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武是一個人到中年仍舊游手好閑的小混混,他還喜歡喝酒,喝醉了就回去打他的妻子和兒子泄憤,妻子病死后,他的兒子就徹底淪落為了他的出氣筒。”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18年,在他兒子18歲的某一天,真田武喝醉回家后再次想要拿他的兒子出氣,他一邊對自己的兒子拳打腳踢一邊大聲咒罵著自己的妻子,骯臟不堪的話終于讓他那一向窩囊廢物的兒子發了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真田武早就斷氣了。”
“他連夜開車將真田武的尸體帶到這座廢棄的神社里面來,打算拋尸,結果處理尸體的途中碰巧被阿勇撞見,殺死阿勇后,不知為何他改變了注意,將父親的尸體和阿勇的頭埋在森林某處,繼而畏罪潛逃,偷偷躲在奈良鄉下,直到前不久出了車禍,他的真實身份才被人發現。”
“估計過不了多久,警/方就能順藤摸瓜將真田武的尸體和阿勇的頭給挖出來了。”
毛利謙也將安室透告訴自己的情報原封不動的又復述了一遍,“好了,他告訴我的就只有這些,現在我都轉述給你們了。”
他的言下之意——剩下的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世良真純沉默不語,良久,她惋惜道:“不知道為什么,案子解決了,反而并沒有想象中的輕松自在的感覺......”
“這種人應該就是所謂的雙重人格吧。”毛利謙也意有所指。
“犯人在原生家庭的刺激下產生了雙重人格,第二人格在真田武辱罵自己母親的時候徹底爆發了,他主宰了犯人的身體,并且犯下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江戶川柯南補充道。
“雙重人格啊......”
毛利謙也低聲玩味的念著這幾個字。
回去的路上,天變得灰蒙蒙的,很快,天空中就下起了小雨,回到溫泉酒店后不久,世良真純就敲響了毛利謙也的房門。
“那個,毛利,你能不能陪我外出一下,我發現我的手機丟在了森林的小木屋里。”
是的,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在推理出犯人之后就去了主辦方那里,現階段就只有毛利謙也一個人在房間里——世良真純如果想要找人陪她一起去的話,就只能來找毛利謙也。
這也是她算計好了的吧!
沒辦法,總不能真讓一個女孩子冒雨趕回森林里去吧,毛利謙也不悅的皺眉,幾分鐘后他回房間換上雨衣,跟在世良真純后面走出了溫泉酒店。
——他忘了自己現階段只是一個7歲的小孩,顯然,提出這個要求的人也沒安好心。
森林里面的光線明顯暗了許多,毛利謙也和世良真純兩人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半路上,世良真純突然開口問道:“其實關于你剛剛所說的雙重人格,我還有不空的看法。”
“哦?請說。”
“再次之前,我想先請教你一個問題,”世良真純慢吞吞開口道,“從前有一對雙生姐妹,妹妹在14歲那年因為車禍意外去世了,所有人都很傷心,除了她的姐姐。”
“起初她的姐姐也很傷心,無數次在夜晚哭暈過去,但是很快,她就感受到了另外一種奇異的感覺,自己妹妹用過的東西穿過的衣服全部都會不知不覺的跑到她姐姐的房間里面來,她的性格也開始逐漸往妹妹的性格上面靠攏,有幾次她甚至半夜醒來,發現自己正穿著妹妹的衣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這種感覺就好像她的妹妹并沒有死,而是一直自己的身邊。”
“這時候將恐怖故事不太合適吧。”毛利謙也似笑非笑。
“你覺得這是所謂的雙重人格,還是——”
世良真純突然停住了腳步,“還是,妹妹的靈魂附身在了姐姐的身上而導致的后果?”
“其實這些我都不好奇,我更加好奇的是......”聽完世良真純的故事后,毛利謙也并沒有出現害怕,畏懼,震驚等一系列世良真純所預測的表情,他聳聳肩膀,懶洋洋的開口問道:“現在和我說話的,是姐姐還是妹妹?”
毛利謙也的語氣十分平靜,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般。
“不重要,都不重要,”世良真純搖了搖頭,捂著臉低聲笑了起來,“現在和你說話的,既是姐姐,又是妹妹。”
走了約半個小時,毛利謙也再次回到了森林中的小木屋里面來,世良真純的手機就被放在窗臺上,可見這個花癡女當時和江戶川柯南說話是有多么的興奮,才會讓自己徹底就忘了手機這回事。
找到手機上世良真純轉身就要離開,還沒走幾步,小木屋里就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哭泣聲。
荒廢了幾十年的小木屋里,居然傳來了哭泣聲,不得不說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毛利謙也和世良真純相互對視一眼,各自從地上撿起根粗木棍就往小木屋的方向逼近。
“吱呀”一聲,木屋的門被打開了,木屋里黑漆漆的,光線很不好,只能勉強看清個大概,同樣木屋里灰塵沖天,稍不留神就會被灰塵嗆到,毛利謙也捂住口鼻,一步步的往聲音的方向走去......
很快,
越來越近了 當他看見發聲源的時候,他的心涼了半載——是一只錄音筆。
幾乎同時,他的后腦勺傳來一陣鈍痛,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后領一路向下。
毛利謙也扶著額頭,他跌跌撞撞身形不穩,幾秒鐘后就失去了平衡,半跪在地上,后者緩慢遲疑的走上前來,對著毛利謙也的頭部又是一次重擊。
腳步聲慌慌張張的跑遠了。
看來世良真純果然從安室透那里知道了些什么,不過這孩子也真是的,既然下定了決心,做事好歹也利索一點兒吧,毛利謙也迷迷糊糊的想著,他的思維完全渙散出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猜想,現在安室透已經和世良真純結盟了麼,還是......
昏迷前,又有人來到了毛利謙也的身旁......
——“怎么才一會兒不見,你就把自己又給折騰成這樣子?”
——“宮寺,送他去醫院。”
——“是,主人。”
這聲音......
聽起來還挺耳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