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爽!”
吃完飯,稍事休息之后,女生們好奇的來到游泳館,躺進減壓海洋球里,齊聲聲的發出一聲感嘆。
胡一菲半閉著眼睛:“什么煩惱都沒有了,感覺…有一群小天使在給我做全身按摩。”
咖喱醬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還在我的耳邊輕輕歌唱…”
陳美嘉也一臉沉醉:“這是什么萬惡的黑科技,小黑你是把小天使裝進球里了吧…”
陸展博倒是有些回過味來,問了個相對專業的問題:“小黑,你這海洋球是怎么充電的?”
小黑躺在海洋球里,懶洋洋的擺了擺手:“很簡單,無線充電。”
“你這要是放到商場里,不止小孩,就連大人肯定會愿意進來玩,肯定能掙不少錢。”張偉建議到。
“不行的。”小黑說道,“這玩意兒造價比普通海洋球高了幾十倍,而且無線充電轉換效率有些低,每天的電費也是一大筆成本,根本無法商用,也就咱們自己玩一玩,享受一下。”
“那轉換一下思路就好了。”呂子喬說道,“不要把這玩意當成娛樂設施,要當成理療產品和養生產品,但凡沾上養生和理療這種詞,開價便宜了都是不尊重顧客。”
小黑無所謂的說道:“這點兒錢賺的太麻煩,還是算了啦。”
他是真的看不太上這點小錢。
有本事的人,就是這么壕氣。
“誒?曾老師呢?”關谷神奇突然發現少了個人,“大家快撈一撈,曾老師該不會是淹在海洋球下面了吧?”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得不行,“關谷,雖然曾老師腿短了點,但你也不能這么黑他啊。”
林宛瑜解釋說道:“曾老師剛才說要去取什么東西,出去了。”
關谷神奇有些不好意思:“哦哦,剛剛沒注意…你們可別和曾老師說。”
正說著,曾小賢回來了,手里還抱著一臺投影儀。
“你們該不會在偷偷說我壞話吧,笑的這么開心。”曾小賢一進門就隨口說道。
“哈哈…怎么會…曾老師,你拿投影儀來干什么?”關谷神奇轉移話題問道。
“央視春晚快要開播了,咱們躺在海洋球里,正好可以看看春晚打發時間。”曾小賢說。
“啊!!!”
眾人全都驚到了,正經人誰還看央視春晚啊。
“曾老師你是受什么刺激,所以想用這種辦法來報復社會嘛?”博宇問。
唐悠悠更是戚戚哀哀了起來:“不要啊!曾老師!我還年輕!還想多活幾年!”
曾小賢知道自己這個操作確實有些違反日內瓦和平條約,于是賠著笑解釋道:“央視春晚主持人的素質絕對是出類拔萃的,明晚我就要上臺主持魔都春晚了,所以我想今天看看央視春晚參考學習一下。”
“好吧好吧,看吧看吧…”
大家今天過年留在魔都就是為了聲援曾小賢,聽他這么一說,只能舍命陪君子,全都帶上了慷慨就義的表情。
曾小賢打開投影儀,安慰道:“別那么悲觀嘛,沒準今年的春晚格外的精彩,格外的有意思呢。”
“得了吧,這話連傻子都不信。”呂子喬說,“是不是,張偉?”
張偉點頭:“嗯,沒錯!”然后才反應過來,丟了兩發海洋球過去打他:“子喬你又損我!”
博宇這群人都是經歷過小時候過年全家人吃完飯聚在一起看春晚的那段時光,它是一種特殊的記憶符號,或多或少對春晚都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
所以大家其實心里都真的非常希望春晚能回到小時候的樣子,只是給忙了一年的人一個休息放松,開懷大笑的機會。
雖然嘴上說著對央視春晚不抱任何希望,但大家心里難免還抱有一絲幻想。
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皇軍托我給您帶個話;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多少年沒有看到過這種級別的語言類節目了?
萬一今年就有了呢?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八點,兔年的央視春晚,準時由一首《花開種花家》拉開帷幕。
“額…”
聽一聽這歌詞,再看一看打扮成小兔子模樣唱歌的小朋友,眾人心里就有數。
改?改個屁!
