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師,一菲她還在生你的氣嗎?”酒吧里,秦羽墨看著滿臉寫著頹廢二字的曾小賢,小聲問道。
曾小賢緩緩的搖了搖頭。
“曾老師,要不要我們幫你出出主意...”博宇話還沒說完,就被曾小賢撲上來掐住脖子:“你還敢說!都是因為你的餿主意!”
博宇奮力把曾小賢推開,揉揉脖子:“曾老師,話可不能這么說,要是沒有我的主意,一菲她會在最后的時間里給你放水嗎?你這是過河拆橋!”
曾小賢氣勢立刻弱了下去...
讓我們把時間稍稍往回撥一撥,看看曾小賢是怎么把胡一菲惹生氣的...
在兩人確立關系后的第三天,曾小賢終于徹底養好了身體上受到的傷,沒法再繼續在床上賴下去。
這三天時間,胡一菲一改往日潑辣的作風,十分細心的照顧著自稱身體不能動的曾小賢,甚至熬了粥親手喂給他喝,讓曾小賢恨不得傷的再重一些,多在床上躺兩天。
不過這種待遇在曾小賢痊愈之后就收了回去,兩人又回到像是之前那樣的相處模式。
或許是因為認識太長時間,朝夕相處太久,曾小賢和胡一菲都十分了解對方,換句話說,他們太熟了,熟到一旦確立關系,就自動從友情跳躍到了類似親情的一種感覺,完全跳過了中間愛情的步驟。
除了每天相處時說話的語氣溫柔一些之外,胡一菲對曾小賢居然和確立關系前沒什么區別,至于曾小賢最期待的親親抱抱舉高高的環節,更是一次也沒有!
萬般無奈之下,曾小賢最終決定祭出自己的殺手锏!
“這是什么?”胡一菲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曾小賢遞過來的信封。
這信封怎么看都很可疑,該不會是他寫給自己的情書吧?
“你看一看嘛...”曾小賢扭著身子說道。
胡一菲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man了?怎么曾小賢最近隱約有向著娘炮發展的趨勢呢?
抖了抖雞皮疙瘩,胡一菲拆開信封,抽出里面的東西念了出來:“曾小賢先生,恭喜你通過了我校的博士生考試...”
“這...你也考上博士了?”胡一菲放下信封,十分驚喜的問曾小賢,但隨即有些疑惑,“不對啊,今年的博士考試還沒開始,你這是什么時候考上的?”
曾小賢顯得十分得意:“是去年考上的,沒錯,就是和你考上博士那同一批。”
胡一菲皺了皺眉:“不對啊,當時你不是說自己沒考上嗎?”
曾小賢臉上帶著賤兮兮的笑容:“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菲菲~我現在既考上了博士,又在你手下撐住了三分鐘,你當初可是和我說過,若是我能同時達成這兩個目標,就能解鎖隱藏劇情的...”
他說著,伸手搭上了胡一菲的肩膀。
聽曾小賢這么一說,胡一菲立刻明白了過來,一扭身把曾小賢的爪子甩了下去,轉身很嚴肅的看著他:“曾小賢!你在半年多以前就考上了博士,但卻隱瞞到現在,就是為了你那齷齪的心思?”
曾小賢沒料到胡一菲會是這個反應,趕緊說道:“一菲...你聽我解釋...”
胡一菲豎起手指:“不用解釋,曾小賢!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單純善良的人,但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隱忍的心機,看來我要好好的重新認識一下你,并重新梳理一下我們的關系了!”
