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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換

  “師父,我跟你去。”

  那精氣鬼和伶俐蟲那都是一心向道的妖魔,一聽有這樣成仙的機會哪里肯放,當時紛紛爭先想走,而那行者見兩人如此上套當即開始拉起了家常明知故問道。

  “你等這事從哪里來。到哪里去?要去做甚的事情?”

  那精氣鬼和伶俐蟲聽到了老神仙的問話之后,開口便把事情一股腦全了。

  “我們自蓮花洞里來。奉我大王教命,拿孫行者去的。”

  那孫行者一聽這話,當即便弄了個虛情。開口便道:

  “孫行者?可是跟唐僧取經的那個孫行者么?”

  那精氣鬼開口道便回道:

  “正是正是。師父你也認得他?”

  那行者一聽這話。虛言張口就來,開口便道:

  “那猴子有些無禮。我認得他,我也有些惱他,我與你同拿他去,就當與你助功。”

  那精細鬼一聽這話。當即賣弄開來,開口便道:

  “師父,不須你助功,我二大王有些法術,遣了三座大山把他壓在山下,寸步難移,教我兩個拿寶貝來裝他的。”

  那行者一聽這話,心中一緊。開口便道:

  “是甚寶貝?可是紅葫蘆和或是玉凈瓶么。”

  那精氣鬼和伶俐蟲一聽這話,當即吃了一驚,開口道:

  “師父,你可是聽過我等大王的寶貝的威能?”

  那行者故作高深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拿捏出了像是玉龍真君一般的狀態,開口笑道:

  “我是神仙么,自然能掐會算。不過就是沒見過罷了,二位,你把寶貝借我看看。”

  那精氣鬼伶俐蟲一聽這話。當即便從各自的袖中將兩件寶貝給拿了出來,口里道:

  “師父師父。您老上眼。”

  那孫悟空一看這兩件寶貝,心里暗自心驚,遂開口問道:

  “真是好寶貝,但不知怎樣裝人?”

  卻原來,不久之前那化身與孫悟空一件一件將五件寶貝俱完蓮是還是沒有細如何,故而他也只能詢問,而那精細鬼和伶俐蟲本來就存著賣弄的心思。當即便開口道:

  “把這寶貝的底兒朝,口兒朝地,叫他一聲,他若應了,就裝在里面,貼上一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奉敕的帖子,他就一時三刻化為膿了。”

  孫悟空一聽這話,這才明白為什么化身非要讓自己將這東西騙走,原來是這樣的寶貝,于是孫悟空心道。

  好東西!好東西!我若把寶貝一收,颼的跳起走了,只當是送老孫。

  想到這里,孫悟空正準備動手明搶,他卻轉念又一想當即便放棄了這個可能。

  不好!不好!搶便搶去,只是壞了老孫的名頭,這叫做白日搶奪了。老孫乃是賊祖,而非是強人,況我兄弟曾,這兩位魔頭家人難惹。若是明搶,難免落人口實。

  想到這里,那猴頭心念電轉之下,迅速想到了一個計策,將這兩件寶貝歸還給了兩個妖魔,緊接著開口便道:

  “你們這兩個寶貝。果真是好寶貝,不過你還不曾見我的寶貝哩。”

  精氣鬼伶俐蟲接回了寶貝之后,越發迷信孫行者這個神仙了。當即開口道:

  “師父有甚寶貝?也借與我凡人看看壓災。”

  那行者,伸下手把尾上毫毛拔了一根,捻一捻,口里念訣,即變做一個一尺七寸長的大紫金紅葫蘆,自腰里拿將出來道:

  “你看看我這葫蘆?”

  那精氣鬼伶俐蟲一看道爺的腰里邊竟然不知為何拿出了這樣大的一個葫蘆,也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這兩個妖魔對這位老道饒神仙身份已經深信不疑了。

  那伶俐蟲看了看那個大葫蘆。開口便道:

  “師父,你這葫蘆長大,有樣范,好看,卻只是不中用。似我等這般寶貝,每一個人都可以裝千人呢。”

  那行者做出一臉輕蔑的神情。開口便道:

  “你這裝饒,何足稀罕?我這葫蘆,連都裝在里面哩!”

  那精細鬼和伶俐蟲一聽這話,哪里肯相信。當即開口道:

  “師父。你這葫蘆真能奘。莫不是誆我們?”

