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攪屎棍,差點就壞了楚國的大事。
饒是此刻眾人渾身帶傷,眾強者們也再不談離去之事。
畢竟他們的性命,已經和楚國綁定在一根繩子上。
戒吹看向遠處整理部隊的胡言歌,輕聲道:
“這張南山交給我來對付,你們負責攻城的士卒!”
眾人一驚,那可是兩千多名武學八道的皇恩榜強者,戒吹竟然要一己之力來對抗?
“戒吹…”
黃三千剛要開口,戒吹輕輕擺手道:
“放心吧,我有底。
你們抓緊時間恢復,我感覺張南山不一定是泰安所有的底牌。
他們攻下楚國,一定會不遺余力的,你們提防他們的后手!”
說著,戒吹一步向前道:
“胡言歌,可惜了,剛剛我該直接斬了你的!”
胡言歌在身邊布好守衛,指揮著眾人重新向前進攻,朗聲大笑道:
“我給你個斬我的機會,你敢來嗎?”
戒吹微微一笑,看向胡言歌道:
“沒關系,現在斬你,也不晚!”
說著,戒吹徑直向著胡言歌走來。
胡言歌眉頭一寒,當即下令,所有張南山第一時間集火戒吹。
緩步向前,戒吹身后驟然出現一絲金紅的佛陀。
“戒吹神掌,第一式。
萬家生佛!”
一道金黃手掌印脫體而出,層層轟鳴聲如萬佛朝宗,透亮的佛印瞬間炸開萬軍之卒。
戒吹手印不停,繼續道:
“戒吹神掌,第二式。
一佛出世!”
一輪彩圈從戒吹腦后生出,世間寂靜,天光黯淡,真佛駕臨 戒吹第三步踏下,魔陀附身,同時佛源,卻一正一邪,兩道截然不同的氣息,協調地出現在戒吹背后。
映襯著金紅的魔陀法身,左眼為金,金光之佛,佛于眼底,底迸金光。右眼為紅,紅顏魔陀,陀生眼圈,圈生紅氣。
此刻戒吹的氣息,可比當日在佛宗還要強盛幾分。
渾身之力,一半為佛源之力,一半為魔陀之氣,二者陰陽循環,按太極魚的方式,在體內循環。借以佛音陣陣的方式,推力而出。
轟鳴聲出現在場中,上千名張南山緊密地包圍戒吹,不露絲毫空隙。
戒吹舔著紅唇,笑著道:
“你們就用這點人,可攔不住我的!”
兩道顏色不同的光,從戒吹的雙手呈現而出。
“戒吹神掌,第七式。
撿佛憐香!”
戒吹身后的法身,竟是緩緩直立起身,朝著戒吹彎下腰來。
這佛陀之身,分明是在朝拜戒吹。
同一時間,戒吹身邊數萬名睢陽、盛樂的殘兵,向著戒吹彎下腰來。
似乎冥冥之中,又一股無形的力量,將眾人的額頭按下,強制地朝著戒吹行禮。
戒吹輕聲道:
“此生苦海漫漫,散去吧!”
剎那間,戒吹的周邊竟是出現一大片空地。
除了空中的張南山,尋常士卒竟是瞬間倒下,再無生機。
被胡言歌操控的士卒們,沒有絲毫受傷,竟是倒地不起。
胡言歌擦去額頭的汗水,照理來說,這般時間,尋禪和嘆息神僧應該早就趕到這里了啊!
投靠遮天的胡言歌,還以為初次就能建功,卻不想一來就碰到了硬骨頭。
眼神一冷,胡言歌想到:莫不是這兩個家伙,躲在暗中,試探我有沒有底牌?
越想越有理,胡言歌索性不再抵抗,張手命令所有張南山同時進攻戒吹。
一來他不信尋禪和嘆息可以看著遮天的勢力就這樣浪費,二來胡言歌對于自己的底牌也是很有信心。
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等的援軍,已然被瞿麥全部消滅了。
兩千余名張南山,同時調動渾身內力,絲絲轟鳴之聲,讓遠處的黃三千等人更覺心寒。
剛剛和張南山曾有過交手的他們,自然知道對方的強硬。
尤其是黃三千,雖有境界壓制,可是面對百名張南山,他也是被打得毫無脾氣。
若不是他的金絲護身,只怕此刻他也會受重傷。
眾人幾乎耗盡內力的戰斗,此刻再看千人圍攻戒吹一人,不由得心生愧疚。
在場的眾人年齡,哪一個比戒吹小呢?
先前還在佛宗看戒吹論佛的眾人,此刻心頭格外不是滋味。
戒吹迎著周天的攻擊,咧嘴笑道:
“胡言歌,不知道我若是滅了你的依仗,你還有什么底牌呢?”
胡言歌聞言一笑:滅吧,滅了那兩個家伙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就是你們之間的戰爭了,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心頭這般想著,胡言歌還是高聲道:
“大言不慚,這可是我泰安最強的實力!
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你這小禿驢,為何吹牛不打草稿,出口就成章?”
戒吹閉起雙眼,陡然之間,一絲微風拂過眾人。
平地風起!
戒吹身后的佛陀,緩步前行,來到了戒吹身前。
這一幕若是被嘆心看到,他一定會驚訝不已,什么時候法身還能亂動了?
眾人心驚之時,卻見戒吹拍地起身,沖著那佛陀法身…
指手畫腳!
“這…這是…他在和法身對罵?”
“和佛對罵嗎?”
“佛不是他們的虔誠信物么?”
眾人不解戒吹的行為,只聽得戒吹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世間蕓蕓眾生千百萬,信佛不錯,你佛宗為何物?
為一己之私,慘遭邪人控制,你又何苦敢說要度蒼生?
佛乃心中物,自此世間再無虛假佛!”
轟然之間,戒吹身前的法身崩碎開來,巨大的碎片,朝著四周紛飛而去。
戒吹怒聲道:
“戒吹神掌,第八式。
呵佛罵祖!”
借著法身崩碎之力,一道巨型的手掌籠罩場中上千名張南山,烏黑的陰影籠罩場中眾人。
轟鳴之間,張南山粉身碎骨!
一絲風起,將場中的骨粉,吹散于天地間。
陰影散去,重見天日,戒吹身邊再無張南山。
兩千多名武學八道的強者,竟是被戒吹一招消滅。
戒吹盤腿坐在場中,疲憊的雙眼朝下耷拉著,動用李避給他的絕巔之力后,戒吹渾身的經脈再無完好之處。
血跡順著戒吹的七竅而出。
這一招,震懾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