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化身說完這話,那百花羞當時就有些害怕,畢竟那奎木狼是妖邪,生的樣貌十分丑陋。這人雖然長得俊俏,但是能是妖邪的朋友還有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怕也是妖邪所化。
“我在此居住一十三年,卻是未曾聽說我那黃袍郎有先生這樣朋友。”
看著百花羞和眼中戒備帶著畏懼的神情,化身也并沒有在意,畢竟這次他并不是為了百花羞來的。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開口道:
“夫人請隨我來。”
話音剛落,那化身一步步走了出去。而那百花羞一步一步遲疑著走了出去,而走出去之后,當即吃了一驚,只見前廳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大群的妖魔,盡皆是那奎木狼麾下的嘍啰們,一個個都在呼呼大睡。
“兄弟,你快來救我一救啊!”
百花羞公主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見那沙僧高聲叫喊。又是吃了一驚,不由得開口問道:
“和尚,你等認識么。”
化身一聽這話。當即便點了點頭,而后開口道:
“兄弟不急。你等卻是該有這樣一難。還要委屈你再鎖一兩日。方得脫難,不會傷及性命的。你且放心。”
沙僧一聽這話。當即心里有了底,不過心中卻也疑惑,開口問道:
“兄弟。這妖魔到底是個什么來路。如何這般厲害?”
化身一聽這話,看著一旁更加疑惑的百花羞公主,開口道:
“公主莫怪,我與你那黃袍郎,還有如今綁縛在這里的沙悟凈,俱是天將下世,只因有其他緣故,于是在此做了對頭。”
聽完了這話,那百花羞和沙悟凈俱是吃了一驚,那百花羞根本不知道。這樣妖邪竟然還是一個天將下凡,那沙僧也沒想到在這能遇到同事。
“兄弟。你這話說的不對,若是這妖魔果然與我等同殿為臣,那怎么我與二哥卻不認他?”
化身聞言微微一笑,開口便道:
“你那二哥掌管天河,卻連太白李金星的名諱都不知,你若指望的上他,你也不會綁縛在這里了。至于你…兄弟,你是侍奉鑾輿的近臣,他與我都是天宮外將,與你極少當面。你不認識,也是有緣故的。”
那百花羞公主聽到這里,當即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先生,我那黃袍郎到底是什么天神下界,為何生的如此駭人。”
化身一聽這話,開口便道:
“他乃是二十八宿中的奎木狼星君下世。原本就是妖神星君,生的自然就不同尋常了些,也正因為如此。我縱然有手段能拿他,卻也不好拿他,拿住他雖然容易,但是日后他若是與我當面,問起來,我是真不好回話。”
一聽這話,那百花羞似信似不信,畢竟在他看來,那敖烈如此細皮嫩肉,若是變化來的,也就罷了,若不是變化來的,怎么打得過似黃袍怪那樣的兇惡之徒。
“公主莫要不信,我這兄弟,神通手段,在天將之中也是有一號的。”
在知道了黃袍怪的真實身份之后。那沙悟凈也終于是理解了前因后果,也明白了為什么化身不肯出手,見百花羞不解,還幫著解釋道:
“公主有所不知,我這兄弟原本也在天上掌一星宮,與那黃袍怪,是一處共事。縱然有手段拿他,卻也傷及了千百年的交情,不過既然我兄弟到此,那就證明上界已經知曉奎木狼星在此為妖怪,公主脫難之日不遠矣。”
百花羞一聽這話。心中自然是欣喜非常,而化身并沒有忘記正事是什么,給這二人吃了定心丸之后。暗暗回身,使了一個隱身法,找到了奎木狼君的兩個孩兒。
那奎木狼星乃是一個狼妖封神,那百花羞又是一個凡人之軀,故而這兩位公子乃是妖神與凡人的混血,雖然說不及天仙和凡人混血,但是好在身上沒有什么狼妖的特征,看上去和凡人沒有什么太明顯的差別。
在化身潛入波月洞之后,暗暗使了個瞌睡蟲的法兒,讓一洞的妖邪俱睡著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兩位公子,現在行事就方便多了。
“收。”
那化身暗暗使了一個袖里乾坤的法兒,將那兩個呼呼大睡的小孩子收走。之后將兩道玉符留在床上,吹了口氣化為兩個公子的模樣,緊跟著一轉身,便出了波月洞。
等到那敖烈出了波月洞之后,那一洞的妖邪陸陸續續都醒轉過來,那百花羞借勢訓斥了這些小嘍啰一頓。
而那些小嘍啰見自己等人竟然稀里糊涂睡著了一個個都嚇得魂飛天外,這事情就這么遮了過去。畢竟他們是沒膽子告訴奎木狼他們竟然集體玩忽職守的。
就在那化身在波月洞忙活的時候,那奎木狼也在那寶象國忙活開了。
離了波月洞后,奎木狼縱云頭,早到了寶象國,按落云光,行至朝門之外,對閣門大使道:
“三駙馬特來見駕,乞為轉奏轉奏。”
那黃門奏事官一聽這話。連忙進至白玉階前,回奏國王,那國王正與唐僧敘話,忽聽得三駙馬,連忙開口道:
“寡人只有兩個駙馬,怎么又有個三駙馬?”