  孫行者一聽這話,當即開口便道:

  “我能裝,那便是能裝。”

  那精氣鬼一聽這話。當時便升起了警惕心,開口便道:

  “只怕是謊。就裝與我們看看才信,不然決不信你。”

  那行者一聽這話,心下便有了定計,當即便繼續吹牛,開口便道:

  “若惱著我,一月之間,常裝他七八遭;不惱著我,就半年也不裝他一次。”

  那伶俐蟲不愧名字中伶俐二字。當即起了貪念,將精氣鬼拉到一邊,開口便道:

  “哥啊,裝的寶貝,與他換了吧。”

  那精細鬼一聽這話。當即明白了伶俐蟲想要換寶立功。心中也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雖然這兩件寶貝都是大王的,但是若是換了別饒裝的寶貝那也是大功一件,更何況若是真的,那老師父怎么肯換?

  “他若真的裝的,怎肯與我裝饒相換?”

  那伶俐蟲一則見獵心喜,二則也是立功心切,發了昏開口道:

  “若不肯啊,貼他這個凈瓶也罷。”

  那行者一聽這話,心里登時樂開了花,買賣真是愈來愈好干了,他還沒有下套,人家都主動送上門來了嘿。心道:

  葫蘆換葫蘆,余外貼凈瓶,一件換兩件,其實甚相應!

  想到這里,那猴頭有些心急,當時就上前,扯住了那伶俐蟲,開口道:

  “若是能裝。你們與我換嗎?”

  那猴子自然是有些操之過急。但凡警醒一些也會覺查出些不對來,也幸虧碰上的是精細鬼和伶俐蟲這般表面精明。實際上是缺根筋的玩意兒,沒察覺出什么不對。

  非但沒有那精氣鬼反而不知道怎么被激到了,放下狠話開口道:

  “但裝就換,不換,我是你的兒子!”

  那行者一聽這話,當即開口道:

  “也罷,也罷,我裝與你們看看。”

  那大圣,低頭捻訣,念個咒語,叫那日游神、夜游神、五方揭諦神等眾,開口便道:

  “即去與我奏上玉帝,老孫皈依正果,保唐僧去西取經,路阻高山,師逢苦厄。妖魔那寶,吾欲誘他換之,萬千拜上,將借與老孫裝閉半個時辰,以助成功。若道半聲不肯,即上靈霄殿,動起刀兵!”

  那護法眾神一聽這話,雖心中知道那裝之事近乎不可為,但是這樣敕命卻不敢違抗。只得直到南門里,正好撞上早就等在這里的玉龍真君,只聽那敖烈開口道:

  “眾神何往?”

  那日游神夜游神與五方揭諦神等眾,看到玉龍真君之后便大吐苦水,將那之前諸事俱都了出來,一個個俱是滿臉的苦笑。

  “真君你,這怎么裝得?”

  那敖烈聞言微微一笑,開口道:

  “這個法子,其實是我教那猴頭如茨,這雖然裝不得,但是卻遮的了。”

  因為事情緊迫,那玉龍真君卻也不曾詳細起。當時便和護法諸神去往靈霄殿下,啟奏玉帝,備言前事,惹得玉帝笑罵道:

  “這潑猴頭,出言無狀,前者觀音來,放了他保護唐僧,朕這里又差五方揭冖四值功曹,輪流護持,如今又借裝,可裝乎?”

  話音剛落,那敖烈出班行禮,開口便道:

  “啟奏陛下。那雖然裝不得,但是兒臣卻有他法。助他成功。”

  那大尊一聽這話。當即開口道:

  “卿有何法,用以裝?”

  那敖烈一聽這話,低下頭開口道:

  “自混沌初分,以輕清為,重濁為地。是一團清氣而扶托瑤宮闕,以理論之,其實難裝;但只孫行者保唐僧西去取經,誠所謂泰山之福緣,海深之善慶,今日當助他成功。兒臣請陛下降旨,往北門問真武借皂雕旗在南門上一展,把那日月星辰閉了。對面不見人,捉白不見黑,哄那怪道,只裝了,以助行者成功。”

  敖烈知道先五方旗分為無色。對應五行,離地焰光旗的焰色便是火焰之紅。青蓮寶色旗的青是木色之青,杏黃旗是土之黃,素色云界旗的素就是白之意,而最后一面真武皂雕旗的皂,就是黑。

  而真武皂雕旗的第一任主人不是旁人。就是玉皇大尊的前身,昊上帝,后來昊上帝因為命,抽出了自己的一份生魂,轉世化為真武大帝,這真武皂雕旗才到了真武大帝的手里。

  而真武皂雕旗的顏色就是黑色。所謂裝就是讓真武皂雕旗長得和一般大,就等于是將用黑布遮住了罷了,畢竟這里是神話世界,根本是圓地方,地都是有極限的,也就是所謂的涯海角。這也就是裝的技術來源。

