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秦爺爺咱這次能不能直接點？”楚天歌把準備往外挪的腳收了回來，“我真的不喜歡打啞謎，老費勁了。”
“這叫說話的藝術。”秦奉海沒有在意楚天歌的冒犯，甚至還有喜歡楚天歌這種看似冒犯實則親近的態度，“聽說你拒絕了卡斯特的沙龍邀請？”
“卡斯特的小白臉調戲我的女人，我和他們不共戴天！”楚天歌張口就開始胡說八道。
“你的女人？”秦奉海露出一抹為老不尊的笑容，“我就喜歡你這說大話的模樣，說說你和你的女人到哪一步了？”
“個人隱私，謝絕咨詢。”
“你拒絕了卡斯特，知道會有什么影響么？”秦奉海沒有一直和楚天歌胡扯，偶爾扯兩句拉近一下感情就可以了。
“我還把卡斯特的小白臉送進了執法隊呢。”楚天歌說道，“橫豎已經得罪了，不差這一點。”
秦奉海肯定不會被楚天歌這樣的答案忽悠了，但楚天歌的態度也已經表明了他對得罪卡斯特電子公司的事情已經有了準備。
既然楚天歌都有了準備，那么作為老人的秦奉海就不用再提醒楚天歌了。
“既然你有了打算那就最好不過，我等著你打垮卡斯特電子，統治計算機硬件市場。”
“秦爺爺太看得起我了，計算機硬件業務我們檸檬互娛可沒有接觸的。”
“正要告訴你呢，小二決定把芳靜公司交給你了。”徐伯揚說道，“炎華集團的業務涉及太廣了，昊銘正打算進行產業重整，計算機硬件這一塊炎華集團本來涉及的就不多，干脆就不要了。”
“這不太好吧，那可是二姐的嫁妝。”楚天歌問道，“而且我要它也沒什么用啊。”
“你用的上的。”徐伯揚說道，“就這么決定了，你成年爺爺也沒給你什么禮物，這芳靜公司你一定要收下。”
“這也太大方了吧，敗家仔啊。”楚天歌看徐伯揚一副強買強賣的態度，知道這公司自己是收定了，“而且芳靜公司這名字也太難聽了，和我們水果家族不配套啊。”
“那是你的事情，爺爺不管。”
“哦，檸檬互娛現在的CEO是老九，我也不管事的。”
見徐伯揚起了個頭，楚天歌立馬打蛇隨上棍，同樣來了個一推二五六。
“老九已經知道了。”徐伯揚得意的說道。
好吧，看來這是早有預謀的，既然如此，那楚天歌還掙扎個什么勁？
“謝謝爺爺，爺爺萬歲。”
有氣無力，毫無誠意。
“看你也不耐煩了，秦爺爺最后問你個事。”秦奉海這時候認真起來了，“你拿了忘川江那一塊地，到底想做什么？”
說是要造一座二次元城市，可這話誰信啊，真要造也是往人多熱鬧的地方開發啊，忘川江那邊偏僻，人少，除了地多水多一無是處好吧，就連地地下都沒什么資源。
如果只是這種猜測的話，秦奉海還不會專門來找楚天歌，可楚天歌在忘川江那邊又是挖地下室，又是造海港碼頭，還劃出了一段長長的禁區，這就讓秦奉海很好奇了。
暗中調查的話很容易破壞雙方的信任，而且從楚天歌一貫的表現來看，這是一個愛國青年，所以秦奉海決定直接來問楚天歌。
不是沒有更加符合上位者身份的方式，而是在秦奉海的考慮之下，現在這種相處方式才是最合適的。
只要一直把楚天歌當自己人，甚至當成親孫子，楚天歌的選擇往往就是對秦奉海有利的。
既然只要這么簡單就能搞定楚天歌，秦奉海又何必用什么帝王心術，御下手段之類的方式呢？
而楚天歌在面對秦奉海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有意外，還特意看向了楚唯，一臉你怎么沒有通風報信的表情。
面對楚天歌的疑惑，楚唯面無表情也沒有進行什么解釋。
效忠這種事情，不是用嘴就能解釋清楚的，人心復雜易變，楚唯只需要明白自己覺忠誠于楚天歌就可以了，至于楚天歌怎么看，這并不重要。
倒是秦奉海這人老成精的家伙立刻就明白了楚天歌的想法，“楚唯不會出賣你的任何情報，她自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你的人了，哪怕你叛國，她也不會背叛你的。”
楚天歌有點驚訝，“還有這種事的？真就國家給發個老婆唄？”
“想多了，如果你叛國，我會殺了你的。”楚唯冷眼看著楚天歌，面目表情的說道。
殺了你之后再自殺就是了。
這是愚忠，楚唯自己也明白，但卻甘之若飴，因為自從被秦家收養，楚唯接受的教育便是忠于國家，忠于使命。
而效忠楚天歌，就是楚唯此生的使命。
楚天歌撓了撓腦袋，也沒有因為楚唯的話生氣，不管自己會不會叛國，但楚唯這種思想楚天歌覺得是沒問題的，連生養自己的國家都能背叛的人，留著干嘛？
“話題怪嚴肅的，我有點不習慣。下回我干脆搞個保密級別你們看怎么樣？一二三四還是ABCD？或者天地玄黃也行？”
“別貧了，快說說吧，你秦爺爺就要好奇死了。”秦奉海也沒指望一句話就能讓楚天歌相信楚唯絕對不會背叛他，只要楚天歌心中有這個概念就可以了。
“那就一二三四吧，七級以下可以向秦爺爺完全公開怎么樣？”楚天歌自顧自的問道。
“哦，那你的保密級別一共有幾級啊？”秦奉海有些好奇。
“暫時先十級吧，幻想之城概念圖就算他七級好了，秦爺爺要看么？”
秦奉海板起來問道：“你說呢？”
“那就看看吧。”
楚天歌說著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后劃拉了兩下，一整塊二次元開發新區的地形圖就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互動式全息虛擬投影技術，楚天歌左手貼著全息投影做了一個放大的動作，原本只是浮在手機屏幕上的巴掌大地圖，一下子就變得足有一米多寬。
“可以了么？如果想看看細節的話，我還可以再放大一點。”
