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傳送到楊宇身邊的伙伴,都是不懂深奧魔法的門外漢,就算知道鮮血伯爵設下魔法防止窺探,也沒有辦法解除。
還好,懂魔法的人是沒有,但有懂魔法的靈體。
楊宇取出一張薄薄紙張打開,一道青色的霧氣從紙張中飄出,在半空中化作一位文質彬彬的靈體執事。
忘吾.依德魯的契約靈體納格薩羅恭敬地向楊宇鞠了一躬,道:
“楊宇閣下,有何吩咐?”
楊宇本想將納格薩羅留到與鮮血伯爵對決時當做底牌使用,但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讓他提前上場:
“你說過,你是小有名氣的魔法師,能不能感知到我們腳下存在的魔法。”
“稍等片刻。”納格薩羅溫文爾雅,一頭扎入地下,沒過幾分鐘,他再次出現將情況匯報給了楊宇,“地下確實存在一個特殊結界,能防止大多數監視魔法,由于其構成大多是黑魔法,靈體也根本沒辦法穿過去。”
“有沒有辦法偵測到結界內部?”
“因為結界主要用黑魔法作為框架,只要有個會圣光的人,按我說的操作,就能夠突破。”納格薩羅無比自信。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看向伊亞絲,現場也只有她會使用圣光。
迫于眾人的壓力,伊亞絲臨危受命,表示會全權配合納格薩羅。
納格薩羅漂浮來到大廳正中,變出一根紫色魔杖,繞著自身畫了一個圓,藍色條紋以他為中心,編織出一個巨大的魔法陣。
站在魔法陣的中央,伊亞絲按納格薩羅所說,操控圣光融入魔法陣。
伊亞絲腦海忽然一陣朦朧,無數銘刻不同圖案的地板磚浮現而出。
如果想穿過這個結界,就必須用魔力移動這些地板磚,使之形成一個完整的圖案。
難點在于,每隔一段時間,地板磚上的圖案會發生變化,需要拼合的圖案也會隨之改變。
只有無比熟悉這個魔法的人,才可能在變化時間內解開限制,進入結界。
納格薩羅對拼圖的技藝無比自信,但想要在不清楚別人設定了怎樣圖案的前提下,在一定時限內拼合出完整圖案,簡直是天方夜譚。
慢慢研究,只會浪費時間,納格薩羅看得出楊宇他們很急,所以,直接采用暴力破解。
既然不知道保險箱的密碼,那就直接把保險箱拆了!
讓伊亞絲使用圣光協同作業,納格薩羅接連溶解了數個簡單術式,移動變黑的方塊,拼合,使之成為一個缺口。
探知魔法順利穿過缺口,納格薩羅幫助楊宇他們做了簡單的偵查,找到了前往地下的方法:
“十二點鐘的方向,廚房的盡頭,有一條被堵塞了的階梯,我已經溶解了那里的防御術式,只要在那里施加強大的外力,就能打通通道前往地下。”
“收到!”
楊宇瞬速組織人手,來到了納格薩羅所指的方向。
開啟逆轉之輪的主動效果,將力量瞬間提高到9999,楊宇一拳干碎堵住階梯的巨大碎石,一條悠長的階梯出現在楊宇他們眼前。
清除碎石,點燃燈火,楊宇他們沒有猶豫,帶著史萊姆他們一路前沖。
一股陰森詭異的氣息撲面而來,楊宇他們隱隱聞到了潮濕腐臭的味道。
階梯的盡頭,出現了無數黑色的囚籠,囚籠關著無數羸弱的少女,她們臉色蒼白,有氣無力,雙足似乎被什么東西叮咬似的,紅腫不堪,根本沒有辦法站立。
這些少女大多蜷縮在囚籠的一角,楊宇他們的燈光微微照亮了她們黯淡無光的眼,讓她們眼中多了一份希望,但這份希望很快隨風消逝。
楊宇他們快步向前,幾個少女雙手撐地,奮力爬著,發出聲音,想要拼命求救,或者想要告訴楊宇他們一些什么。
視線掃過四周,楊宇沒有多做停留。
他們不知道鮮血伯爵正在準備的魔法是什么,但準備這么長時間,絕不是一般的魔法。
納格薩羅不斷在楊宇耳旁催促:“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的魔力波動,我一生中都沒有見過的魔法。想要制止就快一些,只要順著魔力流動的方向就是追過去,就能抵達那里。”
正當楊宇穿過所有囚籠,準備進入第二層時,一位身上全是黑色尖刺的男人攔住了楊宇他們的去路,對楊宇他們的出現十分意外:
“你們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難道你就是伯爵大人的所說的入侵者?
你們看來真是不走運,我是這里的典獄長......”
帶著黑色尖刺男人話還沒有說完,楊宇就發動攻擊。
一道赤紅扎入掌心為劍刃鍍上了橙色的光芒,避過尖刺男人的尖刺,楊宇對著男人的胸口就是一刀,瞬間將這位典獄長擊倒在地。
之后,楊宇直接踩在他的身上,瘋狂進行補刀,徹底了結他的性命,不帶一絲絲憐憫。
聽到動靜,囚籠中的少女紛紛朝楊宇他們的方向看去,卻只看到照亮她們的光芒逐漸遠去,曾經折磨他們的男人徹底逝去。
不少人慢慢的合起雙手,默默祈禱她們的英雄,能回來救她們。
制止鮮血伯爵迫在眉睫,楊宇沒有時間慢慢拯救那些被鮮血伯爵拐來的少女,真要救,也必須等打敗鮮血伯爵之后,才能去救。
踏過長長的階梯,一層黑色的監牢出現在楊宇他們的面前。
這一層關押的是忤逆鮮血伯爵的人。
他們身上有許許多多特殊的能力,也有相當不俗的才華,才被關在這里認真反省,等他們想通了,加入到鮮血伯爵的麾下,自然能從這里脫身。
見到楊宇他們到來,這些忤逆者第一反應是,有人闖入鮮血伯爵的城堡,說不定能救他們出去。
拖動著沉重的鐐銬,不同種族的人發出同樣的聲音:
“把我放出去,我不想再待在這該死的地牢中了,我一定要把那家伙碎尸萬段!”
這些雜音,楊宇他們同樣選擇了無視,繼續向前,吼叫的人仿佛見到突然出現在監獄中的光消失,奮力叩打牢籠,宣泄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