主持人主持的確實可圈可點,但這沒用,看春晚看的是節目,然而節目還是一如既往的拉胯,不!是比以往更拉胯,甚至爛出了新高度!
只是看了兩眼,眾人就沒了興趣,或是閉目養神,或是跟身邊的人小聲聊天,都不再關注這雞肋的央視春晚。
只有曾小賢為了學習春晚主持人的臺風,努力抑制著嘔吐的本能,堅持觀看。
但不看不代表聽不到聲音,有些節目光是聽聲音就已經尬到頭皮發麻,甚至不由自主的捏壞了好幾個海洋球。
呂子喬剛想讓曾小賢干脆把聲音關了,誰知他突然哈哈笑了一聲。
笑聲出現在任何地方都很正常,唯獨出現在觀看央視春晚的時候,那就太奇怪了!不!是太詭異了!
幾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壞了!
看這種節目都笑的出來,曾小賢八成是腦子燒壞了!
這可怎么辦?他明天還能登臺主持了嗎?
還沒等眾人開口詢問,就聽曾小賢又哈哈的大笑了兩聲:“哎呀我的天吶,可太逗了。”
眾人雖然沒有看畫面,但都一直聽著聲音,并沒有覺得剛剛這段節目有任何好笑的地方。
胡一菲趕緊游了過去,抓住曾小賢的手,不無擔心的問道:“小賢,你沒事吧?”
曾小賢奇怪的看向胡一菲:“我沒事啊。”
“你還記不記得你是誰?我是誰?”胡一菲追問。
曾小賢反手扣住胡一菲的手:“一菲,你怎么了?問這個干嘛?”
胡一菲又豎起一根手:“這是幾?”
“一…我沒毛病!你這是怎么了?”曾小賢有些崩潰的問道。
“精神病人總是說自己沒病。”胡一菲指了指投影儀,“這節目都能看笑,足以證明你已經病入膏肓,等等,我這就去聯系心理醫生…”
曾小賢哭笑不得的拽住胡一菲:“一菲,我笑的不是因為節目,你跟我一起看一會,看一看就知道。”
眾人都聽到了他倆的對話。
為了查清楚曾小賢的病因,大家都耐著性子丟掉腦子,重新跟著他看起了央視春晚。
看了有五六分鐘,大家也沒有看明白節目里的幾個人到底嗚嗚喳喳的在說些什么。
這時,導播鏡頭一轉,給到了觀眾席。
只見觀眾席上的觀眾,一個個全都木著臉,雙眼呆滯,有個小孩更是滿臉茫然,還有個小伙子煩躁的揪著自己的卷發。
透過鏡頭都能感覺到他們的絕望。
自己等人想不看就可以不看,但對于他們這些現場觀眾來說,沒有不看的選項,甚至不能中途離場,這簡直是一種殘忍的酷刑!
“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看到觀眾們這樣的表情,大家也止不住笑出聲來。
曾小賢這才解釋說道:“我剛剛就是看到了觀眾席,真的,觀眾席里觀眾的表現可比臺上的節目好看多了。”
這是一句大實話,眾人紛紛表示贊同。
大家也來了興趣,不關注臺上表演什么,只等著鏡頭給到觀眾席。
從左到右,從前到后,所有在場觀眾都是標準的無語表情,只有偶爾注意到有鏡頭過來,才會趕緊換上勉強的假笑。
臺上賣力的表演對比于臺下絕望的觀眾,喜感更加強烈。
“曾老師,你們臺的春晚為什么要放在明天大年初一呀?我覺得放在今天和春晚打擂臺都行,你們的節目再爛能爛過他嗎?”張偉說道。
曾小賢聳聳肩:“這種事情又不是我能決定的,央視春晚20余年根深蒂固,臺里領導根本不敢與他們正面競爭。”
“再說了…”
他接著說道:“要是真的在同一天播出,然后收視率還比央視高的話,你以為這對臺里領導來說是一件好事嗎?”
