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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真白啊【想不到的救援】

  李避的速度,快到旗老三以為自己還在靜止不動。

  “曇花一現!”

  馬之初只覺得眼前一花,李避的身形瞬間就出現在了橫飛的旗老三身后,斷然一掌一腳,旗老三便砰然落地。

  二人對陣的氣勢,對沖之下,覆蓋向旗思蕓渾身的穴道。

  被吹趴在墻壁之上的旗思蕓,陰差陽錯地憑著這般氣力,解開了自己的穴道。

  回首場中塵埃落定,馬之初、旗老三、李避,三人皆是口中含血,再無動手之力。

  旗老三似是被李避砸斷了脊柱,李避則是因為脫力使然。

  場中三人宛若魚肉,任人宰割。

  誰也不會想到,最后剩下的居然是這個女子。

  李避使勁搖著頭,似是因為眩暈,卻又像是在傳遞著什么信號。

  旗思蕓提起落在她身邊的九環之刀,拖著走向三人,口中念念有詞道:

  “太好了,我想殺的人,居然都在這里。

  日輪花的頭頭,李避!

  毛巾會的紫毛巾,旗老三…”

  獰笑著看著肥碩的男子,旗思蕓不禁放聲大笑:

  “這世界太他媽有趣了,自己的阿爸居然是毛巾會的高層,為了給阿媽報仇的阿爸,居然去了阿媽仇人的組織。

  偏偏自己還以為旗老三有多愛她們!”

  旗思蕓的精神似乎亢奮不已:

  “你們一個殺了我的姐姐,一個殺了我的阿媽。

  太好了,

  上天都看不下去你們犯下的罪行,居然讓我有手刃你們的機會。”

  旗思蕓身上的旗袍似是如同綻放的血花,連帶著她的雙眼迸射著仇恨的光茫。

  一步步走近的旗思蕓,如同從地獄走出的惡魔。

  旗老三突然發覺自己的女兒很陌生,尤其是他看到旗思蕓看他的眼神時:

  “思蕓?你怎么這樣了!

  我是你的阿爸呀,你為什么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旗思蕓鬼魅地一笑,邁開旗袍下的長腿,晃動著悠然的曲線,蹲在旗老三身后道:

  “你以為連體的姐妹,就不會在窗前看著你,一刀一刀捅進阿媽的懷中么?”

  旗老三一驚,他原以為無人知曉的真相,卻沒想到有人一直在暗中看著他們。

  說著,旗思蕓一刀便插入了旗老三的后背。

  刀身通體,進入之后再拔出,刀背上的圓環直接掀開了旗老三后背的血肉。

  皮開肉裂,好不血腥。

  旗思蕓受到這般血腥的刺激,宛如女魔一般,雙眼射出興奮的光茫。

  手中的動作不停,反而加快了速度。

  旗思蕓舔著上嘴唇,一下一下捅著旗老三的后背:

  “你看,今日的你,像不像當初的阿媽?

  你就是這樣捅死我們的阿媽的,旗老三你良心會痛嘛?

  這些年每每看著你裝作回憶阿媽的模樣,我們姐妹心中有多惡心你知道嗎?”

  嗜殺的血腥充斥在旗思蕓的眼底,沒有絲毫弒父的愧疚,旗思蕓的眼中反而多出了一絲痛快。

  “李避!

  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讓我手刃親父。

  不然我怕是到死都不會有這個機會。

  為了報答你,我便…”

  旗思蕓緩緩起身,拔出插在旗老三背后的馬刀,一腳踩在趴地的李避腦旁,撩起自己旗袍道:

  “讓你痛痛快快地風流而死,便是我送你最大的禮物。”

  九環馬刀,通體而下,直插李避的脖頸。

  死到臨頭的李避,咧嘴一笑道:

  “還真是白啊…”

  就要繼續抬頭往上看的李避,被一紫衣女子一腳踩入土中。

  來不及繼續說下去,吃了一嘴土的李避,心頭大罵道:

  “我沒讓你們幫我啊!”

  劍光一閃,九環馬刀嘩然落地,空中旋轉一圈插在地面之上。

  旗思蕓捂著疼痛的手腕,連連后跳。

  “何人!”

  “選夏新皇,王婼熙!”

  紫衣女子負手立于李避身側,左腳踩在李避的后腦勺上,臉上帶著一絲紅暈的憤怒道:

  “有多白?

  臨死了居然還想著這東西?”

  馬之初靠在墻邊,看著另一道熟悉的身影落于紫衣身旁,不禁呢喃道:

  “這個瘋子,居然真的活下來了!”

  “皇恩榜,你大爺,瞿麥。

  倒是想和姑娘嘮叨兩句,你想殺我兄弟?

  還有你?”

  瞿麥的眼中似有無盡的冰川,深不見底,當即熄滅了旗思蕓眼中之火,便是被瞿麥凝視的馬之初也遍體生出寒意。

  這種死亡的凝視,可不是殺一兩個人就能擁有的。

  旗思蕓渾身打顫,面對瞿麥,她有一種生不出抵抗之心的感覺。

  不然換做她的脾氣,早就該嘲諷瞿麥的外號了。

  “咳咳…”

  一道肥碩的身影,款款站起,牢牢地將旗思蕓擋在身后。

  雙手耷拉朝下,滿臉的血跡讓人幾乎看不出他的面孔:

  “選夏…選夏的新皇,為什么…要來這里?”

  王婼熙本就是長景岳而來,自懂人體之病,一眼便瞧出,面前的男子已然是油燈枯盡之時。

  搖晃的身形,分明是因為在用內力續借著背后斷了的脊柱,能站起來,倒是說明了此人之前不俗的實力。

  不愧是登堂入室的高手啊!

  “還以為紫毛巾真的是個女子呢,原來是你,倒是出人意料。”

  王婼熙松開左腳,看著灰頭土臉的李避,心疼道:

  “就這么不愿欠我的人情么?

  本來一條命就夠了,現在得算兩條了。

  你還欠我八條命!”

  李避擦去嘴角的血漬,坐起身,看向身前的父女:

  “本以為可以搞定的,沒想到開了休門,居然只有一擊的力量。

  肉身根本承受不了那般速度。”

  瞥著旗老三緩緩展開的雙手,李避心頭一時間五味雜陳。

  這便是父愛么?

  就算自己的女兒將自己重創,臨死之時,還會用命來保護自己的女兒。

  瞿麥冷眼看著肥碩的男子道:

  “你沒有資格保護她,從你對我兄弟開始出手時,我已經判了你的死刑。

  別說現在的你,就是全盛的你,也依舊擋不住我一劍!”

  旗老三微微頷首,他不會浪費力氣在和瞿麥的辯解上,看著李避道:

  “毛巾會的消息,換我女兒的命,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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