那滿朝文武中,自有那伶俐者,都說必是那妖魔來了。而一聽這話。那國王登時就沒了主意,只得詢問三藏。
“可好宣他進來?”
那三藏聞言暗自心驚。他被妖精所擄也不是一回了,自然知道者西行路上,妖精大多都是有神通力的,若是惹惱了,不知會殺多少的人,當即便開口道:
“陛下,妖精啊,不精者不靈。他能知過去未來,他能騰云駕霧,宣他也進來,不宣他也進來,倒不如宣他進來,還省些口面。”
按理說三藏的思緒本是沒錯的。不過他沒想到那奎木狼是天上兇星下世。他不論如何都免不了這一場災禍。
國王準奏叫宣,把那宣至金階,他一般的也山呼的行禮。百官見他生得俊麗,也不敢認他是妖精,這些官員都是些肉眼凡胎,卻當做好人。那國王見他生的聳壑昂霄,也知道禮儀進退以為濟世之才,心里便生出了幾分疑心。
“駙馬,你家在哪里居住?是何方人氏?幾時得我公主婚配?怎么今日才來認親?”
那奎木狼一聽那國王問話,早想好了應對之策。開口道:
“臣是城東碗子山波月莊人家。”
那國王一聽這話,繼續問道:
“你那山離此處多遠?我公主如何得到那里,與你婚配?”
那奎木狼一聽這話,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言辭奉上,開口便道:
“不遠,只有三百里。微臣自幼兒好習弓馬,采獵為生。那十三年前,帶領家童數十,放鷹逐犬,忽見一只斑斕猛虎,身馱著一個女子,往山坡下走。是微臣兜弓一箭,射倒猛虎,將女子帶上本莊,把溫水溫湯灌醒,救了她的性命。
只因問她是哪里人家之時。她不曾提起公主二字。如若不然,早說是萬歲的三公主,怎敢欺心,擅自婚配?當得進上金殿,大小討一個官職榮身。
只因她說是民家之女,才被微臣留在莊所,女貌郎才,兩相情愿,故婚配至此多年。當時配合之后,欲將那虎宰了,邀請諸親,卻是公主娘娘教且莫殺。其不殺之故,有幾句言詞,道得甚好,說道托天托地成夫婦,無媒無證配婚姻。前世赤繩曾系足,今將老虎做媒人。臣因此言,故將虎解了索子,饒了他性命。
那虎帶著箭傷,跑蹄剪尾而去。不知他得了性命,在那山中修了這幾年,煉體成精,專一迷人害人。
臣聞得昔年也有幾次取經的,都說是大唐來的唐僧,想是這虎害了唐僧,得了他文引,變作那取經的模樣,今在朝中哄騙陛下。
陛下啊,那繡墩上坐的,正是那十三年前馱公主的猛虎,不是真正取經之人。”
那滿朝文武和殿前君王俱是肉眼凡胎的癡愚之輩,錯把假言當做了真語。那唐三藏又是個不善言語的僧人。一聽這話,雖然心知不妙,卻也百口莫辯。只聽那國王道:
“賢駙馬,你怎的認得這和尚是馱公主的老虎?”
雖然口里這么詢問。但是實際上那國王已經信了三分,畢竟雖然不親眼見那斑斕猛虎,但是那兩個妖魔似的徒弟他可是見過的。
“主公,臣在山中,吃的是老虎,穿的也是老虎,與他同眠同起,怎么不認得?”
那黃袍怪的言語成功的變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國王便道:
“你既認得,可讓他現出本相來看。”
如此障眼法,于奎木狼來說,不過是吃飯喝水一般容易,只借來一碗清水在手,縱起身來,走上前,使個障眼定身法,念了咒語,將一口水望唐僧噴去。
而那三藏生長這么大,何曾經歷過這個,早就沒了方寸。既不敢亂動也不敢言語。只能生生受了這一口水。
不過一息之間那長老的真身,隱在殿上,真變作一只斑斕猛虎,嚇得那文武多官盡皆躲避。有幾個大膽的武將,領著將軍校尉一擁上前,使各項兵器亂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