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文哭笑看著沈媽,您這花色的蛇皮袋,就與飛機格格不入啊!
但是自家父母,沒得辦法。
而且,確實,蛇皮袋裝得東西最多,沈小文早說,買個行李箱,被沈媽否了——“買什么,這不是有袋子?”
一袋子裝下兩老的衣服、鞋子,甚至連酸菜、菜梗都有。
本來逼格十分高的出游,近乎變成了逃難!
過安檢的時候,那個小姐姐的眼神,沈小文一輩子都忘不了,她看著沈小文,穿得也人模人樣的,為什么父母衣服,卻是老舊的。
這個人不孝啊!
那眼神如是說如此。
沈小文無奈,反正咱不要臉!
坐上飛機,二老是頭等艙,而沈小文是經濟艙,本來想買三張,無奈頭等艙沒票了。
作為兒子,自然屈就經濟艙。
“老媽老爸,在座位上等我,到了我來找你們。”
沈小文與兩個在簾子后的高挑空姐打了招呼,告訴他們,二老是第一次做飛機,“到時候,可能要麻煩你們了。”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不管有沒有用,自己算是說了,關鍵是,滿員,還不能升艙。
飛機到站,夜色下,將SH的霓虹瑰麗,均在眼前,沈小文發現,每個城市,都有屬于它的美,鎮子上,是生態的美,關鍵那是老家,有感情在。
這個城市,被無數電視劇演繹了一遍又一遍,最出名的,當然是一個姓許的大哥。
到站后,見劉小玉站在接機處,朝著沈小文招手。
夜色下,只見瓜子臉,長發、以及斬男色紅唇,就是這些,已讓人心動,但那高挑的身姿,才是最強的殺手锏。
沈小文這一刻,真想和劉小玉這個美麗的女人結婚。
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
二老在狐疑的目光中,進入轎車,女子笑容甜美,早就阿姨叔叔叫得親切。
從來沒有長途旅行過的老李同志和沈媽,在車上睡著,坐在副駕的沈小文,也覺得疲憊,畢竟,夜晚,總是不受人待見的。
聞到劉小玉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這又是另外一種香水,女人的行李箱,衣服甚至都可以不要,但是那些瓶瓶罐罐,絕不會放棄。
沈小文也不懂,記得很小時候,打了沈小紅女士一瓶卸妝水,被罵了半天,現在想來,那時候,老媽還真年輕,如今脾氣漸好,但人的身體,也每況愈下。
從前在很小時候,沈小文記得,這個女兒,被豬吃的野菜,能被一擔,也就是一百斤!整個就一個草人,就看到兩條腿在走了。
而且那時候,在農村,水田的路很窄,從山上回來,必過水田,每個人都摔了至少一次以上,而這個女人,全身除了野菜的汁水,全身倍干凈。
喂了豬,就要上山砍柴,趕上茶葉采摘期,還要忙活茶葉…
早起晚睡,那么多年,身體還是硬朗得很。
但是如今,這小小一段不說很長的旅途,就讓二老如此疲憊,從前的老李同志,可說是頭牛,有使不完的氣力,打鐵一天,晚上還十分精神,看黑白電視劇到深夜,引得沈媽大罵!
就是這個粗糙的漢子,如今鬢角也有幾絲白發。
沈小文看得感喟,一旁的劉小玉,看了叔叔阿姨一眼,“我說,德藝雙馨的副總裁大人,我開得有些累了,要不,你開一段?”
紅唇輕啟,目光看著前方,通過霓虹燈火,閃動在劉小玉臉上,沈小文看得呆了。
到了夜晚,把持力,確實比白天低了不少。
沈小文甚至心猿意馬,只不過,還是收回了心思。
香水有毒,果然不是唱唱的。
何況副駕的距離,也太近了。
挨到PX,已經深夜。
看得出來,高強度的開車,劉小玉也有些疲憊。
看著眼前的別墅,二老幾乎不敢想象,這在電視劇里看到的房子,如今他們也要住上了?
拿著鑰匙,劉小玉雖然滿臉疲憊,還是微笑著,帶著二老上了房間。
從房間出來,他看著沒事人的沈小文,“你們男人,還真是…這到底是你父母,還是我父母”
劉小玉輕車熟路,倒出兩倍洋酒,“這里的主人只有這個。”
推一杯給沈小文,自己喝一口,一口氣才算緩和過來,四下看了看,“雖然這個別墅常來,但是要說認真看過,還真沒有,真想到,表哥他竟然肯把這個別墅給你住。”
看著撫摸著沙發的劉小玉,沈小文說:“今天謝謝你。”
聲音很小,劉小玉愣了一下,噗的笑了。
那一瞬間,仿佛花開了,美好就在眼前。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麻煩副總再說一遍?”
看著這個女人逗笑的表情,有情趣的男人,肯定說開了,但是沈某人,是直男。
“沒什么,酒挺好。”
劉小玉哼一聲,抓起鑰匙,“走了,明天我來接你。”
“要么,今天晚上就住下來吧。”沈小文看著劉小玉,這個點,還回公司,沈小文顯然有些不放心,他是真心感謝王順德和劉小玉。
王順德借他房子,劉小玉照顧老人情緒,這種女子,確實很討人喜歡,不過,他沈某人,自知粗鄙,配不上這女子,關鍵人家,還不一定看得上他。
“這屋子的房間,我剛才注意了,有多。”
劉小玉轉身,雙手抱住肩膀,突然指著沈小文,“不是吧?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不行的!”
沈小文長出口氣,這個女人,真像一個神經病。
“你自己看,我只是建議,出去記得關上門,相比你也希望,你的副總,能活著,去公司。”沈小文是真困了,至于什么旅途洗澡再睡,那是明天的事情。
劉小玉看著沈小文跺腳,“這個死宅男!好可惡!一點都不會交易的!”
不過劉小玉心想,他要是有王均那樣的嘴皮子,自己可能也就不會遇上,畢竟,不和王順德合作,有王均的交際能力,自己可以創建更大的工作室。
不過聽說那個二世祖,對于事業,不是很上心,對于女伴,最是上心。
劉小玉想了想,還是決定住下來,畢竟明天又要從公司那邊的房子開車過來,這路途,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