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發生的一切,除了僅有的幾人外,沒有一個看的明白,這種感覺,就好像打假賽一樣,張玄憑空揮出一拳,對手就倒下了,如果不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黑雷這位當家的性格,估計都大罵出聲了吧。
鐵籠柵欄打開。
女孩從籠內走了出來,來到黑鴻身后那名中年身前,“對不起師傅,我輸了。”
“沒事,對手太強了,你能在他的氣勢下堅持這么長時間,已經很不錯了,這次回去,要好好練武,不能偷懶啊。”
“是,師傅。”女孩點了點頭,坐到中年男人身旁。
張玄看了眼籠外,對這個女孩,他感覺還不錯,剛才和青葉其余人的打擂中,女孩下手很有分寸,沒有下重手,否則在剛剛,張玄必然以雷霆之勢,將其摧毀。
黑鴻身后,接連走出三名青年,都留著短發,穿著紅白相間,同樣款式的運動服,朝鐵籠內走去。
“三個人?”
“怎么回事?”
“還能三個人一起上?”
看到黑雷這邊直接派出三人,場內到處都發出著疑惑的聲音。
韓溫柔皺了皺柳眉,“黑老大,你這做法,好像有些不合規矩吧?”
“不合規矩,有嗎?”黑鴻笑了一下,“小丫頭,我剛剛說的,是我們黑雷派出五個人,你的人,只要能挨個擊敗我們這五個人,就可以,我并沒說,不能一下派出多人,也沒說,我派出的五個人是挨個上場啊。”
黑鴻說話時,并沒有刻意去壓低聲音,讓很多人都能聽到。
聽黑鴻這話,在場許多人都在心中暗罵無恥。
就連韓溫柔,也對黑鴻有些無語,“黑老大,你跟我一個小丫頭玩這種文字游戲,有意思么?”
“沒辦法啊。”黑鴻搖了搖頭,“對手太強,我要想贏,只能使些計策,小丫頭,你也可以一下派出多人,只要你愿意,把這鐵籠擠滿都行。”
韓溫柔瞥了瞥嘴,這鐵籠總共也就三十個平方,擠滿又能裝多少人,她把目光看向張玄,當看到張玄那個k的手勢后,也就放下心來。
韓溫柔點了點頭,對黑鴻開口道:“好,黑老大,你是長輩,就按你說的來,我韓溫柔也沒什么底牌了,要能打得過他,我們青葉就認輸。”
三名青年走進籠中,他們都把目光看向張玄,想知道,這人到底厲害在哪里。
鐵籠柵欄發出一陣金鐵交鳴聲,徹底關上。
三名青年一字排開,與張玄對峙。
場外,那名中年男人問向身邊的女孩,“剛剛感覺怎么樣。”
“他很厲害。”女孩說道,“看到他的時候,我本來想先發制人,卻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好像擊打他哪個點,都無法成功,隨著時間,他帶給我的壓力越來越大,好像是座大山,師父,那種感覺,比跟你對壘的時候,還要難受。”
“嗯?”中年男人疑惑一聲,看向籠內,猜測道,“難道他是練氣的?”
古武當中,分為練體和練氣兩種,總的來說,練氣比練體要更強一些,只不過,練氣的人,很難有成交,一萬個人中,有那么一人能夠練成,就很難得了。
在華夏,有一些知名氣功大師,都年歲頗長,若說飛檐走壁有些夸張,但絕對能做到身輕如燕,控制體內的氣。
早些年,有人曾采訪一名氣功大師,花甲之年,以腹部之氣,吸住一口瓷碗,三名壯漢合力都無法將這口瓷碗從氣功大師腹部取下,可見氣功,真實存在。
在猜測張玄很有可能是練氣之后,中年男人的目光,變得凝重了許多,一個年輕的氣功師,在他的身后,必然有著一名高手指導。
籠中,三名青年面對張玄,尋求著可以動手的地方,古武練體,講究的是一擊必殺,在動手前,找準對方的薄弱點,實施打擊,當以多對少時,這種方法尤為有效。
三人此刻,就在尋找張玄身上的薄弱點。
張玄雙手插兜,隨意站在那里。
“可從下盤突破,此人站樁隨意,以此站姿,想要帶動腰力,至少需要兩個動作,我攻下盤,你倆一人控制他后腰,一人從正面佯攻,爭取一擊制服。”
“難,我認為采取兩側夾擊最為有效,他雙手置于兜內,于他身體兩側進行攻擊,最為有效。”
有兩人一人提出一種方法,第三人直接拍板!
“不用想了,動手!攻下盤!”
話語一出,三人齊齊動身,分三個不同方向,朝張玄正面,下盤,后腰,同時攻去。
場外的人,神色一凝。
“全是死角,這種三打一,毫無懸念的。”
“的確,而且這三個年輕人,速度極快,要換我面對任何一人,都會瞬間落敗,一人面對三人,很難。”一名有武術功底的堂口大哥這么說道。
“黑雷高手還是多,青葉始終只占據銀州一市,而黑雷,卻是網羅了全省的高手啊。”
“這就是底蘊。”
當籠內三名青年動身之后,可以說,沒有一人還能看好張玄。
張成的雙手緊緊捏拳,“加油啊,姐夫!”
張玄面對三人的攻勢,將手從褲兜里抽了出來,在這時間,三人的攻擊已經到身前了。
一人以膝蓋撞擊張玄腰部,張玄向身前邁出半步,也就四十公分的距離,卻讓撞擊他腰部的膝蓋,蹭著背部劃了過去,在外人看來,這一下,是張玄運氣好,險之又險的躲過。
但在張玄心里,卻非沖楚,對方這一膝撞,對自己來說,看似握,卻沒有造成任何威脅,打不到,就是打不到,哪怕只差一毫米,也是打不到。
剛躲過膝撞,張玄的面門又迎來一拳,張玄閃電般出手,以掌拍到揮拳之人的臂彎,將對方這一拳拍開,同時,又一人的鞭腿,抽到張玄小腿處,這一次,張玄沒有閃躲,而是任由對方踢在自己小腿。
抽出鞭腿之人,臉色卻是猛地一變,他感覺,自己現在,好像不是踢在人的身上,而是踢在一塊鋼板上一樣,明明自己是主動攻擊的一方,卻感覺腿部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