這是不能碰的滑梯。
一陣短暫的沉默后,張偉招呼道:“來來來,接著看接著看,我看剛剛那個小孩表情特別好玩,鏡頭給過去的時候,他媽打了她好幾下,她也假笑不出來。”
“還笑?不哭出來就算不錯的了。”陳美嘉說。
可是眾人又盯了20來分鐘,鏡頭一次也沒有給到過觀眾席。
這明顯不正常。
“估計是導播也注意到了下面觀眾的表情不太合領導心意,索性干脆不把鏡頭給到觀眾席了。”博宇猜測到。
“很有可能。”諾瀾說。
“估計央視春晚的導演已經在罵這屆觀眾不會欣賞了。”唐悠悠說。
“錯了,他要是真在乎觀眾的想法,春晚就不會辦成這樣了。”呂子喬打著哈欠說。
鏡頭不給到觀眾席,春晚的最后一絲看點也消失了,就連曾小賢也堅持不下去了。
“十點多了,咱們撤吧。”
“撤撤撤,回去收拾收拾,洗洗睡了。”
“浪費了人生中的兩個多小時…”
“往好處想一想,央視春晚現場的觀眾還得再看兩個小時的節目…”
“這么一想,我心情就好了很多。”
“哈哈哈,你是魔鬼嘛?”
眾人一邊聊天說笑,一邊從海洋球里爬出來。
“額…你們不準備守夜跨年嗎?”咖喱醬問他們道。
他們這群老家伙早已經沒了這股興奮勁,曾小賢擺了擺手:“不跨了,熬不動了,守夜跨年什么的還是讓你們小年輕來吧。”
伊莎莎倒是勁頭十足:“咖喱醬我來陪你跨年!我那有好多零食,咱倆可以一邊吃一邊刷劇。”
“好啊好啊!”一聽到有好吃的,咖喱醬兩眼都在放光。
回公寓的路上,博宇突然問小黑道:“小黑,游泳館過完年就要重新開放了,你那一游泳池的水洋球準備怎么處理?”
“找個倉庫放著咯,我家里又放不下。”小黑說。
“那不如放我酒吧里面吧,我可以挖個池子幫你存放它們,夠意思吧?不用謝我。”博宇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酒吧里要是有一池子減壓海洋球,絕對是一個亮眼的賣點,開派對做活動什么的也是一個非常好玩的項目。
小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想白嫖就直說!”
博宇厚著臉皮:“嗨呀,什么白嫖說的那么難聽,咱們這是互幫互助,對了,到時候池子挖出來,你還得給我安裝下充電裝置。”
小黑無奈的擺了擺手:“行行行,你池子挖好叫我。”
博宇摟著他的肩膀:“小黑,你真是太夠意思了,以后你來酒吧喝酒,免費!我請!”
小黑看了他一眼:“我去你酒吧喝酒已經很久沒有給過錢了。”
“是嗎?”博宇大驚,“那你得把以前欠的酒錢給我補上啊!”
博宇的無恥又一次刷新了小黑的認知:“你怎么不去死!”
回到公寓,乘電梯而上,到了六樓,博宇和諾瀾與大家道別,回到了3602。
玩了一整天,又在減壓海洋球里面泡了一晚上,諾瀾也變得慵懶了起來。
“哈欠…不想洗澡…”她伸了個懶腰,露出一截雪白緊實的小蠻腰。
“還是洗一洗吧,我來給你擦背。”博宇體貼說道。
諾瀾瞟了他一眼,嗔怪的眼神中帶著絲絲縷縷的媚意。
說是給自己擦背,但他就從來沒有老實過!
沒有拒絕,那就是同意嘍。
兩人在這除夕之夜,在浴室里癡纏了好一會,最終博宇才抱著全身發軟的諾瀾回到臥室。
打開吹風機,一絲一縷的幫諾瀾吹干頭發。
“幾點了?”諾瀾閉著眼睛,享受著博宇的服侍。
博宇看了一眼手機,正好是十二點。
“叮咚。”
咖喱醬在微信群里面發了一條消息:新年快樂!
博宇笑了一笑,也發了個新年快樂!
緊接著,曾小賢,胡一菲,張偉,陸展博…
大家全都冒出泡來,齊刷刷的刷屏慶祝新年快樂。
咖喱醬發了個問號:“你們不是說你們不跨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