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自己還說對方資歷低,轉眼就被曾澤明狠狠甩了一耳光。
袁州不是沒有想過反駁,這個案例其實并不難,問題是自己被周超引導光盯著前面的癥狀而忽視了后邊的病情。
如果自己仔細觀察傾聽,就能發現其中端倪。
“不對,你出的這個案例根本和傷寒沒有任何關系,這是我們溫病的案例。”
袁州發現漏洞,眼睛一亮,心里再次有了底氣。
這話一說出口,兩側觀眾神色各異,有人發出淡淡的笑聲,聲音中帶著嘲諷。
“不知諸位笑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站在袁州身后的學生低著頭上前扯了扯他衣角,“老師,我們作為溫病派的答不出溫病醫案,這…”
袁州猛地回過神來,他是當局者迷,一心想著整垮傷寒,近而忽視了自己的身份。
“沒事,我身為前輩,讓你這后生一場又如何。”
聽著袁州這幅死鴨子嘴硬的表情,不少人滿臉失望,再怎么說袁州都是代表溫病,溫病和傷寒同為當代大流派,盡管溫病暫時落后一籌,但底蘊還在啊。
周超撇了撇嘴,之所以答應對方比試,他目的是袁州手里的藥材首烏。
中間沒有休息,袁州從包里拿出一沓材料,一份給周超,剩下的全部發給其他同行。
“這份醫案是我早年碰到的,期間找過不少前輩都沒有得到解決,最后關頭出現一個高人,是他出手救治了這名患者。”
眾人和周超都看向手中的病案。
一名六十八歲的婦女,嚴重失眠,從四十五歲開始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晚都需要吃48片安眠藥才可睡12小時;同時患有腦梗死、頸椎、胸椎、腰椎都有損傷,記憶力特別差,全身乏力無精神;胃脹、胃涼食物不能消化,有中度胃炎;四肢發涼、面色蒼白、視力嚴重模糊不清。
從治療經歷上可得知,患者去過好多大醫院,癥狀不禁沒有減輕,反而身體越來越差。
內容不多,大伙很快就看完了,一個個低頭思索,如果是自己遇到這種病人,會采用何種方式治療。
“后生,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你有十分鐘的時間思考,并且我還可以給你錯兩次的機會。”
袁州這時候顯得很大度,拉過椅子坐在上面氣定神閑。
周超盯著醫案,患者主要癥狀是失眠,其它都屬于既往史,從臨床表現看此人有腎陽虛、胃寒,近而出現一個氣血虧虛,血不足榮養心脈而出現失眠。
病癥如此明顯只需要對癥下藥就行,但這份材料里之前的醫生就是這么做的,卻沒有任何效果。
周超心中一動,意識進入模擬空間。
“給我按照這份材料進行模擬。”
一個模擬人出現在空間里。
周超先是用材料上面的藥方去診治,果然沒有任何效果。
又根據自己的理解重新調配處方,結果藥剛下肚,模擬人直接奔潰。
“難道這個病就這么無解了?”
養血安神、補腎強骨、健脾溫中三法同時進行。
如此一來患者的胃最先受到損傷,當然也可以一個一個來,比如先壯腎陽在補氣血,但一副方的中藥配比不能單單全是補,還需要有清、瀉等中和,這些藥對胃都會有損傷。
眼看著兌換點只剩下不足一百,周超緊張起來。
“系統,你有什么好推薦的。”
“系統不提供任何醫學幫助,一切都需要宿主自行解決。”
盡管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周超還是想要試試,說不定哪天對方心情好告訴自己,那冉兒的病就有救了。
想到冉兒,那種緊迫感越發明顯,都過去半個月,結果一點好消息都沒有。
他必須在三個月內找到匹配的骨髓,或者找到更多的藥材來延緩冉兒病情發作。
周超腦海忽然閃過一個道人身影,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位道人修行的是一種叫道醫的醫術。
“系統,什么是道醫。”
“道醫,宿主可以理解為巫術,祝由術就是其中一種。”
“巫術?”周超愣了兩秒,這東西不是傳說嗎,難道真的有人會。
西醫都說中醫不講科學,真正不講科學的是巫醫,中醫都沒辦法將其納入系統,可見其有多難搞。
“你有關于祝由術的典籍嗎?”
“系統殘缺,檢索不到。”
周超也是在后面才知道系統殘缺,至于缺了哪一部分他也不清楚,反正他一直就把系統當做移動圖書館。
忽然,袁州的聲音出現在模擬空間,十分鐘要到了。
“后生,答不上來就趕緊認輸。”
周超意識從模擬空間出來,直接搖頭:“我知道這個醫案用的是什么治療方法,只是我不知道具體怎么操作。”
“呵呵,知道治療方法不知道具體步驟又有什么用,你還是輸了。”
其實其他同行心中也在思量,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找到完美的治療方案。
“周大夫,你說的治療方法是什么?”角落的曾澤明大聲詢問。
周超轉過身看向眾人,“想必諸位前輩都推演過,發現不管用什么藥物都不能達到最低的效果,我也是偶然間想起遇到的一位修行道醫的道人,因而大膽猜測,這個病定是用道醫治療的。”
“道醫?”
“這是什么東西?”
“等等,他不會說的是巫醫吧。”
有的人根本就沒有聽過道醫的名字,一些年紀稍微大些的中醫對此略有耳聞,卻以巫醫稱呼。
周超待眾人稍微安靜后看向袁州:“這場我輸了,袁大夫可否告知具體治療步驟。”
袁州本來喜悅的臉頓時僵住,他總不能說自己也不知道吧。
“咳咳,那位高人治療的時候不允許有其他人在旁邊。”
眾人的表情越發怪異,這個醫案恐怕根本不是袁州親自遇到的,而是不知道從哪個典籍中翻出來的,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么會有道醫的存在。
“不過周超你還是輸了,比試的時候可沒有說明出題人也要知道答案。”
面對袁州的無恥,周超還能說什么呢,聳肩攤手:“下一題該我了。”
“呵呵,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