胡一菲說著站了起來,曾小賢趕緊拉住她的手:“一菲,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胡一菲抽出手:“你那是喜歡嗎?你那是饞我的身子!你下賤!”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從那天起已經過去兩天了,胡一菲就沒和曾小賢說過一句話,平時在套間里都刻意的無視他,搞得曾小賢十分郁悶和無奈。
“曾老師,這件事說到底雖然是你做錯了,但你的出發點卻是為了一菲,相信我,沒有哪個女生會真的責怪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男生,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要誠懇的對她道歉,越真誠越好。”呂子喬很認真的對曾小賢說道。
曾小賢痛苦的抓了抓頭發:“我也想對一菲道歉,但她這兩天一直無視我,我想找個和她好好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哎呀,曾老師,一菲她應該是一時生氣你對她有所隱瞞,等我們幾個幫你好好勸勸她。”心靈對曾小賢說道,同時瞪了博宇一眼,意思很明顯,讓你亂支招,捅婁子了吧!
博宇苦笑著攤攤手,自己當初給曾小賢出主意的時候,也沒預料到現在這種情況啊。
喝了口酒,博宇轉移話題:“曾老師,《誰能成為百萬富翁》節目組聯系你了嗎?不是說過年之后讓你上節目的嗎,這都過去一個月了,他們還收了我五塊錢報名費呢,不會是貪污了吧”
曾小賢意味索然:“聯系我了,說讓我這周末去參加節目直播。”
“真的嗎?曾老師,你要成為百萬富翁了?”張偉驚訝的喊到。
曾小賢嘆了口氣:“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參加這狗屁節目,百萬富翁?在我心中都比不上一菲的一根寒毛...”
“曾老師,你這么消沉可不行。”博宇循循善誘的說道,“你不就是沒有和一菲道歉的機會嗎?這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啊,只要你能撐到最后,拿下大獎,然后在全國觀眾的面前,誠懇的對一菲表明自己的歉意,沒有女生能抵抗得了這種方式的道歉的!”
曾小賢眼睛一亮:“你說到對啊!這的確是一個向一菲道歉的好機會!不行,我要再去看看一會百科全書,一定要拿下大獎!”
曾小賢說著起身,迫不及待的向著門外跑去,剛一拉開門,卻看到胡一菲正在門外,似乎正準備進來。
“一菲...”
胡一菲伸手推了他一下:“先別走,我有事情和你們說。”
“和我說?”曾小賢激動的問。
“不是你,是你們。”胡一菲拍了拍手里的一疊信封,“學了,學了,居委會給了我九封信,正好一人一封。”
唐悠悠有些好奇的接了過來:“一菲姐,這什么呀?”
胡一菲解釋道:“這個學日啊,是我們愛情公寓的傳統,每年舉辦一次公寓,附近住著很多單親家庭,他們的孩子都缺乏關愛,具體來說呢,就是他們可以寫一封給叔叔的信,寫上地址和希望得到的禮物,由居委會轉交給我們,由我們來幫他們實現心愿。”
胡一菲解釋完,關谷神奇舉起了手:“我知道,是一個很偉大的人,但學日好像不是今天吧?是不是搞錯了。”
胡一菲打開手機百度確認了一下:“沒錯啊,今天確實是學日啊,關谷是你搞錯了吧。”
“我說的是真的,手機日歷上面都寫了,不信你們看,今年的學日是十月二十三號,不是今天!”關谷神奇說著打開手機的日歷,展示給公寓眾人看。
大家看著十月二十三日下面大大的霜降二字,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胡一菲尷尬的咳了一聲:“關谷,這兩個字念霜降,不是,霜降是我國二十四節氣中的一種。”
關谷神奇似懂非懂:“抱歉抱歉,是我搞錯了。”
呂子喬笑著看向唐悠悠:“小姨媽,你可要盡快幫關谷補習一下中文吶,就他目前這個水平,霜降看成,銀行看成很行,帶回家去,老爺子非氣出心臟病不可!”
唐悠悠白了他一眼:“我知道,而且老爺子的心臟病早都被你氣出來了,不關我們的事。”
大家從胡一菲的手中接過信封,紛紛打了開來。
博宇看了看自己手中信件的內容:“我這邊的愿望是一本漫畫書,你們呢?”
心凌說道:“我的是毛絨玩具。”
“我這個厲害了。”唐悠悠說,“王者榮耀成吉思汗最新皮膚!這種東西也敢向叔叔要嗎?”
