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的話,讓多功能廳內的人,都把目光看向趙匡,一些和趙匡熟悉的人,眼中都帶著惋惜。
這么好的一個機會,趙匡就白白浪費了啊。
趙匡臉色幾經變換,聲音有些低沉的開口,“這位小師傅,我和你不過是有些誤會,你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小家子氣了?”
“就是啊,我得罪了你,干嘛要乾到我師父。”劉然也開口,趕緊補救,對于能否在張玄這學到東西,他不關心,他現在關心的,是師父會因為這事遷怒于自己,真要這樣的話,自己后半輩子的前程可就沒了啊。
“小家子氣?我可不覺得。”張玄笑了一聲,用手指了指身后,“各位請看屏幕,這是我剛剛,用手機錄下的視頻。”
在張玄身后的大屏幕讓,是劉然在多功能廳外,叫囂的一幕。
“我告訴你,病人生病了,治病的是我們醫生!我想怎么治就怎么治,輪不到你在這嗶嗶!”
劉然目光傲然,話語刺耳。
這樣的話,讓此刻坐在廳內的醫師們,都瞪大眼睛,那一句我想怎么治就怎么治,讓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敗類!簡直是敗類!”
“趙匡,你好歹行醫數十年,品行在業內也是可圈可點,為何教出這么一個徒弟?患者將生命交到我們手里,我們就要對他們負責,這想怎么治就怎么治,是一個醫者說出來的話么?是一個人說出來的話么!”
“這種人,不配行醫!”
整個廳內,此起彼伏的責備聲,一些老醫師們,更是神情亢奮。
“那個趙醫師,這件事,并非我張玄針對誰,在大家行醫之前,都會牢記醫者父母心五個字,我們華夏有句老話,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你徒弟能說出這樣的話,跟你有直接的關系,現在,請你們出去吧。”
張玄手拿話筒,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匡臉色陰沉,渾身發抖的看向劉然。
“師父,我…”劉然臉色慘白。
“畜生!”趙匡重重揮舞手臂,一巴掌狠狠打在劉然的臉上,這一聲清脆響亮,“我趙匡,沒有你這樣的徒弟,從今天開始,你我斷絕師徒關系!”
趙匡這一巴掌抽完,沒有再理劉然,他轉身,沖臺上張玄站的地方鞠了一躬,“小師傅,你說的不錯,我這孽徒,能說出這樣的話,的的確確跟我有直接的關系,我自認為是個好醫生,但不是個好老師,今天的事,受教了!”
趙匡說完,扭身便朝多功能廳外走去。
劉然面露驚慌,喊了聲老師,連忙跟了出去。
那跟在劉然身邊,一直氣勢洶洶的人,現在也不敢吭聲,灰溜溜的跟在劉然身后,出了多功能廳,至于那些剛剛跟劉然一起嘲諷張玄的學生,同樣沒臉留在這里,出了多功能廳。
多功能廳外,劉然呆若木雞的站在這里,他知道,今天的事,讓自己后半生,再沒有行醫的可能,今天這么多醫學界的前輩都在這里,華夏雖大,但沒有一個地方,還能接納自己了。
“胡說一通就算了,還把我們都害了。”一名學生走出來,滿臉不爽的看著劉然。
“就是,還號稱什么認識神醫,人家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認識,什么玩意!”
“我呸!”
