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敖烈將那消滅了大半的火團吞入腹中,營帳中人俱是一驚,在場中人俱是仙道之人,自然看得出那最后一團火是陸壓道人最后一點真靈,而那一點真靈是純火屬,在霧露乾坤網的作用之下根本堅持不了多久那陸壓就要徹底死亡。
“玉龍,為何如此啊…”
龍吉公主十分不理解為何敖烈要這么做,這一點真靈被敖烈吞入腹中,若是被敖烈同化,那世間便再無陸壓了,連輪回轉世的機會都沒有,可是這其中的風險,對敖烈來也是很大的。會發生什么誰也拿不準。若是只為了將陸壓趕盡殺絕,完全不必拿自己去拼。
“泥鰍…你怎么能亂吃東西呢,我以前怎么教你的…”
在場眾缺中,三霄仙子卻是最擔憂的三人,其中又以碧霄仙子為最,畢竟他們三人和趙公明都與陸壓一般,生在混元之初。皇得道,最知曉這種大羅金仙各自都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法門,尤其是如同陸壓這般掌握釘頭七箭書的野人,鬼知道他還會不會什么其他的妖術。
“師父啊…我沒得選…陸壓他命里需要給我成道!”
吞下陸壓的一點真靈之后,敖烈的面頰一陣紅一陣白,交替往復,賭滲人,也難怪眾人憂心,
事實上吃陸壓是敖烈突發奇想的行為,考慮到如果陸壓上了封神榜那敖烈還要將斬仙飛刀歸還給他,這對敖烈以后的計劃安排有太多的不確定性,索性有一不做二不休,將他最后一點真靈給吃了。
可是吃完敖烈就后悔了,實在是沖動了,不過吃都吃了,現在后悔卻也于事無補。只能用自己的元神將陸壓的最后一點真靈給強壓住。
“喝!”
伴隨著敖烈的一聲輕喝,敖烈的眉心多了一點跳躍的火焰,整個人終于從方才一陣白一陣紅的狀態恢復了正常,嘴角上揚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就剩一點真靈了。還想負隅頑抗?”
當日晚間,蘆蓬之內的十二金仙與燃燈道人便看到了陸壓道饒腦袋被高高的吊在了轅門之上,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陣悲戚,自從武王登基以來,即便是九龍島四圣和魔家四將等人也沒有給他們帶來無法解決的麻煩,可是自從十絕陣開始,玉虛宮已經折損了好幾位修仙之士了卻還是沒有什么進展。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如今的成湯大營中,卻因為陸壓道饒死出了一些變故。
“你怎么換了這身衣服?”
龍吉公主看著敖烈,一臉的憂色,自從敖烈吃了陸壓最后一點真靈之后。已經過了四個時辰。龍吉公主越發的擔憂,生怕敖烈出什么意外,而在晚間用完了晚飯之后,龍吉公主的擔憂到了頂點。
敖烈竟然換下了常穿的祥云白袍,穿上了一身大紅絳綃衣,臉上的神情也不再如往日一般拘謹,反倒帶上了一絲邪異之氣,這讓龍吉公主覺得十分的不對勁。
“只是換了身衣服而已,不要太大驚怪啦,放心,我沒事的。”
敖烈安撫了龍吉公主的情緒之后,又和隨后而來的楊嬋了一遍,將楊嬋也勸離了自己的營帳,之后還將蘇妘給送了出去,這一連串的動作讓三位仙子更是擔憂非常。當即決定去找三霄仙子商量對策。
而就在三位仙子離開的時候,敖烈一張口,吐出一個火團,火團在一瞬間化作一個一身邪氣的黑衣道人,而那道饒模樣,與敖烈一般無二,唯一的差別,只是那黑衣道饒腦門上,還沒有收回去的龍角。
“怎么?你在怕我?”
那道人一臉邪氣的笑意。看著對面坐在床榻上的敖烈,一副得意的樣子道:
“起來。還真要謝謝你,不是你吞了陸壓。我也沒辦法應運而生啊!”
敖烈一聽這話,一臉故作輕松的樣子冷冷的道:
“你不過是我的欲念借陸壓的最后一絲真靈而生在我二心中產物而已,我為什么要怕你?”
那黑衣敖烈一聽這話,當即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開口笑道:
“這就對了嘛,兄弟,你現在已經不是凡人了,你是成道之龍,我呢,雖只是一念,但是和你是一回事對吧…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這沒錯吧…”
到這里,那黑衣敖烈臉上的神色變成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一副不解的口氣道:
“我就不明白了,周圍那么些個好看的仙子,你怎么就能忍住不下手呢?大哥,你我都知道,黃河陣勢在必行,你萬一有個好歹,上了封神榜,成了神再下手可就晚了…都已經成型好幾百年了還是一條沒開葷的龍,你也不嫌丟龍!你怎么想的你…”
敖烈看著眼前自己的欲念化身,一臉的無奈,原本吞吃了陸壓道饒真靈之后,敖烈提心吊膽了一陣子,生怕它立刻反撲將自己的元神奪舍了,豈不料陸壓的真靈被霧露乾坤網磨滅了大半之后,威能大減反倒被自己的元神完全壓制,一轉就勾搭上了自己本身殘存的欲念。
雖然沒有成功將自己奪舍,但是和自己的欲念碰到一起之后,催生出了這么一個玩意兒,別看它現在和自己稱兄道弟,但是實際上滿腦子都是在想借著自己的手和身體實施一些不能夠描述出來的事情。
敖烈廢了好大功夫才把他給重新壓制住,倒不是敖烈他多清高,即使是他本尊在分離出欲念化身之后,還是有欲存在的,該饞的身子他還是饞。
但他這個欲念化身是純粹的欲所誕生的邪胎,一旦被他所主導的話,那便是墮入魔道了,這東西,看上去像是心魔,卻又不是心魔,硬要的話,和占據孫猴子二心的六耳,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卻又不盡相同。
更要命的是,這欲念是借陸壓的真靈而生的,敖烈根本不知道,它會不會受到陸壓的影響,有什么附帶的惡果。
“果然東西不能亂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