關谷神奇,看著自己手里的信封,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小朋友在我這封信里要自由?他說自己每天上補習班太辛苦了,所以想自由自在的玩一天。”
公寓眾人聽了這話,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小孩也太慘了。
曾小賢也拆開了信封:“我這個比較正常,一只鉛筆。”
“巧了,”秦羽墨說,“我的這個也是要一支筆,不過要的卻是一只眉筆,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化妝了嗎?”
呂子喬抖了抖自己手中的信紙:“你們都算好的,我這封信里,這小孩子居然想要隔壁小班女同學的愛心,他把叔叔當什么了,月老嗎?”
聽著這些千奇百怪的愿望,胡一菲也很無奈:“現在小孩真是一年比一年不好管教了,之前明明都很正常的,要的都是鉛筆玩具之類的,最過分不過一個毛絨玩具,現在倒好,我這封信里要的是哆啦a夢的萬能口袋!”
幾人互相調侃了一會兒,物質上的禮物都沒有問題,都不是很貴,但類似自由、隔壁小班女生的愛心、哆啦a夢的口袋這種東西,也實在沒有辦法,只能退還給居委會,相信他們也能理解的。
聊了一會天之后,大家才注意到,張偉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而是視線凝重的盯著信紙,手甚至還在微微顫抖。
“張偉,張偉,你怎么了?”秦羽墨叫了他一聲,“你還沒說你的這封信里小朋友要什么禮物呢,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嗎?”
張偉咽了一下口水,“這個小朋友要的倒不是很古怪,你們自己看看吧。”
秦羽墨把張偉的信紙接了過去:“叔叔你好,我今年考了全班第三,下面是我想要的禮物:switc機、液晶電視、Iphone手機、家庭影院、煤氣灶、床上4件套...只是要禮物還是送嫁妝?”
“還有這種事兒?”博宇把信紙拿過來看了一看,“這明顯是借機吃大戶,不用管它,到時候一起退回居委會就好了。”
“是啊,張偉,別放在心上,這年頭什么人都有,說不定就是什么無良家長借著這個機會釣冤大頭,不用管他。”胡一菲也說道。
張偉卻有點不甘心:“這種人太可惡了,要換成別人,單純一些豈不是上當了?我是一個律師,我要用法律的武器來維護正義!”
他伸手又把信紙從博宇手中接了過來,仔細看了看:“我感覺這筆跡不像是一個小孩子寫的,若這些愿望確實是小孩子許下的,那只能說小孩有些貪心,但若是他的家長以小孩子的名義寫下的這些愿望,那么我甚至可以以此訴訟他實施詐騙。”
“詐騙?要不要這么狠?”呂子喬有些驚訝的說道。
“一點兒也不狠!”張偉十分氣憤的說道,“這種家長,一是利用自己孩子對叔叔的信任,二是利用社會上的愛心人士的愛心,自身付出的成本卻根本沒有,如果能騙上一兩個不差錢兒的冤大頭,簡直是一本萬利,被這種素質的家長撫養,甚至還不如像我似的去孤兒院長大,至少我們老院長一直以來教導我們要成為一個正直善良的人!”
“張大律師,這是要鏟除世間罪惡了,你準備怎么做?需要我幫忙嗎?”博宇十分感興趣的問道。
“很簡單,我只需要去驗證一下信封上的這些愿望,到底是不是小朋友寫的就好了,博宇你跟我一起走一趟?”張偉說道。
“行,走吧”反正閑著沒事兒,博宇立刻站了起來。
“還需要我幫忙嗎?”呂子喬喊道。
“沒事,不用了,我們兩個夠了。”張偉擺了擺手。
張偉和博宇兩人來到3206,張偉先開啟了手機的錄音模式,然后用眼神對博宇示意了一下,敲響了房門。
開門的是一個滿臉橫肉,體格健碩的胖子,語氣不善的問:“你們找誰?”
博宇說道:“我們是學獻愛心的志愿者,前來找王曉華小朋友了解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