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石一番緊急操作,將所有剩余的食材,全部烹飪成錦繡炒粉,外面等候的雜役不停送餐。
學員們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再有了錦繡炒粉的供應,更是滿意,事態得到了控制。
吳達孟回來了,張口就嚷道:“朱大通投奔他師弟所開的火計烤肉鋪去了,派去找他的雜役回來報告,他有點猶豫,不過他那個叫什么張海的師弟說了些難聽的話,要我們親自去請朱大通才行。”
按照師父的意思,此時的情況,他根本不敢離開武院,這個任務就交給楚石了,都是廚藝界人士,好說話些。
“師父,我什么時候成廚藝界人士了?”
“別廢話了,已經給你安排馬車,趕快把朱大通找回來,明天就得開餐呢!”
楚石只得趕鴨子上架,上了馬車前往那個火計烤肉鋪。
火計烤肉鋪所在的位置比較偏僻,就是位于一片林子的大型露天燒烤攤,伙計端著烤好的食物四處轉悠,需要的食客拿上幾串烤制的食物就可以開吃,吸引了不少平民百姓前來消費。
此時在后廚,張海正在埋怨朱大通。
“師兄,嶺南武院叫你走就走,叫你回去就回去,把你當什么了。”
“師弟,你也知道的,我跟嶺南武院簽訂的契約還沒到期,當初白蠻趕我出來,也只是說給我放假而已。”
朱大通是個老實人,低著頭解釋。
張海恨鐵不成鋼:“你就是太老實了,不就是違約嗎,當初簽訂的是十萬違約費吧,如今火計烤肉鋪的生意還不錯,我幫你出了這違約費!那個白蠻不就是嶺南武院院長的小舅子嗎,在州府根本就排不上號,如此欺凌你,是我早就不干了!”
朱大通一聲長嘆:“師弟,我之所以愿意受氣都要留在嶺南武院,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學到真正的武學啊!”
“師兄,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們都沒有武學天賦,你就是在嶺南武院干一輩子也是白搭!”
就在此時,楚石被伙計領著來到了后廚,見到朱大通就像是見到了親人,直接撲了過來。
“朱廚師長,可找到你了!”
朱大通一愣:“楚石,是你!”
張海皺著眉頭:“師兄,這小子是誰啊?”
“這是吳副院長的徒弟,就是我給你說做出錦繡炒粉的楚石。楚石,這是我的師弟張海。”
楚石大喜,石蠻出事,牽涉到的伙房廚師好幾個,如今伙房正缺人,正好把這師弟也笑納了。
聽說是做出錦繡炒粉的家伙,張海也是刮目相看,朱大通曾經給他帶過這種美食來品嘗,感覺很不錯。
張海打量了楚石一下,開口詢問:“還真是年輕,你來干什么?”
“現在嶺南學院出了大喜事,白蠻被打死了,潘剛被抓了,我師父代理院長,我專門前來請兩位,由朱大通擔任伙房廚師長,你就擔任副廚師長好了,也能充分發揮兩位的廚藝才能。”
楚石口風一變,由邀請朱大通變成了邀請兩人一起,隨口封官許愿,開始口沫橫飛介紹情況。
朱大通適才只是聽前來請他的雜役說了幾句,還沒搞清楚情況,那雜役就被張海趕跑了,聽聞白蠻竟然死了,不由大吃一驚:“這是真的?我只聽說潘院長和白蠻出事了,沒想到這么嚴重。”
楚石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熱情的道:“朱廚師長,我知道你過去受白蠻的氣,很是為你不平,所以專門來誠心相請,你這就帶著張副廚師長上任吧。”
張海哈哈一笑:“你小子還想讓我也去,回去吧,我幫師兄出違約費。一個武院的破伙房而已,弄得如此人情復雜,還不如我們在此賣烤肉快活。”
朱大通沒有吭氣,任憑師弟出頭。
楚石豈是那么好打發的,繼續游說:“張副廚師長,話也不是這么說,過去是特殊情況,白蠻一手遮天,做了不少蠢事,現在請你們回去,正是人盡其才…”
張海冷笑:“你不用說了,走吧!”
他對廚房的一切都門兒清,是真不愿意師兄再去。
曾經嘗過楚石的錦繡炒粉,這小子的師父已經是代理院長了,自己不做廚師長,非叫朱大通去做廚師長,搞不好是白蠻生前在廚房有什么不干凈的地方,要讓師兄去頂缸。
朱大通沒有張海沉得住氣,當即直言不諱:“你的錦繡炒粉就炒的不錯,怎么自己不當廚師長,非要我去當廚師長?”
“其實我只是借助修廚來修武,目前就只會烹飪幾種美食。”
楚石只得實話實說,在場的兩位都是行家,要是胡扯露餡,徒增笑柄不說,只怕此事要泡湯。
朱大通和張海耷然動容,通過修廚來修武,這可是聞所未聞。
在這個修武的世界,做廚師的要么是對這一行發自內心的愛好,要么就是無奈之舉。
不管是那種情況,既然整天在廚房忙活,哪有時間去修煉武學,所以廚師的修為普遍不高。
朱大通和張海連武者都不是,聽聞借助修廚來修武,全都上了心。
張海馬上道:“你做給我們看看,要是有道理,我跟師兄一起去武院伙房幫忙。”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楚石不露一手是不可能了。
“那行,有草膘羊嗎?”
他說的草膘羊,是指天然放牧吃了草才長出膘的綿羊。
張海自豪的道:“我專門賣烤肉,當然有草膘羊,還是小羔羊,我去拿一只來。”
親自去拿了一只已經處理好了的羔羊來,都不要伙計幫忙。
此時已經夜深,除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還有三個年輕人在那里邊吃烤肉邊喝悶酒,其他食客都散了,那些伙計們也跑過來看熱鬧。
楚石選了一把菜刀,笑著道:“比如處理食材,我就當練習刀功!”
唰的一下下刀,風卷殘云一般開始處理這只羔羊,輪回玄妙變使出來,更是如虎添翼!
就見刀光閃動,嚓嚓聲中開始直接片羔羊,羔羊肉就如雪片般落下。
刀聲很是悅耳,當即就引起了關注。
刀韻!
楚石平常有外人在的時候,都是控制著不發出刀韻,面前的顯然是兩個行家,當即將所學完全展示出來。
內行看門道,朱大通不由與張海面面相覷,這小子才多大一點,竟然連刀韻都掌握了。
“沒想到真有刀韻!當初師父說起,我還以為是吹牛的。”
“是啊,就連師父都做不到!”
“他可是直接片羊,連切割的功夫都省了,還片的如此精致!”
朱大通拿起一片羔羊肉,其薄如紙,光可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