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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死了?

  接下來的幾天,李正清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向弦子詢問。

  目暮警官擔心綁匪會先行在港口布置,所以在接到報案那個晚上就安排人進了港口。

  弦子算是優待,第二天才安排。

  優待也到此為止,接下來一視同仁。所有人都在港口假裝工作了三天,觀察是否有嫌疑人等。

  就連家近如弦子,晚上也沒有回家。

  對于綁匪為什么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秘書花井小姐的疑問,也就一直藏在李正清心里。

  七月十八日,淺井成實帶著雪子出去購買樂器,李正清代班,在神社接待前來參拜的信徒。

  李正清“假笑”技能等級加一。

  七月十九日,周一。李正清滿懷心事的去了雪子。

  不知道為什么,他再一次的六點多就起床去了學校,也許是希望可以和上次一樣見到那個喜歡看著窗外有點憂郁的女生。

  可惜,他的愿望落空了,武居直子還在綁匪手里。

  李正清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靠著窗戶,那個空蕩的座位愣神。

  實話說,李正清和武居直子的關系并沒有多好,李正清對她也沒有什么男女之間的想法,他們就是單純的同班同學關系。

  李正清沒有經歷過死亡帶來的悲傷與痛苦,這才是武居直子被綁架讓李正清這么觸動的原因。

  在李正清眼中,生離死別看起來很遠。就算李正清活了兩世,他也沒感受過生離死別。

  前世的李正清活了二十多年,親戚朋友都還在,他自己是第一個沒了的。

  這一世的他,家人朋友也依舊健在。雖然因為柯南見過了很多次命案,對尸體并不陌生,但那些人,終究是路人。

  馬路上發生車禍,多數人第一反應是震驚,繼而慶幸;也會為當事的陌生人祈禱,有愛心的會考慮遭遇車禍的人和他的家庭是否需要幫助。

  對普通人,無論當時看到車禍心里有多復雜,心中閃過多少念頭,過一段時間這些都會消散。

  李正清是個普通人,至少心態上是個普通人。所以即便見過很多次尸體,他也沒有任何觸動,也沒有想過如果那個是自己親密的人怎么辦。

  有人會問,為什么一個活了三十多年的人還這么沒長大?

  李正清的前世二十多年,也就剛剛從大學畢業走進職場,還沒有改掉學生思維經歷社會打擊就來了這里。

  在這里的十八年,他是和正常人一樣從小長大。他沒有像別的天才一路跳級十八歲就大學畢業,走上人生巔峰。

  反而他的學習之路還因為他自己的放縱斷過一次。

  李正清十八年的經歷決定了,他現在更多的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中二年級生。

  前世對現在的李正清有影響嗎?肯定有。大嗎?從某種程度上說也不大。

  李正清從來就沒有進過社會,他不是社會人,他一直就是學生思維。

  面對死亡,他很害怕;面對親朋好友死亡,他也很害怕。但事情過去,他也會把那些害怕那些感想拋之腦后。

  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所以,李正清對武居直子被綁架這件事很上心,至少現在很上心。

  可再上心,基本的知識他也不會忘了:抓賊破案這些事他沒有警察專業。

  七月二十日,周二,晴。

  李正清請了假,在家等消息。

  綁匪要求的是下午一點,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所以進展順利的話,一點半就會有結果。

  事關李正清同學,有結果了弦子一定會通知他。

  中午十二點,李正清心不在焉的吃了中飯,扒拉兩口后他就坐回客廳繼續等消息。

  淺井成實見狀,在神社外面掛了“今日休息”的牌子,在客廳陪著李正清。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很凝重。

  沒想到,兩人這一等,就等到了五點多。雪子都放學回來了,弦子還沒有消息。

  期間小蘭打過一次電話,詢問武居直子的消息,可惜李正清也不清楚前線的情況。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李正清的心也越來越沉。這么久沒有消息,多半不是好事。

  “沒事沒事,目暮警官從業幾十年,經驗豐富,一定會救出武居同學的。”李正清只能這樣,在心里安慰自己。

  近六點,弦子回來了。

  李正清看弦子的臉色,心里“咯噔”一下。弦子的臉色不太好看,李正清已經有所猜測了。

  “弦子,怎么樣了?武居同學救出來了嗎?”李正清問道。

  盡管心里已經有猜測,但猜畢竟只是猜,親耳聽到的,才是答案。

  “對不起,正清君。”弦子鞠躬道歉,“我們,我們失敗了。武居同學她,她…可能已經,沒了。”

  “什么?!”李正清被弦子說出的話,嚇得退了兩步。

  可能是弦子說的太過震驚,李正清根本不認為是真的。所以很快,李正清就反應過來。

  他上前扶起弦子,說道:“弦子,你先仔細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人就沒了。”

  弦子起身,見李正清臉上沒有過激的反應,就講述起下午發生的事。

  今天下午十二點五十分,武居先生的奔馳已經停在綁匪提供的位置很久了。

  附近的集裝箱,也都埋伏著目暮警官的手下。目暮警官通過無線電指揮,弦子也在這里面,所有人的視線,都有意無意的落在奔馳上面。

  可能是視線都在奔馳上,一點的時候,一輛面包車從附近開出,目暮警官的手下根本沒發現它是從哪里來的。

  據武居先生描述,透過封閉的嚴嚴實實的面包車的窗戶,綁匪讓他看到了被綁起來遮住眼睛的武居直子。

  可惜,不知道警方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讓綁匪察覺。在和武居先生通話的電話里,綁匪落下一句“該死,有警察,你報警了”就開車逃離。

  目暮警官趕緊指揮手下開車追,武居先生看著遠去的面包車,手中提著的錢箱不由自主的掉落在地,一箱紙幣在汽車的帶動下飛舞。

  可能整個東京都的警察都很辣雞,港口附近沒有任何封鎖線,面包車逃離。

  在警察叔叔開車,一番追逐后,面包車可能感覺沒有逃離的機會,就直接一頭扎進了海里。

  事后,警方掉來工具,把面包車撈了上來,面包車里沒有人。

  在警方和附近漁民的聯合搜索下,也沒有發現綁匪和武居直子的尸體。

  因為這段水域水流湍急,所以有人認為尸體是被沖走了。

  很顯然,弦子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聽完弦子的描述,李正清總感覺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對。

大熊貓文學    柯南的陰陽師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