,若以陰陽來說,皋陶便是至陽。”陸云道,“咱們再說回這里。此墓居于山腹之中,是為陰;入口在山北荒坡之下,是坐南朝北之向,又為陰。

  大家還記得我們進來時,過了墓道的石橋嗎?下有水,不流動,為死水,從陰陽來說,這就是陰水。

  無論是這水,還是這墓的朝向等等,與‘風水學說’中的‘吉’都是極相違背的,算是大兇之地,兇險無限。

  再說這殿,整座宮殿都是槐木建造。槐者,鬼從木也,意思就是魂魄易依附于此木,算是陰木。

  如此一個至兇至陰之地,唐玄宗建造它是為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唐玄宗是想要復活楊玉環?”林瞋波張著嘴巴道。

  不止是她,就連曹軍和閆冷亦是驚的合不攏嘴。

  “陰陽互化、陰極陽生。”陸云感嘆,“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么目的。”

  “所以,你是說這個墓與皋陶墓其實算是陰陽墳。”秦教授問。

  “是的,我是這樣認為的。”陸云頓了頓又道,“不過…這些到底還是沒什么科學依據的…”

  “科學?科學能解釋的通的話,他們又是什么?”秦教授指著門外道。

  說完,復又嘆息道:“小陸啊,實不相瞞,我雖是一名考古學家,從小學的也都是科學知識,但與古墓、死人打了一輩子交道,有些神異、詭譎的事情還是見過的。”

  陸云便輕輕吁了一口氣,說出這番話之前還擔心秦教授會拿大耳刮子呼他呢,原來這位早就見過啊!

  “陸云說的很有道理。”章教授也點頭道。

  兩位大拿都認可,其他人更不會反駁了。

  “那這楊貴妃算復活了嗎?”不知何時,黃庭已經告別了那群人俑武士,也走了過來。

  “她睜開眼了嗎?”章教授問。

  “沒有。”

  “說話了嗎?”

  “也沒有。”

  “那就是沒活。”章教授道。

  “可是她那尸體…栩栩如生…肌膚吹彈…”

  “是那珠子的緣故。”

  “真的能讓人長生?”

  “若是真有,華夏早在秦始皇時就一統世界了。”章教授搖頭道,“哪里還會有后來的鴉片戰爭、八聯火燒圓明園,甚至侵華戰爭呢!”

  眾人聞言,俱是默然。

  過了一會,黃庭問:“那我們現在怎么辦?總不能被困在這里一輩子吧?”

  “那不正好?”陸云調笑道,“有你最愛的貴妃美人陪著你!”

  “你要是能讓她活過來,那我真不介意。”黃庭認真道。

  “我想人俑既然不敢進來,肯定是這里有什么他們懼怕的東西吧!”陸云道,“我們仔細找一找。”

  “有道理!”眾人道。

  “我想到了!”黃庭轉頭就朝殿后跑。

  眾人便都困惑。

  沒過半分鐘,黃庭就回來了。

  卻不是一個人。

  背上背著貴妃香體。

  人們呆滯:“…”

  秦教授氣的咳嗽連連,一手捶胸一手點指黃庭。

  若有長胡須,定然要吹個十里長,將黃庭給裹的窒息而死。

  萬古嚇得趕緊給秦教授撫胸口,又喂水喝。

  章教授老臉發黑,陰郁的能滴出水來。

  秦教授喘著道:“老章,這要是我…我學生,我非剁了他…不可!”

  章教授掩面,背過身去,不忍直視。

  陸云一瞪黃庭:“什么餿主意,快放回去!”

  黃庭爭辯:“外面那只是個將軍,這可是貴妃,大好幾級…”

  陸云伸手朝曹軍道:“曹大哥,槍借我用一下!”

  “來,請!請!”曹軍將槍塞到陸云手里,抱著膀子樂呵呵地看起了好戲。

  黃庭一縮腦袋,趕緊又背著貴妃香體,灰溜溜地回去了。

  一會,出來,好像做了很榮幸的事情似的,挽著袖子,向眾人拱手:“承讓,承讓。”

  奈何沒人搭理他。

  都在忙著呢,忙著找震懾人俑的物品。

  “應該不是尋常人能輕易觸碰到的地方。”陸云思忖,目光在殿的梁上游弋。

  最后,定格在“陰極殿”的匾額上。

  他摸著下巴站在匾下,卻苦惱該怎么上去。

  這時又特別懷念起能動用真元的日子,雖不能飛,但是身輕如燕一躍兩丈高還是能輕易辦到的。

  林瞋波站在他旁邊,“你也懷疑在這匾后面?”

  “嗯。”陸云點頭。

  “那上去看看?”

  “這得有六米高了吧?又沒梯子…”

  “誰說沒梯子的!”曹軍道,“來,弟兄們,都搭把手!”

  很快,退伍軍人和警察們筑起了一道人梯。

  “陸老弟,來,你上!”曹軍在最下面吆喝道。

  “不行,我們家云兒太虛,我來!”黃庭躍躍欲試。

  “你滾開,你那么重,你想壓死我們啊!”曹軍一把推開他道。

  “我這肉都是虛的,虛的!”黃庭捏著肚皮辯解道,“就跟女人隆.胸一樣,都是假的。”

  “那你去隆個胸來我就讓你上去!”曹軍道。

  陸云就被推了上去。

  他身體經過營養補充,又有玄云道長的藥調養,已然好了不少,雖然還無法與全盛時期相比,但是跟洗髓之后那兩日也相差不多了。

  當下,便爬了上去。

  往那匾后一看,果然有個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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