一道道嘲諷聲響在劉然耳邊,劉然一顆心,徹底沉到谷底,他整個人,也被打入了萬丈深淵,在醫學這條道上,永無翻身之日。
多功能廳內,張玄的講座繼續,在他施展出那么多神乎其技般的針灸手法后,所有人對待他的態度,更加恭敬了。
學之一道,達者為先,此時此刻,年齡顯得沒有那么重要,學術,才是放在首要的。
徐婉幾人坐在座位上,看著臺上的張玄,心中激動。
“徐婉,姐夫他真的是太帥了,如果他還沒結婚,我一定要追他。”張潔兩只小手緊緊的攢在一起,激動的說道。
孫嵐眨巴著長長的睫毛,“我也要追。”
“你個死妮子!”張潔一伸手,捏向孫嵐腰間的軟肉,“你是想和我當情敵啊。”
“就是,怎么樣啊,哈哈哈。”
張玄原本把講座的時間就定了一個上午,結果到來的醫師們實在是太熱情了,等講座散去之后,一個個挨個向張玄請教問題,生生到了下午四點多,張玄才終于閑下來。
就這樣,那些醫師們還有些意猶未盡,說下次培訓機構授課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向張玄請教。
張玄擦了把額頭的汗水,他一點當老師的感覺都沒有,就像是一個被人挨個欺負的小姑娘一樣。
張玄才剛閑下來沒幾分鐘,又被徐婉和張成幾人纏上。
“姐夫好!”一見張玄,張成就站的筆直,跟新兵蛋子碰到教官一樣。
“神醫,給我們個機會,讓我們表現表現唄?”張潔開玩笑似的說道。
“哼哼。”張玄雙手抱胸,上下打量了張潔一眼,語氣輕佻道,“小妞,打算怎么表現啊?本神醫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是嘛?”張潔細腰一扭,伸出手臂,水蛇般的纏上張玄的脖頸,“任君采摘怎么樣?嗯?”
張潔吐氣如蘭,帶著一股幽香,這青春當中又帶著魅惑的感覺,格外刺激。
張玄嘿嘿一笑,一臉尷尬,“呃…我們還是做點別的吧,比如一起跑跑步,打打乒乓球什么的。”
“切。”張潔撇了撇嘴,推開張玄,轉過身一臉得意的看著張成等人,“看見沒,我說的吧,姐夫就是一個妻管嚴。”
原本還有點慫的張玄,一聽這話,立馬蹦了起來,“誰說我妻管嚴,我在家的地位,可是你們無法想象的!”
“得了吧姐夫!”徐婉掩嘴輕笑一聲,“你要不是妻管嚴,晚上敢不敢和我們唱歌去?”
“去就去,有啥不敢的!”張玄拍著胸脯。
晚上八點,天色漸暗,張玄打著飽嗝,跟徐婉幾人游蕩在大學附近的酒街中。
大學城的酒街,張玄還是第一次抱著喝酒的心態來呢,路邊的攤販,香氣四溢的小吃,都讓張玄感覺很有意思。
徐婉幾人很有經驗的選了一家ktv,開了個包廂,要了個啤酒套餐,坐在里面開始歡唱。
張成那兩個小弟又是給張玄遞煙,又是給張玄倒酒的,搞得張玄都有點不好意思。
約晚上九點半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張玄等人也玩的正在興頭上,包廂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
踢開包廂門的,是一個留著寸頭短發的青年,在這寸頭青年身后,還跟著幾名小弟。
還在唱歌的張成一見這人,眉頭就皺了起來,放下話筒,“郭強,什么意思?”
被稱作郭強的寸頭青年伸了個懶腰,雙手抱在后腦,眼神隨意的在包廂內打量了一圈,開口道:“沒什么意思,就想看看,怎么,到了酒街,不知道先給我問聲好么?”
張成那名小弟全強一下就站了起來,沖郭強破口大罵道:“你算什么東西,讓我們成哥給你問好!”
另一名小弟楊峰也是冷哼一聲,“都是青葉社的人,你覺得你有資格讓我們成哥給你問好?”
“你是不是想死!”郭強的小弟同樣開罵。
“沒事,讓他們嘴上逞強。”郭強不在乎的對自己小弟揮了揮手,繼續說道,“張成,我看你還是別自稱青葉社了,就你大哥那個廢物,現在說出去,還不夠丟人的,豹子頭?呵呵,已經是廢人一個了吧!被人廢掉雙手,還有什么臉號稱青葉當家,現在的當家,應該換成我們龍哥才對!”