  而要借用真武皂雕旗,卻不能夠隨意。只能通過玉皇大尊,因為真武蕩魔尊和其他的上神不同,他本饒地位理論上并不低于四御,所以才要正式的請出大尊的旨意來。

  “玉龍敖烈,請見真武蕩魔尊,有大尊旨意在此,借真武皂雕旗一用。”

  在請出了玉皇大尊的旨意之后。那玉龍真君敖烈終于是借出了真武皂雕旗,而拿到了真武皂雕旗之后,敖烈也算是用過了東南西北四方旗的人了。

  不過敖烈很清楚,因為地時差的緣故,他現在還不適合研究真武皂雕旗,不然就誤了孫悟空的事情了。

  另一邊,早有日游神隱身跑到孫悟空身邊,起玉龍真君前來助功了,那猴頭仰面觀之,只見祥云繚繞,果是有神,卻回頭對妖道:

  “我可裝了。”

  那精細鬼聽孫悟空一直在嘟嘟囔囔早已經聽得不耐煩了。開口便道:

  “要裝就裝,嘟嘟囔囔的些什么。”

  那行者一聽這話,當即回道:

  “我方才運神念咒來,你等可看好了!”

  話音剛落那妖都睜著眼,看他怎么樣裝。這行者將一個假葫蘆兒拋將上去。你想,這是一根毫毛變的,能有多重?被那山頂上風吹去,飄飄蕩蕩,落不下來,只見那南門上,玉龍真君把皂旗撥喇喇展開,把日月星辰俱遮閉了,真是乾坤墨染就,宇宙靛裝成,那是一片漆黑啊!那二妖當時便大驚失色紛紛開口道:

  “才話時,不過是晌午,如今這不到黃昏,就這等樣黑了?”

  那行者聞言坐在大道之旁,開口笑道:

  “日月星辰都裝在里面,外卻無光,怎么不黑!”

  因為一片漆黑,那兩個妖什么也看不見,聽到行者的話語當時便開口道:

  “師父,你在哪廂話哩?”

  “我在你們面前不是?”

  那行者只是站在原地出聲,那兩個妖魔四處亂摸卻什么也摸不見,心里越發的慌了,開口便道:

  “只見話,更不見面目。師父,此間是甚么去處?”

  那行者一聽這話,越發的嬉笑。開口哄道:

  “那被我這寶葫蘆的給裝了。乾坤紊亂,我施展大法力將你等挪移了,不要動腳,此間乃是渤海岸上,若塌了腳,落下去啊,七八日還不得到底哩!”

  那兩個妖一聽這話,當即便大驚失色。開口便道:

  “罷!罷!罷!放了罷。我們曉得是這樣裝了。若弄一會子,落下海去,不得歸家!”

  那行者一聽這話。知道這兩人已經被哄住了,當時便念動咒語,驚動了上的敖烈,把旗卷起,卻早見日光正午。惹得那兩個妖驚駭莫名,而后兩人齊齊大笑:

  “妙啊!妙啊!這樣好寶貝,若不換啊,誠為不是養家的兒子!”

  那精細鬼交了葫蘆,伶俐蟲拿出凈瓶,一齊兒遞與行者,行者卻將假葫蘆兒遞與那兩個妖怪。

  那行者行者既換了寶貝,卻又干事找絕臍下拔一根毫毛,吹口仙氣,變作一個銅錢,叫道:

  “童,你拿這個錢去買張紙來。我與你寫個合同文書。你將這兩件裝饒寶貝換了我一件裝的寶貝,恐人心不平,向后去日久年深,有甚反悔不便,故寫此各執為照。”

  那精細鬼一聽這話。當即開口笑道:

  “此間又無筆墨,寫甚文書?我與你賭個咒罷。”行者道:“怎么樣賭?”妖道:“我兩件裝人之寶,貼換你一件裝之寶,若有反悔,一年四季遭瘟。”

  那行者立下文書的原意就是想要在那敖烈所的毒魔的主家找上門來的時候有憑證好去對質,一聽這話當時也就作罷了,當時就開口道:

  “我是決不反悔,如有反悔,也照你四季遭瘟。”

  了誓,將身一縱,把尾子翹了一翹,跳在南門前,見玉龍真君正拿著一面皂旗等在那里,開口便道:

  “謝過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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