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謙也眼見著她身上破破爛爛的布條逐漸變長重新變回白色的裙子,她抬手將頭發別在耳后,露出掛在耳朵上的翡翠耳環,她輕輕一笑,抬手間她又成了毛利謙也夢里那個溫柔美麗的家庭主婦,她軟著聲音問道:“你是誰?”
“你怎么可能不認識我,不是你在夢里喊我來的嗎?”毛利謙也反問道。
“我,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只是.....不,不不不!!你怎么會有那把匕首?毛利謙也。”
“匕首?匕首怎么了嗎?”毛利謙也舉起手里的匕首問道。
“是誰給你的!!!他人呢??”
“我舍友借給我的,有意見嗎?”武器在手,毛利謙也也不怕了,他看得出來白裙女人很忌諱他手里的這把匕首,心道這下事情好辦了,有了能威脅她的東西,毛利謙也當場脖子一硬懟了回去,態度和5分鐘前形成鮮明的對比,就是俗稱的狗仗人勢,“所以你騙我來送死?”
白裙女人搖搖頭,她想說些什么,剛一開口就被毛利謙也搶白了:“我信你個鬼哦,要是沒這把匕首我現在都不知道被你撕碎在哪兒躺著呢?好了廢話不多說,那你到底找我來有什么事?”
被折騰了這么多天,就是神都有火,更何況只是個普通人的毛利謙也呢。他一屁股往地上一坐,把匕首當成傳家寶一樣放身邊護著,伸手從屁股頭面的兜里摸出根煙來點上,深吸一口后不耐煩地看著白裙女人,等著她的解釋。
“可,我們不應該是這么遇到......你們打亂了我的計劃.....沒有線索,你們是怎么發現這里的?”女人輕聲細語地問道。
毛利謙也瞬間懂了白裙女人的意思,他搖搖頭道:“我們仨都是翻窗戶上來的,你是不是想問我,你的那些嘍啰們哪去了?”
“本來是遇到了,后來被入江介西在電梯上一招雷符全滅了。”
.......白裙女人看毛利謙也的的眼神瞬間哀怨起來。
“鬼都跑了還說啥?所以你留得那些線索,什么照片啊,手機啊之類的,全被入江介西弄斷了。后來全憑他自個兒摸索上來的,來這兒也是。好了,別廢話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時間不多了。”毛利謙也把煙頭摁在地上摁滅了,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腳尖不耐煩點著地板。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么,你是不是很想問我什么會找上你?”白裙女人對毛利謙也的態度并不在意,她狡黠一笑,“你相信雙胞胎之間有心靈感應嗎?”
“我叫喬溫婉,我有個姐姐叫喬溫柔.....”
我和我姐姐是雙胞胎,從小就長得一摸一樣,就連我們的親生父母都會常常把我和我姐姐的名字喊錯。
后來我奶奶想了一個辦法,她做了兩天一模一樣的裙子,讓我姐姐穿紅色的,我穿白色的,這樣別人就不會把我們倆認錯了。
我父母也覺得我奶奶這個舉動很聰明,從那以后起,我姐姐的衣服大多都是紅色的,而我基本上就是白色的衣服。
一晃過了4年,我和姐姐逐漸上大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理所當然的我和姐姐被分在了一個班里,某天爸媽送我和姐姐去上幼兒園時候,他們把我和姐姐送進幼兒園里,親眼看我們走進了班級,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車禍,被一個喝醉酒的大卡車司機直接開車把我爸媽撞死了,車從我爸媽中間碾了過去,連尸首都沒找著。
爸媽死后,我和我姐姐就分開了,我被外婆帶走,姐姐被奶奶收養,剛被分開那幾天沒有爸爸媽媽和姐姐,我外婆說我天天夜里哭個不停,怎么哄都停不下來,只有不停地被抱著才能入睡,起初他們還顧念到我們的姐妹情誼,生怕我和姐姐分開口不習慣,還會讓我和姐姐每隔半個月見上一面,后來時間長了,漸漸也就淡了。
再后來,我和外婆一家人搬去了另外一個城市,之后十多年來我和姐姐再也沒見過面。
就算我和姐姐分開了,我也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她開心我就沒緣由地跟著傻乎乎地開心,她難受,哪怕那天考試考了年紀第一名,我都不會感覺到開心,我想可能這就是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吧。
后來我如愿考上了大學,當上了老師,過著平凡又普通的生活。
國慶節后的第一個周一,我再給我的學生們上課的時候,突然感覺莫名感受起來,沒有任何理由,我很想哭,想趴下來狠狠地哭一場,哭到喘不過氣來為止。
這種難受的感覺持續了好久,大概有34天吧,天天晚上睡不著覺,好不容易睡著了半夜又會哭醒,早上起來看見兩個眼睛都是紅腫的,最嚴重的時候只能在冰箱里放兩個勺子,早上醒來用勺子冰下眼睛,否則連見人都難。
第五天夜里,我迷迷糊糊睡到凌晨3點突然醒了過來,你能懂我那種感受嗎?上一秒還在夢里,下一秒我就毫無預兆醒了過來,一點都不困,就干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那種感覺非常奇怪,我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去想,大腦發空,持續了進兩個小時,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我意識到我就再也不會難受了,再也不會半夜迷迷糊糊哭出來了,因為我感覺到,我的姐姐已經死了。
至此以后,我再也沒有感受到我姐姐的存在了。
又過了兩年,我在我們學校門口的咖啡廳里偶然間遇到了一個30來歲的男人,他風趣幽默而且多金,送起禮物來毫不吝嗇,鮮花和珠寶像是不要命的送,還經常邀請我去本市的一些高大上的酒店里用餐,周末邀請我去私人度假山莊放松等.....毫無疑問地我立刻被他迷住了,交往3個月后我才知道原來他有了妻子,還有一個在念小學一年級的女兒,這個男人就是平江路醫院的前院長。
得知真相后,我當晚就和他分手了,它給我的打擊很大,它給我的打擊幾乎不亞于姐姐死亡的事,我花了很久才從姐姐死亡的消息里走出來,它使我一下子回到原點,不,我變得更加頹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