“你說什么!”張成一聽這話,直接暴起,揮著拳頭就朝郭強沖了過去。
郭強動都沒動,他身后直接出來兩人,將張成按在墻上,讓張成動都沒法動,這兩人一看就不是學生,腰間的砍刀觸目驚心。
郭強看也沒看張成一眼,他的目光在包廂中三女身上打量,“張成,你說你到了酒街,沒先來向我問好,這事怎么解決?不如就讓這幾個美女,陪我們兄弟幾個聊聊?”
張成被兩個人按在墻上,咬著牙擠出一句話:“郭強,你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我得寸進尺又怎么樣?”郭強笑了一下,根本就沒把張成等人放在眼里。
郭強說著,就往包間里面走來。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一直坐在那里沒有說話的張玄,拿起一杯冰鎮啤酒,大口的喝著。
原本因為對方腰間兩把砍刀有些害怕的全強和楊峰,一聽張玄說話,心立馬放下一大截。
對啊,姐夫在這,自己怕什么啊!
張玄的存在,好像讓他們心里一下子就插了一根定厚針一樣。
那天張玄在賭檔里做的事,他們還歷歷在目,面對數十名職業打手,張玄一人鎮住場子,全場沒人敢反抗,和那些職業打手比,郭強算個屁啊!
郭強下意識站在原地,看了眼張玄,“你算個什么東西?”
被按住的張成呵呵一笑,“郭強,今天我姐夫在這,我不想惹麻煩,我勸你也不要惹麻煩。”
“是么?那我偏要惹麻煩呢?”郭強挑釁的看了張玄一眼,故意裝鑷樣的,動作緩慢的,抬起右腿,朝前邁了一步。
在郭強的臉上,掛著一副輕蔑的笑容,那意思好像在對張玄說,你動我一個試試。
張玄坐在座位上,看著郭強的腳慢慢抬起,然后落下,在郭強腳掌接觸地面的瞬間,張玄反手抽起桌上的酒瓶,對著郭強的腦袋,重重扔了過去。
啤酒瓶在郭強腦門應聲而碎,郭強也下意識的捂住腦門,連連后退幾步。
“你他…啊!”
郭強嘴里才剛放出狠話,就感覺腿部傳來一陣劇痛,這痛讓他再也說不出什么別的話,只能慘叫。
張玄將破碎的酒瓶,用力扎在郭強的小腿上,鮮血當場流了一地,這樣直接血腥的場面,讓按住張成的兩個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活躍在大學城附近的酒場,腰上掛著砍刀,也就嚇慌唬大學生,真正讓他們干點啥,那是絕對不敢的。
張玄聽著郭強發出的慘叫,冷哼一聲,“沒有實力,就不要學別人出來裝,滾!”
郭強坐在地上,看著自己流血不止的小腿,眼眶發紅,嚇得身體都在發抖。
按住張成的兩人對視一眼,強行讓自己定了定神,后對張玄說道:“哥們,哪條道上的,我們青葉的人,不是你說打就打的!”
“呵。”張玄輕笑一聲,回到沙發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啤酒,“我數三聲,你們誰還敢站在這包間里,我就廢了誰。”
張玄端起酒杯,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一。”
在張玄說廢了誰的時候,郭強帶來的這些人就感覺一陣心驚肉跳,他們剛剛可是親眼看見眼前這個狠人怎么下手的,完全沒有一點猶豫啊。
“二。”張玄將酒杯放到嘴邊,一口喝了下去。
“好!你有種,我想看看,你今天怎么走出這條街!”按住張成的兩人把手一松,拽著坐在地上抱腿流淚的郭強就出了包廂。
包廂內又變得安靜起來。
張成大松一口氣,對張玄苦笑一下,“姐夫,這次讓你看笑話了。”
張玄翻了翻白眼,這是電影情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